楊妤芊醒來發現被綁在椅子,她動了動,綁的很緊,很想說話,但嘴巴也被貼了膠帶,手摸到繩子,想解開,被綁了死結,看了一眼陳景潤,發現他縮成一團睡在床上,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陳景潤醒來,發現她也醒了,正瞪大眼睛的看著他,伸出手,楊妤芊的頭躲避了一下,發現他只是把我臉上的頭髮撩開。
陳景潤又變了一個樣子,很溫和的說:“不要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還等著你來幫我呢。”
楊妤芊想到底那個才是真的他。
拿出她手機,找到聯絡人沈詞安,撥過去。
這邊的書蕁正悠閒的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資訊,沈詞安今天也沒去公司,在家裡辦公陪她,點出監控器來看,無聊看看,正在看昨天的實時畫面,看到昨天楊妤芊站在門外沒走,過了半個鐘頭才走,剛走出監控畫面就被一個人拉走了,感覺很奇怪,那隻手很眼熟。
“詞安你過來看。”
沈詞安正看專案書和合同焦頭爛額的時候聽到書蕁喊他,就看了過去,手機裡楊妤芊站著的半個鐘頭和一個人拉著他走的畫面 看完,昨天就感覺奇怪,看來楊妤芊是遇到麻煩了。
書蕁想告訴他監控畫面裡的手,是陳景潤的手,她跟他在一起有幾年,熟悉他的手,畢竟牽過很多次,但他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怕他吃醋,而且自己也不想提起他。
正在思考怎麼委婉的跟他說的時候,沈詞安的手機響了,是楊妤芊打來的,兩人對視一眼,沈詞安接通了。
沒人說話,過了幾秒鐘,書蕁聽到撕膠帶的聲音,然後就是聽到一個讓她到死都不會忘的聲音,說的是:“說話。”
電話那頭的楊妤芊求救道:“快來救我,陳景潤綁架了我,我在商業街巷子旁的衚衕裡。”
說完,電話就掛掉了。
沈詞安在沉思要不要救,畢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還要看書蕁是什麼看法。
在等書蕁開口的沈詞安沒說話。
書蕁也在思考,雖然她跟楊妤芊不熟,但她變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對沈詞安說:“回撥過去,看他要怎樣才放人。”
陳景潤掛完電話,就又把楊妤芊嘴上膠帶又貼上了。
坐在椅子上等的被救的楊妤芊想,昨天晚上被他自責的樣子給騙到了,瘋子怎麼可能會道歉。
在等電話的陳景潤哼著歌像是在等舞會開場。
電話正合時宜的響了,陳景潤哼歌結束,說:“想好了,我可以放了楊妤芊,但必須拿書蕁來換。”
沈詞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跟他談判,說:“你不怕我報警嘛。”
陳景潤不以為然的說:“我一個坐過牢的人,你說我還會怕嘛,大不了撕票,我坐幾年,出來後,我依然還是會纏著書蕁,纏她一輩子,你不怕嘛,沈詞安。”
聽他說這些話的沈詞安感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子面前沒有談判,只有想得到的東西。
書蕁瞭解陳景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拉著沈詞安的手說:“我去,陳景潤不會傷害我的,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就是人瘋了點,我也相信你能把我救出來,等我出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沈詞安心裡不是滋味,胸腔勾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不知怎麼發洩,雙手環抱住她說:“你別去,我不想拿你的命作賭注,我們不救楊妤芊了好不好,反正你也討厭她,我想你好好陪著我,我都想好過段時間向你求婚了。”
書蕁不贊同他說的,楊妤芊又沒做錯什麼,她不該承擔我要承受的事情。
沈詞拗不過她,陪她去,他卻希望這條路再遠一點,沒有盡頭就好了。
他們來到衚衕裡,書蕁就看到陳景潤,他變了好多,變的我都快不認識他了,從前俊朗的容顏只剩下病態,書蕁有點眼痠,不再看他。
“到的真快。”說完指著沈詞安道:“你可以回去了。”
書蕁怕沈詞安回去後他反悔,開口說:“楊妤芊呢,你放了她,我自然跟你走。”
看到書蕁人的陳景潤心情很好,很有耐心的對她說:“書蕁,我和你好歹在一起那麼多年,這點信任都沒有了。”
書蕁真的很想說,沒有。
沈詞安吻了吻她的手背,放開她小聲說:“別怕,等我。”
書蕁看著他鼻尖一酸,極力忍住不哭慢慢和他的手分開,說了聲好。
沈詞安目送她進了房間門,再看到楊妤芊出來後就離開了。
經歷過一場綁架的楊妤芊看著沈詞安走遠,對他的感情看淡了許多,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了,想著,就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房間裡的陳景潤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她對面的位置,說:“書蕁,我們是有多少年沒有好好在一起說過話了,我在牢裡三年,你為什麼不來看我,你不想我嘛?”
書蕁沒有耐心聽他說這麼多話,她來這裡不是為了敘舊的,只是簡單的來救人的,她相信沈詞安過不了幾天就會來接她出去。
她的態度讓陳景潤感到心慌,卻習慣性的被憤怒替代,捏著她的臉頰說:“回答我的話。”
書蕁惡狠狠的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陳景潤卻又突然溫柔起來說:“不要怕,書蕁,我是愛你的,不會傷害你的,我困了,你陪我睡覺吧。”也不等書蕁同意,就抱著她到床上,越是掙扎他就抱著越緊,書蕁感覺不能呼吸了,陳景潤把臉埋在書蕁頸窩裡,一臉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陳景潤像是睡著了,但她睡不著,滿腦子想著沈詞安在幹嘛。
等到了晚上,陳景潤醒了,動了一下,書蕁感覺自己全身都麻了。
“蕁蕁,你餓了嘛,我去買給你吃的。”
書蕁全身麻了,不能動,沒理他說的話,陳景潤也不在乎她的回答了,把她抱到椅子上,綁起來,嘴巴貼著膠帶,說:“委屈你了,我等一下回來就幫你解開,蕁蕁,別生氣。”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書蕁不鬧不動,安靜的等他回來解開。
等了一會兒,她感覺有點口乾舌燥,想喝水,就在書蕁快要乾死了的時候,陳景潤回來了。
看著書蕁非常老實的樣子,卻沒有給她鬆了綁,撕了膠帶,說:“蕁蕁,這是你最喜歡的煲仔飯,來,我餵你吃。”
書蕁不想理這個傻逼,她只想喝水,對他說了句有水嘛?
陳景潤見書蕁理她很高興,病態的臉上帶著一抹潮紅,拿水餵給她喝。
終於喝到水的書蕁,舒服了許多,對他說為什麼不給她鬆綁。
陳景潤卻不回答,自顧自的說話,“來我餵你吃飯,你以前不想吃飯的時候,最喜歡我餵你吃飯了。”
書蕁閉嘴不吃,陳景潤溫柔的臉變得扭曲起來,扳開她嘴就塞進去,書蕁全部吐在臉上,他像是沒感覺,自言自語說:“為什麼不吃,為什麼不吃呢,到底哪裡是不對的,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變成這樣,誰來,誰來救救我。”
陳景潤像是瘋了一樣砸了屋裡的所有東西,唯獨沒有碰過書蕁。
書蕁看著陳景潤髮完瘋,蹲在地上,捂住腦袋說:“蕁蕁,你還愛我嘛,再愛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賭了,好好聽你話,你來牢裡看我好不好。”
已經不想看陳景潤模樣的書蕁閉著眼睛,她懷疑他得了嚴重的精神疾病,她想讓他給她鬆綁,看看他到底他怎麼回事,可陳景潤像是感應不到周圍的事情,一直蹲在地上自言自語。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第二天早晨5點,陳景潤像是清醒了過來,看著書蕁,一臉正常的說:“蕁蕁,我把你綁起來了,對不起,你是不是察覺到我有病,我也知道,但我不知道是什麼病,我心裡好痛苦,每天都想著你能陪我,我就感覺我的病好了,可為什麼還是這樣。
知道他有病的書蕁已經不恨他,開始同情他。
她想從前那個少年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副軀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