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夜裡,七王府書房。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遞了一張字條給申一,便從視窗消失不見。

他開啟一看,拿到申鶴白麵前。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天機山莊所有眼線都重新啟用!”

“好!通知他們,從現在開始監視秘林軍的一舉一動,如果可以,慢慢滲透進去。”申鶴白眼神森冷:慕容弘,敢一而再,再而三窺探我的女人,你敢動,我就要了你的天下!

“要,與王妃說清楚嗎?”申一問。

“這是你該操心的事嗎?”他瞟了他一眼。

申一好生尷尬,摸著鼻子出了書房,傳信去了。

心想:那慕容弘哪裡是主子的對手,回京城之前,都將主要實力撤出了,留下的多是犯過事的無處可藏之徒,才進了暗影,從來都接觸不到真正的暗影內幕。開玩笑,當他們暗影搞著好玩的,說給出去就給出去!

慕容凝做了個夢,突然驚醒,一個翻身,身旁一空,她眯著眼,感覺著:“沒什麼溫度,看來離開許久了,躲著我幹什麼壞事去嗎?”

忽聽得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趕緊收回手,裝成熟睡的樣子。

感覺到棉被被輕輕掀開,他輕輕躺在她身邊,過了一會兒,他輕輕的從背後抱著她,便只聽得到他的呼吸聲。

她嘴角勾起一絲笑:看來他又在暗地裡搞些什麼名堂了,聞著他身上,就是去了書房,隨他,想告訴她的時候,他自會說!哎,自從嫁給他,有他在身邊,她的防備心都越來越低了,他走了那麼久,她都沒發現!

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裡,李問碧成了七王府的常客,來去自如,侍衛們看王妃也沒說要阻攔她進出,便也漠視了她,隨她進出了。

而紀奕鴻也時不時來找申鶴白在書房聊上半天,慕容凝也沒過問,各自有各自的自由空間。

這天,慕容凝與李問碧正要一起出門玩耍時,在前院碰到從外面進來的申鶴白與紀奕鴻兩人。

“凝兒,這是要出去?”申鶴白問。

“夫君剛回來?”她問。

兩人還真是默契,同時問出聲,相視一眼,便笑開了。

另兩人一看,那是從內心裡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呵呵,你們男人間有事說,我們女人就出去隨便逛逛!”慕容凝眼神有些閃爍。

申鶴白心中警鈴大作,手一伸,拉著她往旁邊站了站,小聲在她耳邊說:“凝兒是要帶李姑娘去作什?”

“就是隨便逛逛、、、”她有些心虛,當了他的夫人,都很少出去混了。

“我怎麼就不信呢?”他很肯定的懷疑。

她只能投降,現在想騙他不太能成功,“聽說四方來客新來了一位美人坐莊,很是了得,所以、、、”

“讓申一跟著!”他還是不信,那女子本就是他培養的頂級殺手,讓她去了定會發現端倪。

“那就不去了,沒意思,李姑娘我們去雅舍喝茶。”她說著就要走。

“雅舍也不能去!”申鶴白突然想到那宇文憂,心下一急,便大聲說了出來。

慕容凝一臉莫名的轉頭看向他,“那我可以去哪?要不去找令如煙聽琴,看不琅竹跳舞、、、”

她一屁股往旁邊地上一坐,仰頭看著他,明顯不高興了。

申鶴白也有些莫名,以前都不會這麼容易生氣,最近這是怎麼呢?

想著想著,他氣血翻湧,一口血就這樣噴了出來、、、

“王爺!”申一大呼。

“申鶴白、、、”慕容凝驚叫。

紀奕鴻順手扶住他,“大哥!”

他擺了擺手,片刻才站穩,“無事,怕是最近有些上火、、、”

慕容凝已經忘記要去幹嘛,也忘記生氣的事,一把抓著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要不是他突然吐血,她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是個神醫了!

片刻後,她鬆開手,很正常的淡淡一笑,“看來夫君還真是有些上火,晚些我煮些清火湯藥給夫君服下便無事。”

她一甩衣袖,看著候在遠處的阿武,“阿武,去妙人坊去請伊人環他們幾位上府上來唱戲,就說本王妃有重賞!”

“是!”阿武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領的差就去辦了。

李問碧與紀奕鴻更不知道她是何意了,申鶴白這剛吐了血,人還沒扶到屋內去,她就要請人上門唱戲?

一轉身,她滿臉寒冰,扶著申鶴白往裡走,回頭看著呆在原地的兩位。

“放心,沒大事,進屋裡坐吧,外面還是有些冷,春季受了寒也不容易好。”

兩人點頭跟上,似乎都明白,這裡面有些問題。

進到正廳,丫鬟們將炭火燒的旺,頓時就暖和不少。

“你們倆隨意些吧,先喝喝茶,吃些點心。”她扶著申鶴白坐在椅子上,順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拉起他一隻手。

“你中毒了,我得把你的毒都給你逼出來,有些難受、、、”她很平靜,手上出現了一把銀針。

“無妨、、、下針吧,從來還沒讓你下過針,正好可以感受一下、、、”話還說完,她的針已經開始下了。

幾針下去,他又開始吐血,她手上卻沒停,幾個丫鬟第一次見到這陣仗,只有玉竹懂醫,最是淡定,一直在她身邊幫忙,幫她拿著銀針,替他擦著血。

紀奕鴻心驚不已,只能在他身後緊緊的扶著他。

李問碧嚇得直髮抖,她平時也只是虛張聲勢,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她還真沒見過。

直到她撥下他手上,頭上胸前背後,所有的針,他吐出一口黑血,慕容凝才撥出一口氣。

“好了,這下才是真的沒事了,玉竹,接下來,湯藥你來開吧。”

“這、、、”玉竹有些後怕,也不敢。

“就開普通的清餘毒的湯藥,這個你閉著眼也能行,喝個兩副,再開補氣血的藥喝上一些時日,我再給夫君每日扎一紮,很快就會恢復如初了。”她說的玩一樣,慢慢擦了擦那些針,小心的收起來。

正好,這時阿武請的人到了。

“請他們進來吧!”

慕容凝冷著臉往上首一坐,透著窗子直直的看著遠遠走進來的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