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晚上幾人喝完酒以後一直鬧到了凌晨,然後小張和王京才回去。
顧詩幫著淺淺收拾殘局,打掃完以後外邊的天已經矇矇亮了。
顧詩回了房間補覺,她睡得很沉,再睜眼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她習慣性地開啟微博,看看娛樂圈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剛點開熱搜榜她就被一條霸榜熱搜吸引住了眼球——京市 無人機燈光表演
她點開看了看,是兩張圖片,一張玫瑰,一張小豬佩奇,還有一段影片。
影片裡是天上的無人機從開始升空到擺成玫瑰花,然後再漸漸改變為吹風機豬頭的過程。
下面的熱評第一是“都散了吧,沈氏新總裁哄女朋友,富人的遊戲罷了。”
顧詩嘴角抽了抽,又往下看,第二條熱評是張圖片。
照片上是兩個人,有點熟悉,她點了下那張圖片,放大後的照片讓她心裡“咯噔”了一聲。
是一張沈喆豪和她的照片,就是前幾天兩人一起逛商場的時候被拍的。
畫面上沈喆豪正低頭給她系圍巾,沈喆豪的臉有些糊,但是能看見全臉。她的臉被圍巾擋住了大半,有心人對比的話也能認出來是誰。
這條圖片評論的樓中樓蓋了幾百條,她又點進去看了。
第一條是“這是小沈總?渣畫質都擋不住的帥。”
下面是問圖上的女孩是誰,有人說是模特,有人說是小明星。
顧詩接著往下翻,發現都在猜自己的身份,最後看到一條“求沈總來內娛,看慣資本家的醜孩子了。”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現在沒什麼名氣,出門也沒什麼人認出來,這張照片八成是那天在購物中心附近逛街的人拍沈喆豪時拍的。
她有些心煩地給沈喆豪打了電話。
“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知道主動打電話了。”
對面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她問:“在哪兒呢?”
“在外邊。乖,今天有事,沒空陪你。”沈喆豪一副渣男口吻。
“誰跟你說這個,有別的事兒。”
過了幾秒,對面的背景變得安靜了起來。
“說吧。”
“你看熱搜了嗎?”顧詩問。
“什麼熱搜?”
“微博。”
“新浪子公司旗下的那個嗎?我不看那玩意兒。”
顧詩著急地哎呀了一聲。
“別急,慢慢說。”沈喆豪安撫道。
“就是有個熱搜,昨天的無人機的那個熱搜,下面有個評論有咱們倆的照片,是那天在MALL大門口被拍了,你的臉被拍上去了,還有我的也拍了一部分。”
“怎麼說,評論是不是都誇我帥?”
聽著他一副悠然自得的語氣,顧詩心煩意亂地說:“我都快著急死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要是被人挖出來我是誰,後邊我鐵定拍什麼都被打上帶資進組的標籤。”
沈喆豪笑著說:“帶資進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這證明有資本,多少人想要還沒有呢。”
“你那是資本家角度,內娛可不是這麼看。”
“中國可沒有資本家,我們是社會主義企業家。”
顧詩惱了,冷笑:“沈總的政治思想覺悟果然夠深,七年美帝教育都沒把您荼毒。”
沈喆豪知道她火了,也不逗她了,“我讓齊卓找人處理下,別擔心。”
顧詩這才消了點氣,她知道他剛才是故意的,用鼻子哼出兩個字,“無聊。”
過了幾分鐘,對面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乖,你再看下還有嗎?”
顧詩退出電話頁面,點開微博,在搜尋框搜了搜,連帶著無人機的那個詞條都消失不見了,瞬間蒸發一樣。
她這才滿意了,“算你還有點用。”
“我用處大了去,要不要試試別的?”他語氣輕佻,話裡調戲的意味很明顯。
“我的建議是滾。”顧詩掛了電話。
解決了一件事以後,她的心情變得很是晴朗,又去找了淺淺說逛街,淺淺也很樂意。
顧詩難得來了興致,畫了個全妝,整個人一下精神了起來。像是一支野蠻生長的紅玫瑰,冷豔、帶刺。
淺淺的妝容淡淡的,跟她的氣質很符合,纖弱的小白花,淡雅清純。
兩人的這一組合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出門沒多久就有人要微信。
淺淺比顧詩拍過的角色多,也有人認出了淺淺,來要了簽名。
顧詩全程看著淺淺給人簽名,小粉絲走了以後,她感慨了一句,“我得趁現在不紅多逛逛,以後出門就沒這麼輕鬆了。”
“詩詩姐,你覺得自己會紅嗎?”
“會。”顧詩說得斬釘截鐵。
“你不缺錢,怎麼還想著進圈?”
顧詩說:“也不是啥高尚的理由,純粹不想早早回去結婚,人總得有點自己的事幹。”
今天是節假日,街上人來人往,大部分人的步伐都是悠閒的。
路邊一個帶著厚手套,裹成圓糰子的小女孩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媽媽,在人行道上蹦蹦跳跳。
顧詩望著一家三口的背影,記不起來多少年前自己也是這樣拉著爸爸媽媽的手。
那些日子,現在感覺恍若隔世一般。
過了一會兒,她說:“也有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吧。”
兩人逛了會兒,顧詩說櫃姐給她發訊息說新到了只鱷魚皮,她想去看看包。
顧詩多少有點包癮,她口中的包,是特指不是泛指,指向的物件只有一個,就是HERMES。
她平時不怎麼買別家的包,就算有,也是跟那天為了打櫃姐的臉而隨手買的CHANEL一樣,買了就堆在家裡,而她平時背的也只有那幾只她特別喜歡的愛馬仕的bk系列的小包。
京市有五家愛馬仕門店,市中心只有一家,在一家溫泉酒店附近,背靠一棟高階樓盤,這家也是顧詩經常去的那家。
兩人打了個車過去。
店面附近的停車位上停了幾輛豪車,顧詩看了眼,都是小千萬。
像她們這種打的來看包的顧客,屬實有點少了。
顧詩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拿個駕照,回頭也整輛車。但是她又一想京市的交通狀況,怕自己不小心交通肇事,到時候在內娛又是一樁打入冷宮的黑料,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店裡還有幾名顧客,都有櫃姐服務。
一個叫Helen的櫃姐看見她來了,就迎了上來,“顧小姐來了。”
說著,Helen就開始給她介紹新到的一隻鴕鳥皮。
她說了一會兒,說的口乾舌燥的,卻發現顧詩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顧小姐?”
顧詩疑惑,“我從來沒買過一隻鴕鳥皮你不記得嗎?”
Helen微笑著說:“萬一您這次就入手了呢?也說不準不是。”
“除非先治好我的密集恐懼症,我看著上面的圓點膈應。”
Helen第一次聽見這種奇怪的理由,她臉上完美的微笑崩了一下,很快又收住了,“鴕鳥皮以圓點紋路著稱,該圓點是羽毛氣孔……”
“那隻鱷魚皮呢?”
櫃姐尷尬地笑了兩聲,“那隻被人拿了。”
“我不是提前幾個月都說了給我留著嘛?”
顧詩又質問,“誰拿的?”
Helen小聲說:“是沈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