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後的天空慢慢變得清朗,月光透過窗臺,印在棠沅的臉上。
今晚什麼也沒做,顧錦宴老實得很,摟著棠沅睡著了,隨著他的呼吸,棠沅的心裡異常平靜。
他多希望這一刻可以停留下來,永遠與二爺過著平靜的日子,在他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抱著他,對他說我愛你。
半夜,棠沅準備睡去,用臉捱了挨顧錦宴的額頭,才發現他發燒了!
棠沅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讓人給顧錦宴煮薑湯,又吩咐人去請醫生來家裡給二爺看病。
“38°,吃點藥就行。”醫生看過溫度計後說道。
棠沅:“二爺淋了雨,想必是著涼了,麻煩醫生這麼晚了還來一趟。”
“顧先生平時身體素質很好,從脈象上看,應該是氣結於胸,讓顧先生好好休息,放寬心,別費太多精氣神。”
棠沅這才想到,今晚的顧錦宴的確很奇怪,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來的時候還淋了雨,有些狼狽。
他立馬詢問了給顧錦宴開車的司機,司機回答道:“二爺今天下午去城外墓地看望老夫人,在裡面待了好一陣子,出來的時候就悶悶不樂。”
李尋光打著哈欠湊過來:“莫不是衝撞了什麼?”
“啊?”
李尋光繼續說道:“你想想,墓地啊,又是臨近天黑的下午,本來那地方就陰氣重,邪性,萬一是有什麼東西撞著二爺了,也會導致生病的,我爹告訴我的,我們村有過這種事……”
棠沅聽著,身上在冒雞皮疙瘩,他捂住了李尋光的嘴,把他拉到一邊:“你小點聲兒!現在是凌晨,別談論這些東西!”
“那我回去睡覺了。”
“誒…”棠沅把他拉回來:“我不知道這種事怎麼處理,你們那裡怎麼處理的?二爺是怪怪的,我可不想他繼續生病。”
李尋光笑了笑:“那得想個去除邪祟的方法,你容我想想。”
棠沅給顧錦宴換了條冷毛巾,又看向李尋光,李尋光摸著下巴,對他說道:“這樣,你明天早上,等天亮了,狠狠夾二爺的中指,記住,一定要用力夾。”
“為什麼要夾手指?”
李尋光:“因為這樣就可以趕走邪祟啊,白天最好,白天它們弱,記住,要狠狠夾,別怕疼著二爺。”
棠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尋光打著哈欠繼續回去睡覺了。
棠沅則守在顧錦宴的床前,為他換冷毛巾,一直等到退了燒。
天亮之後,棠沅去洗了個臉,見二爺還沒醒,就想起了昨晚李尋光說的事情,他拿起顧錦宴的左手,用自己的指尖捏住顧錦宴的中指。
狠狠一夾!
下一秒就聽到顧錦宴哼出了一聲吃痛的呻吟。
果然有效?
棠沅再夾了一次,顧錦宴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著棠沅:“你在幹什麼呢……?”
“我……沒沒幹什麼。”還是不告訴他了,免得嚇著二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還難不難受了?”
“頭不疼了,手疼。”
棠沅尷尬一笑:“我也是為了你好嘛,我給你吹吹,不痛不痛。”
顧錦宴坐起身,看著棠沅捧著他的手吹氣,不由得開起私房玩笑話:“你差點把我的中指捏斷了,捏斷了以後怎麼幫你擴張啊?”
棠沅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他驚慌失措的害羞而逃,被顧錦宴一把拽進懷裡:“知道剛才我想做什麼嗎?”
棠沅:“什麼……?”
“想把手指伸進你嘴裡,攪動你的舌頭,就用這兩根。”
顧錦宴勾了勾左手的食指與中指,棠沅瞬間就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棠沅本想給他一拳,讓他大早上的就耍流氓!但顧錦宴現在病著,又那麼可憐兮兮,弄得他現在只想抱著他。
“生病了還這麼不老實,早知道就讓醫生給你扎兩針。”
顧錦宴揉著他的頭笑道:“爺們兒又不怕打針,昨晚辛苦你照顧我,看你一臉疲倦的,快到我懷裡補個覺。”
棠沅被他溫柔甜蜜的關心弄得酸了鼻子:“二爺,我一點都不累。”
“但我心疼你,老婆。”
棠沅驚訝於他對他的稱呼。
“老婆?”
顧錦宴:“嗯,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可我現在就想叫你老婆,如果你不喜歡,我還能叫你媳婦兒。”
棠沅心裡一軟,他其實不在乎顧錦宴那些姨太太,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能被顧家承認什麼身份,他要的是顧錦宴對他的態度,而這個態度,顧錦宴給的很明確。
“我很喜歡。”
顧錦宴低下頭看著他:“嗯,那你是不是也該叫我一聲?”
“先生。”
顧錦宴:“這個稱呼太淺薄了,我要深刻的,要親熱一點的。”
棠沅紅著臉貼在顧錦宴耳邊輕聲細語喊了一句:“相公~”
此話一出,棠沅明顯能感覺到顧錦宴有個東西在愈發的膨大。
他不知道一句“相公”,會讓他一大早就被顧錦宴吃了個乾淨,這男人生著病也要挽起袖子猛幹,現在家裡並非只有見怪不怪的僕人,還有李尋光。
所以棠沅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太熱浪的聲音。
顧錦宴是故意的,故意欺負棠沅讓他忍不了,無奈之下只能哭著求饒,顧錦宴見棠沅憋得難受,便體貼的用吻堵住了他……
結束後,棠沅扶著腰滿院子追殺李尋光。
“你大爺的!你居然害我!說什麼邪祟入侵,讓我夾二爺的手指,二爺好著呢!”
李尋光邊跑邊發笑:“二爺好著不是更皆大歡喜嗎?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聽到啊!”
棠沅:“你還敢說!”
顧錦宴坐在院子裡看著二人打鬧,心想是不是剛才沒有折騰夠,棠沅咋還能下床亂跑呢?
熱鬧之際,有個人敲了敲大門,拎著畫架從門外走了進來:“請問,棠沅先生是住這裡嗎?”
此時的棠沅手裡拿著癢癢撓正把李尋光按在地上用癢癢撓摳他的脖子,畫面十分尷尬。
顧錦宴抬起頭,恰好與來的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