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小鳥做了清創,縫針、灌了生理鹽水,開了雲南白藥,大夫還說這藥裡有一粒保險子。已經餵它吃下去了。囑咐魯昱要小心照顧,魯昱點點頭。

回家後,魯媽媽就迎了上來。‘兒子,怎麼樣,玩得開心嗎,導遊是不是很漂亮啊’

媽,魯昱突然停下腳步,你的腳好了?

魯媽媽的笑停在臉上,一把抓過還在往前走的魯昱,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

老媽‘你會養鳥嗎?

魯媽媽一臉懵地看著魯昱從懷裡拿出一團’紗布‘。‘這啥?‘

’鳥‘一隻小黃鳥。老媽你來養它吧,省得你太無聊,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滾蛋,除了我大孫,我誰都不養。魯媽媽轉身走進了廚房。見狀魯昱輕輕碰了碰小黃鳥’只能咱倆相依為命嘍。

一直到吃完晚飯,小鳥都沒有任何反應,魯媽媽好奇的湊過來。兒子,這小鳥是不是要噶了、

魯昱轉頭’媽,少學點網路用語,我回去了’

趕緊走,省的留下來讓我生氣哦。‘‘明天週一,我那離單位比較近,改天我再過來陪你看《康熙微服私訪記》。走了啊。’

看著已經出門的魯昱。魯媽媽輕嘆了一口氣。

回到公寓的魯昱.第一時間拿舊毛衣做了一個簡易的小窩、又開啟了床頭的檯燈.總感覺這樣小黃鳥會感受到一些些溫暖。

他就這樣盯著它.恍惚間它好像動了一下.

週一早上、大家紛紛過來看魯昱桌子上的小黃鳥。

傷成這樣還能活了嗎?

別瞎說鳥的生命力是很強的.

是嗎……不見得吧。這傷的有點太重了。

別吵了.一會趙醫生給它換藥的時候看一眼就知道了……戴眼鏡的小哥推了推眼鏡說道.

你是醫生.我就是華佗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忽然一個人說道

“這鳥長得真醜”

不知道是不是魯昱的錯覺.小鳥的呼吸起伏突然變大了~上班中途換了一次藥和紗布。要不是看小鳥的胸腔還有起伏,魯昱真覺得它可能要噶了。一直到回家後魯昱在它的嘴邊滴了幾滴葡萄糖。不知道是否有用。

凌晨時分,魯豫聽到了一些呼呼聲,雖然很細微。因為小鳥的關係夜燈沒有關。魯昱半眯著眼想看看是不是小傢伙醒來了。突然魯昱坐了起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所看到的情況,只見‘小黃毛’姑且先叫它小黃毛吧,左邊的翅膀支撐著它的身體,微微低著頭。右側翅膀輕輕拂過紗布包著的傷口,最驚悚的是..它竟然翹著二郎腿。天吶..天吶..

草。魯昱彈射起身。來者何人?何..何鳥?魯昱拿起枕頭護在了胸前。小黃毛看了魯昱一眼。那眼神裡包含了很多情緒,有一種最為明顯。那是一種-、-蔑視。沒錯。是蔑視。魯昱看的很清楚。

他不懂;鳥,一隻受傷瀕死的鳥,為什麼會有人類的表情。而且那麼傳神。

嘿,小黃鳥,試探性的叫了一句。它抬頭了。一人一鳥無聲的對望;小黃毛歪了歪頭。魯昱看懂了,,嗎的,它在表示疑惑。那就好像在說;叫哥幹啥’

魯昱真的繃不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他記得八哥不長這樣呀。難不成現在科技發達,鳥界也發達進化了。魯豫不信邪,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你.你怎麼樣啊,?這次小黃毛沒再給魯昱任何一個眼神和動作。慢慢閉上了雙眼。

魯昱上前輕輕碰了碰毛衣的一角。沒有反應。是睡了還是噶了?魯昱又等了一會小黃毛確實沒有反應。一個哈欠一個哈欠的魯昱終於堅持不住了。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睡覺。一覺睡到鬧鐘響起‘魯昱呼的坐起。迅速看向床頭櫃。果然,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魯昱跳下床,跑進了衛生間。用涼水使勁搓洗了臉和頭。魯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冰涼的觸感瞬間讓他冷靜下來。

魯昱啊、要冷靜,你是社會主義新青年,你是龍的傳人,你是華夏子孫,有這麼多身份加持。怕它個毛。再厲害它也就只是一隻鳥,一隻受傷的黃毛醜鳥、再者說新中國成立以來動物就不讓成精了。

轉身出了衛生間,為了安全起見魯昱手裡還是握了一隻牙刷。此時小黃毛正背對著魯昱,嘗試將翅膀開啟,應該是扯動了胸前的傷口,又馬上收了回來。轉身半倚在毛衣搭的窩裡。抬頭看了看魯昱,又用翅膀微微拂了一下傷口,’換藥‘。

魯昱腦海中浮現出的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魯昱覺得‘黃毛’的意圖很好懂。索性也沒有感受到危險。暫且幫一幫這位’黃毛大佬‘換好藥後,魯昱又添了一些葡萄糖給它,大夫說前期要先給一些葡萄糖。定期消炎,等傷口再癒合一點就可以塗抹外傷的藥膏了。

很明顯’黃毛‘對於早餐的內容很不滿意。但是人在..鳥在屋簷下,只能先忍耐。一切收拾妥當。一人一鳥又出發去上班了。

相比昨天,魯昱變得小心翼翼,醜鳥通人性,還是先不要聲張的好。雖然見面都在詢問他昨天的小鳥怎麼樣。卻沒有幾個上前檢視的。

電腦喚醒休眠,魯昱剛把小黃拿出來放在抽屜裡。後背就被拍了一下。扭頭一看,莊浩。魯昱的大學室友,兩人都是學電子電氣的。畢業後一起進入了這家新能源汽車公司。

萬幸頂頭上司是個動力學的博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有程式碼高。黃毛才得以成功潛伏進來。

昨天的醜鳥怎麼樣了?我感覺它活不了多久。傷得那麼重,不如早點投胎,來世做人。不行、做人也挺慘,社畜人不如鳥。

沒理會他絮絮叨叨。魯昱低頭瞄了一眼小黃毛。差點笑出聲,它翅膀雖然不能大幅度開合,卻用翅膀的最大限度蓋住了頭,也可能是蓋住了耳朵。魯昱心想。畢竟莊浩確實很吵。曾經有同事調侃過莊浩的碎嘴。比老奶奶剁的辣椒還碎。哈哈哈莊浩聽後直呼’奪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