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棠沅,顧錦宴拖著單涵津的衣領把他弄去了門外,掏出腰間的配槍就要崩了他,單涵津嚇得顧不上大腿還有一個冒血的傷口,連連求饒。
“別……別殺我二爺!我不知道他是您罩著的,要是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動他啊!您放過我吧!我絕對沒有碰過他絕對沒有!”
顧錦宴朝他背上踹了一腳,在這裡看到棠沅實屬意外,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的人被自己人抓走了!
“我當初就不該留下你!你個人渣!整天搶男霸女,狗改不了吃屎,我留你做什麼?”顧錦宴按下了手槍的保險:“你別以為你死了我就收不了這個寨子,沒了你,有人就是想造反也翻不起大浪。”
單秋彩從房裡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顧錦宴腿邊:“二爺,您就饒了我哥哥吧!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您今天要是非要殺一個人才能解氣的話,我願意代替我哥哥……”
單秋彩雖然不喜歡他這個哥哥成為了土匪,但畢竟血脈相連,單涵津為了她的安全特意把她送到臨沂去讀書,無論發生了什麼,自己的妹妹都可以置身事外。
但如今,妹妹還是為了他,做出了許多犧牲。
那時候單涵津被捕,為了保命,答應了顧老爺子提出聯姻的要求,並且單金寨自願放棄抵抗成為顧家軍的後備軍團。
當時正在唸書的單秋彩收到哥哥的書信後並不同意,她想繼續讀書繼續開闊眼界,但在得知哥哥的處境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直到見到顧二爺,發現是個英俊成熟的男人,她這才徹底寬了心,跟著二爺回了北平,成為了他的七姨太。
她愛哥哥,也愛二爺,這兩個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同樣無法割捨,更加不忍心傷害他們其中一個,所以只能選擇自己承擔痛苦。
棠沅披著衣服走過來,雙手握住顧錦宴拿槍的手:“二爺,他雖然挺不是東西的,但沒對我下殺心,剛才那一槍我已經解氣了,我們下山吧。”
四目相對片刻,顧錦宴一腳踢開了單涵津,他明白棠沅不想讓他為難,他心裡此時只有自責,自責剛和棠沅建立了深厚的情意就好些天沒能出現,好在棠沅不喜歡多疑也不會過於較真兒敏感。
走之前,顧錦宴再次警告單涵津:“別再違抗我的命令,私自綁人上山,再度違令,軍法處置!”
單涵津被人攙扶著,雙腿發抖,看著顧錦宴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他的確該收斂一點,但顧錦宴有句話說得沒錯。
他就是想東山再起,自大為王。
下山的坡路不太好走,車子跟著搖搖晃晃,棠沅被顧錦宴摟在懷裡,兩人沒有交談,擁抱代替了所有。
二人回到城外的住所,一進屋顧錦宴就迫不及待的按著棠沅親,棠沅略感疲乏,等著顧錦宴親夠了才推開他:“二爺先回去吧,我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顧錦宴握住他的手:“生二爺的氣了?那晚之後我忙得不可開交,還沒來得及跟你彙報行程就去外地了。”
棠沅豈是不知輕重的人?
他踮起腳摟著顧錦宴在他臉上啵了一個:“二爺是幹大事的人,我才不是那種整天追著你問東問西,管天管地的人,二爺可放心,只要心在我這兒,無論走多遠都無妨。”
一番話像是說進了顧錦宴的心裡,他甚至覺得一輩子有這麼一個知心的人足矣。
從小揹負重望的顧錦宴渴望有人理解,在他累的時候可以卸下裝甲安心小憩,無論何時對他都有十足的信任感,再強大的人,心裡總會希望有個肩膀可以靠一下。
當天晚上顧錦宴還是沒有回家,而是跟棠沅一起洗了澡,兩個人縮在被子裡過著愜意的二人世界。
“原來單涵津是二爺的舅哥,好在那傢伙還不算太壞,託二爺的福,不然我真的會死在那裡。”
顧錦宴一隻手揉著棠沅光滑的肩膀,“單涵津是土匪出身,以前做過太多壞事,現在在我手裡被掌控著,怎麼著也得收斂一些。你說真的,他到底有沒有欺負你?
棠沅從顧錦宴的懷裡爬起來,他以為顧錦宴懷疑他跟單涵津一起說謊,年年輕輕一根筋,立馬就和顧錦宴掰扯起來:“你剛才不是試過了嘛!要是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那兒……會那麼緊實嗎?他要是真的強迫了我,我早就比你先把他打死了!”
顧錦宴哭笑不得,強行把人重新拉進懷裡緊緊抱著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懷疑什麼,剛才的體驗很好,一試就知道是好幾天沒弄過的,我是問你他有沒有打你罵你什麼的,我好給你報仇。”
“不牢二爺費心,我才不會讓自己吃虧。”
懷裡的人有點難哄,顧錦宴心裡其實有一份顧慮,都知道土匪無惡不作,單涵津也算不上什麼講道理的人,為什麼把棠沅抓走好幾天卻沒有碰他,這不像是單涵津的為人。
畢竟現在是亂世,玩純情的沒幾個,棠沅在他眼裡是寶,未必在別人眼裡不是,只是這寶現在已經打上他顧錦宴的烙印了,誰來搶都不行!
“你跟我回顧府住吧,讓你一個人住這裡我不放心。”顧錦宴突然說道。
棠沅搖了搖腦袋,柔軟的頭髮掃弄著顧錦宴的下巴,他可不想去顧府,府裡姨太太成群,還有那個看不上他的顧淮潛,去了還不得被撕碎了!
“我不去,你的姨太太會欺負我,我是男人,不能還手,她們還不得撕了我。”
顧錦宴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有我在,誰敢欺負你?再說了,我們沅兒這一點就炸的性子,誰能欺負你呀?我倒擔心你會把她們拆了。”
棠沅一臉酸意打掉顧錦宴的手:“那你還不回家抱你的姨太太去!”
“好好好我錯了,說錯話了,你隨便拆,拆累了我給揉揉手。”顧錦宴一臉寵溺,拉著棠沅的手背放在唇邊吻了一下:“還有個事兒啊,我給搖紅找了新的宅子,讓她搬出去住。”
“不行!”
棠沅縮回手瞪著顧錦宴:“我要跟她住在一起!她是個女人,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棠沅能想到的,顧錦宴怎麼會想不到?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需要多餘的操心。
“我會派人保護她的。再說了,你們孤男寡女兩個人,又沒有血緣關係,住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顧錦宴見棠沅正要反駁,立馬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兩個人擁吻了一陣,平息了棠沅的反駁欲後,顧錦宴再補充道:“你是個男孩子,搖紅是女孩子,就算你不為了自己想也得為了人家姑娘想,你說萬一有哪個男人看上了搖紅,又發現她身邊跟著個你,多耽誤她的姻緣啊!你不想她趕緊找個好歸宿嗎?”
棠沅被教育得啞口無言,只能乖乖聽從顧錦宴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