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顧錦宴在這裡留宿,棠沅老早就讓人鋪好了床,換上乾淨的床單被子。
兩個人小別勝新婚,黏糊糊的洗完澡,躺在床上抱著彼此。
顧錦宴的吃相有些迫不及待,粗魯的啃棠沅的脖子,在床上顧錦宴完全佔領主動權,棠沅也很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只是今晚……
顧錦宴的力氣用不完,像是足足憋了一個月,棠沅有些吃不消了,抱著顧錦宴的脖子在他耳邊發顫的請求暫停:“二爺~我想休息一下。”
“一個月沒弄,體驗感很好,乖,繼續。”
“不……”
顧錦宴頭腦發熱,哪裡顧得上棠沅的嘰嘰歪歪,把人整個翻了過去,來回折騰,就像在折騰一個極其美味又鮮嫩水靈的瓷娃娃。
事後。
棠沅虛脫的掛在顧錦宴身上,跟隨他的呼吸此起彼伏。
顧錦宴對他說了一萬遍我愛你,但棠沅覺得我想你比我愛你更加深切。
他本想抱著心愛的男人好好休息,但閉上眼睛又想起了今天所看到的。
“怎麼了,不老實睡覺?”顧錦宴見他一直蹬腿,便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二爺,你要小心單涵津,那傢伙很奇怪,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經常看到他在大街上溜達。”
顧錦宴的眼神嚴肅了幾分:“繼續說。”
“今天我看見他又進山了,還穿著便裝,他在軍營裡未免也太自由了,我擔心他有別的打算,二爺你要當心點,那傢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顧錦宴沉默一陣,攬著棠沅的肩膀說道:“我心裡有數了,以後你別接近這個人,他想造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當心自己。”
棠沅想到顧淮潛和單涵津暗地裡有層見不得光的關係,他不知顧錦宴知不知此事,也不知自己該不該多嘴告訴他。
他的出發點一切都是為了顧錦宴,他希望自己能幫到二爺,也不希望二爺會受到什麼傷害。
“你好像還有事情要告訴我,是嗎?”顧錦宴如同他肚子裡的蛔蟲,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跟我關係不大。”
“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你有任何顧慮都可以告訴我,否則我怎麼讓你心安呢。”顧錦宴把他摟緊,靜靜的等著他說。
棠沅從床鋪底下摸出那張葉上元拍的照片,遞給顧錦宴:“這個交給你吧,畢竟是隱私的東西。”
顧錦宴看了一眼,他並沒有棠沅想象中的那樣吃驚,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那般,棠沅本想解釋一下照片怎麼來的,卻被顧錦宴打斷了。
“還是你收著吧,下回他再欺負你,你也知道該怎麼做。”
棠沅默默接過照片,再次塞回了床底下,爬回顧錦宴的懷裡,小聲詢問:“二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顧錦宴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棠沅以為是自己讓顧錦宴不高興了,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況且顧淮潛本來就對他很壞,如果因為這件事二爺記恨他,那他……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棠沅從他懷裡抽離出來,悄悄背過身子縮在一邊,顧錦宴回過神,忙把他扯進懷裡:“好好的怎麼跑了?”
“二爺不高興了……”
“跟你在一起怎麼會不高興?我剛才在想事情,別敏感了小媳婦兒。”顧錦宴笑著揉了揉他的臉
他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該怎麼處理單涵津才好。
怎麼說單涵津也是他姨太太的親哥,現在和顧淮潛又扯上了關係,就更加複雜了,誰讓這個傢伙還不好好安穩過日子,非要再度佔山為王。
如果他的身份很簡單,那麼一旦發現了他有謀反之心,便可以毫無顧慮的給他一顆子彈,可現在不是了,單涵津手裡攥著兩張親情牌,就賭顧錦宴的態度。
第二日,顧錦宴回到家,老大哥顧譯麟一上來就問他昨晚去哪了,顧錦宴含糊回答,遭到了大哥的苦口婆心的勸解。
“錦宴,你也不小了,趕緊給我們顧家添後,別老是在外面鬼混,你那幾個姨太太哪個不比外面的人體貼啊?你別可像以前那樣倔牛鼻子脾氣了。”
顧錦宴笑著把手搭在了顧譯麟肩上:“大哥何出此言?你才是顧家的老大,怎麼說也得大哥先做了表率,弟弟們才能跟著學樣子,我不急,反正顧家有後,你和淮潛都能生。”
“說到三弟,他昨晚跟你一樣沒有回來,你看看,都是你把三弟帶壞了。”顧譯麟揹著手朝大門走去。
顧錦宴忙跟了上去:“大哥,你說淮潛昨夜沒回來?”
“是啊,家丁說,有個男人來找他,下午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你們倆簡直都不讓人省心,唉……”
……
顧錦宴本想回來跟顧淮潛好好談談這些事,沒想到他也整夜沒回來,單涵津的出行必須受到限制,他立馬趕去了軍營。
詢問了管理軍營的副官,顧錦宴得知單涵津經常私自外出,有人問責,他卻用顧少帥的大舅哥自持,壓別人一頭。
顧錦宴只好下令,讓人去找單涵津回來,待他回來之後,顧錦宴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居心叵測的東西。
中午,單涵津被押了回來,他一臉傲氣,吵吵嚷嚷的讓人給他鬆綁,一進屋看到顧錦宴的那一刻才滅掉了自己的囂張氣焰。
“二爺?您回來了?”
顧錦宴犀利的瞪了他一眼:“我再不回來,我這軍營都要壓不住你了。”
“哪兒能啊二爺,我也就是咋呼咋胡,整天在軍營裡不太習慣,以前自由慣了,突然被人管著,我這心裡還是不得勁兒。”
顧錦宴擺了擺手讓其他人先出去,他走到單涵津背後,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踹過去!
“你膽兒肥了!聽說你最近自由得很呢?怎麼,是想再回山上當土匪去,不想被軍營的生活約束了是吧?”
單涵津被踹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他大叫冤枉,毫無尊嚴可言,顧錦宴蹲下身子提起他的後脖領:“有沒有冤枉你你很快就知道,別指望你打的小算盤能奏效,想用別人威脅我,門兒都沒有!如果你當了逃兵,管你是誰,我照樣一槍崩了你,我可是說得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