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王妃!”
伊人環帶著四人一進門便對著慕容凝夫妻倆行禮。
“不用這些虛行,我可不是請你們來唱戲的!”慕容凝語氣寒冷,直視著幾人。
伊人環有些不解,這才看到面無血色靠在椅子上的申鶴白,還有地上丫頭們正在收拾的血跡。
“王爺受傷呢?”
“我只想問問看,是不是你們的人乾的?”她直接問出口。
“怎麼可能?就算要試探你,也會將毒用在你身上,絕不會用在別人身上、、、”伊人環毫無保留,這可不能讓她誤會了,那就大發了。
“那就好!既然來了,就拿點本事我看看,看是些什麼樣的人物,值不值得我付出一切!”慕容凝已經沒有一星半點吊兒郎當的模樣,像一個高位者,也像一個狩獵人,睥睨眾人。
幾人神情一頓,她這氣勢,讓人生畏!
伊人環不自覺看了看紀奕鴻與李問碧兩人,有外人在,說話總歸不便。
“沒事,他們是自己人!”慕容凝一句話定論。
被點名的兩人心下一驚,他們就這樣成了她的自己人!
再一想:也是,七王府能自由進出的也就他們兩人而已!
“好,不過,本事吧,我們幾個都不敢在王妃面前獻醜了,我們只是家族裡最不起眼的存在,也只能混個眼線的作用罷了。”
伊人環推辭得體,也告訴她,厲害的人在後面。
“我從不強人所難,不過,你得傳個話,讓他們有什麼招數都可以對我使出來,不要動我身邊的愛人,朋友!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一鍋端了,別懷疑,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得到!”
她說著眼中就要冒出火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裂,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哼!敢傷了我的人,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那,王妃可知是誰動的手?”伊人環雖驚歎她的內功竟如此厲害,卻也還算鎮定,還好,沒想著法子試探她,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其餘的人卻不那麼鎮定了,包括申鶴白。
他眼裡有太多情緒了,驚歎,感動,欣喜,她為了他第一次如此生氣!原來,他對她來說,如此重要!哎、、、那個人,在動手時可曾想過,這是動了她的底線?
“不是你們就好!”她沒說,心裡清楚的很。
“王妃若是有需要在下時,請直接吩咐!”伊人環代表了五人,也表明了立場。
“好!阿武,去備些飯菜吧!”她發了一通火,這下也消了,“給夫君弄些清粥清淡的菜食,明天再開始煮些溫補湯、、、算了,還是沉香去弄吧。”
“是!王妃!”阿武與沉香很有默契的同聲領命離去。
一路上兩人倒是無話,卻也相視一笑,各忙各的。
慕容凝心情緩和了些許,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淡淡的看了看五人,“隨便坐吧。”
“多謝王妃!”幾人謝過便在一側坐了下來。
“你們幾人有人懂毒?”她試探著問他們。
幾人搖頭,伊人環想了想便開口道:“我大哥擅毒,但他幾月前離京,不過,過個幾日,他定會陪長老們前來。”
她眼皮一挑,“哦,那正好!”
慕容凝又看著玉竹問:“你能看出這是什麼毒?”
沉香搖頭,有些落寞,“奴婢技藝太淺,還請王妃賜教!”能學毒學醫才是她的追求。
她微嘆,“我不知道這個毒叫什麼,或許知道的人叫法也不一樣,但這個毒無色無味,夫君今日定是在外面,被別人混水摸魚下在了飲食裡。”
“可我一直都沒有任何不適、、、”申鶴白有些有氣無力之感。
“如果你不生氣,一輩子也不會有任何不適、、、”她解釋著,“此毒藏於胸口,那怕平時脾氣再好之人,也容易因此而易動怒,而一動怒就會氣血翻湧,嘔吐不止,直到日漸消瘦,生命終結,且,太醫都查不出來,這就是為何我會讓夫君吐了那麼多血,才吐出那口黑血的原因了。”
“好陰毒!”紀奕鴻一拳捶在椅子扶手上,他最痛恨這些手段,這與他父親用毒害申家滿門也有莫大的關係。
“看來下毒之人,是想在不知不覺中,讓人以為王爺是被氣死的,這手法、、、”伊人環說著就沒往下說。
“很像吧!”慕容凝心有所指。
“確實像!”伊人環點頭。
“像什麼?”李問碧終於插了一句話,還偷看了紀奕鴻一眼,她忍了好久,就怕他會襯得她太冒失。
“你我父親之前、、、也像皇后殺王妃的手法、、、”紀奕鴻看了她一眼,解釋著。
“啊、、、他們不都、、、”李問碧不敢說下去。
紀奕鴻搖頭嘆息,“父親已不在,但能找到些厲害的毒肯定大有人在,皇后在冷宮,沒有任何靠山,語皇子也只是個擺設,令孤家都不在,試問,還有誰?如此恨王爺?”他也琢磨不透,在場的人怕只有慕容凝與申鶴白知道這其中緣由了。
“一個從小寄養在別人家的養子,官職僅僅是個錦衣衛副使,卻一跳成為錦衣衛總使,屁股還沒坐熱,又兼職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你們說,我夫君是不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慕容凝突然的一番言論,驚的在座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都傻傻的盯著她,她這是何意?
“不用這樣看著我,害怕的就趕緊出去,就當今日沒來過七王府!”她指著門外,眼神冷的可怕,“一個正值壯年的皇上,有兩個正年少的皇子,何需一個攝政王!”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去深究,但沒想他真敢動手!那就別怪她呢!
“凝兒,你嚇到他們啦!”申鶴白苦笑,原來她都知道!
“有什麼好怕的,敢跟著我,膽子小了可不行,進了這七王府,也就掉進我這個大染缸,是洗不白的啦!”
她說著慵懶的往後一靠,又是一副吊氣的樣子。
“你們倆,要不就湊合一下,在一起吧!”她笑看著紀奕鴻與李問碧,“如果明天會決一死戰,那你們今天要不要在一起過得開心些?不然,可不發算!”
“噗、、、”
“咳、、、”
不琅竹與秋子畫一個噴出茶水,一個被嗆的不行,她還真是,說變就變!
李問碧頭低的不能再低了,臉怕是紅的像柿子了,誰敢像王妃如此直白!
紀奕鴻深深的看了李問碧一眼,淡淡的開口,“王妃若覺得可行,那也可以湊合、、、”說完他手有些侷促的握著茶杯,掩飾著尷尬。
“那動作可要快一些,明日我就勉強陪母親走一趟李將軍府,上門提親!”
紀奕鴻與李問碧同時抬頭看向她,簡直了,她的快是這麼快?
申鶴白直搖頭,真服了她了!
“夫君,你這七王爺的大哥要娶親,娉禮什麼的,總該你來出吧!”她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當然!”申鶴白能說不嗎?
“那不就是嘍,我得去,他們談情說愛,我當然找李將軍談點別的,你們倆放心,這不是利用你們,也不影響你們倆的感情。”
她說的非常愉快,阿武這時吩咐侍衛們擺桌子送上飯菜,沉香給申鶴白單獨做的也端了進來。
“吃飯,都隨意坐!”
一眾人看她還真是沒架子,只要不黑臉,還是很好相處的。
圍著桌子一坐,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