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來到午休時間。魯昱要幫小黃毛換藥。就沒有和莊浩一起去吃飯。辦公室靜悄悄,魯昱小心的將‘黃毛’從抽屜轉移到桌面上放放風。換藥之後黃毛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小範圍的轉幾圈,突然它盯著門口的方向。頭抬得老高。魯昱也順著它的視線看向門口....
’曲靜‘公司公認最有魅力的女性之一’靜姐,沒去吃飯呀,魯昱站起來率先開口。
啊,我最近在減肥,說著揚了一下手裡的酸奶。她剛轉身要走就看到魯昱桌上站著一隻‘昂首挺胸’的小鳥在看她。
哈哈哪來的小傢伙,你的嗎?怎麼還纏著紗布呀。她走過來彎腰用手摸了摸小黃毛的頭。魯昱只感覺鼻尖淡淡的香水味瀰漫開來。咳咳..啊它是我在山上撿來的。
是嘛。還挺可愛的。曲靜又伸手用指腹蹭了一下它的翅膀,魯昱看著一臉享受還帶著點猥瑣的黃毛,一時語塞。‘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喲’我走啦,曲靜起身對著魯昱輕點了一下頭轉身朝著PL辦公室走去。
看著還戀戀不捨的黃毛。魯昱只覺得這鳥真是像個猥瑣的中年大叔。幾天的相處下來,魯昱發現只要是漂亮的女同事路過,黃毛的脖子都可以伸的老長。黑黑的眼睛像雷達一樣。男同事一律不搭理,真正做到了‘頭不抬.眼不睜’對待莊浩更甚。
又過了幾天,伴隨著小黃毛的傷勢逐漸好轉,魯昱也漸漸習慣了黃毛的那些驚奇舉動。今天不用纏著紗布 。魯昱就帶著它回了魯媽媽家。一進門滿屋的飯菜香。魯媽媽看到魯昱手裡的黃毛。趕忙過來。‘這小東西活啦’哈哈哈生命力還是挺頑強的。你好呀、魯媽媽笑呵呵的對著小黃說道。隨即張大了嘴巴看向魯昱。兒子...它..它剛才衝我點頭了、?
魯昱笑著說;對呀,它在說奶奶好‘魯媽媽不敢置信的說,這小鳥好通人性啊,兒啊,你撿了一隻神鳥。吃飯的時候魯媽媽也是一直盯著自己在一個座位上的小黃,面前的一次性紙盤裡飯菜齊全,魯昱還倒了一杯可樂給它。幾天前魯昱就發現這猥瑣的老鳥除了鳥食不吃,其他的都能整兩口。。
愉快的結束了晚飯,魯昱又陪魯媽媽看了兩集《康熙微服私訪記》。魯媽媽可是張國立老師的忠實粉絲。要回家的時候。魯媽媽對著小黃說’再見啦‘這次小黃帥氣揚起了翅膀。敬了個禮。逗得魯媽媽哈哈大笑。
在回去的車上,小黃站在了魯昱的肩頭,望著車窗外略顯失神。魯昱想小黃應該是想回家了吧。微微側頭對它說’等你好全了,我就送你回去。‘黃毛依然看著窗外沒有回應。
回到家後,魯昱看著有些低落的‘黃毛大哥’。含笑問道;大哥、想家啦。黃毛雖然通人性,但是魯昱看得出來,對待其他人,它並沒有展現出絲毫與正常鳥類不符的特徵。當然遇到漂亮姐姐的時候除外。
黃毛身體逐漸康復。對魯昱也不像剛開始的鄙夷、漠視。漸漸有了更多的情緒。會用爪子使勁抓賴床不起的魯昱。會在魯昱發呆時哼唱不知名的‘鳥類音樂’魯昱夜不能寐要吃藥的時候。用爪子輕輕給魯昱梳著‘毛’默默陪著他。
魯昱依坐在床頭。‘黃毛’倚靠在窩裡。一人一鳥相對無言。
‘大哥’我給你講講我喜歡的女孩子吧。你聽聽。她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子。我非常喜歡她。記得第一次對她有感覺就是因為我們玩遊戲時,她對我笑了一下。天吶,我當時一下子就淪陷了。隨著慢慢接觸。我就開始追求她。在我們學校附近的商場。她讓我帶她去吃米線。中途我稀裡糊塗就表白了。她就一直看著我笑。然後點頭答應。沒有鮮花戒指,沒有浪漫的燭光美酒,高階餐廳。她就那樣成為了我的女朋友。
跟她相處很舒服,我能感受到她全心全意的喜歡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笑。哪怕只是吃些小吃,去小公園看看金魚。她這人很上進。去校外做兼職,我給她錢。她也不要。那段時間我感覺很幸福,看見她都覺得開心。我想給她更多,所以帶她回家見了媽媽。告訴她畢業後如果願意希望她能嫁給我。我會努力工作。給她好的生活。她也是點頭笑著答應。
嗎的,我當時就想馬上跟她生孩子。雖然有點粗俗哈。可能是我太想有個完整的家了。我很珍惜她。最可恨的是她父母也是非常好的人,搞得我好像一個得到了星星小朋友,我不敢相信這些溫暖的人會成為我的家人。
我認為現在的生活就像窮小子吃到了冰糖。直到那天下午。她來接我下班。神神秘秘的小模樣,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其實我知道那驚喜是什麼。她懷孕了..她偷偷把驗孕棒藏在小盒子裡。
哈哈她就那樣站在馬路對面衝著我笑。綠燈亮起時,她調皮的躲在人群裡。偶爾歪頭衝我眨眼。我就站在那裡。突然砰的一聲。人群被一輛汽車衝散。現場一陣慌亂。她高高像是被拋起。又重重的落下、我衝過去抱起她。她的身體軟軟的,渾身是血,全都是血。她那時候還在告訴我讓我好好活下去。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事後才知道。那人是理髮店的老闆,債臺高築,門店也要關閉了。那天開著分期的奧迪車,喝了酒。報復社會。就這麼簡單。12條人命沒了。聽說當時油門踩到了120邁。當時這事情還上了新聞頭條。很久大家都不敢走那條路。
魯昱抬頭望向了床頭櫃。黃毛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哈哈,你知道不,倩倩爸媽也知道她懷孕了。老人家同樣選擇沉默。沒有告訴我。到最後被保護的人卻是我。
我何德何能呢....呵。
好了..好了..一個大男人唧唧歪歪。聽著都煩死了。魯昱呼的坐起來,四處張望,
哎呀,我都說好了好了。別搞那副傻樣子給老子看。黃毛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你爺爺在此。看個啥。
魯昱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他抱著頭看向黃毛,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會說話?你..鳥...鳥會說話?蒼天吶。我是不是安眠藥吃多了。吃出幻覺了。
‘少見多怪’至於嘛?這都21世紀了。接受能力可真差。黃毛斜著眼看向魯昱。它們種族能力豈止這一種,沒見過世面的青頭楞。呃.愣頭青?
沉默了五秒。魯昱又說‘不對啊,我怎麼沒看見你張嘴啊?’‘無語,你這大學怎麼考上的、?人類發聲是用的聲帶共振。我們鳥類用的是鳴管。它都不是一個體系。我怎麼發出人類的聲音。’
那那那我是怎麼聽見你的聲音?‘腦子.腦子。你是在大腦裡聽到我的聲音。我讓你聽到你才能聽到。黃毛一臉無奈。這小子真是呆......’
魯昱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兩眼直直的望著前方。此刻好像全世界都與他無關.
隔天上班時,魯昱精神有點恍惚,一上午心不在焉。看著那‘老黃毛’依偎在前臺小姐姐的肩頭。還是不敢相信他剛才聽到的。‘你敢像上次一樣把老子接回來。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直到下班後,莊浩要拉著魯昱去喝酒。‘走吧,昱哥。今天咱們小團體聚一下。每次叫你你都不去。這次悠悠也去。你也給個面子去擼個串。聊聊’。魯昱剛想拒絕。腦中響起一道聲音;老子要吃烤串哈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