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曼曼肯定的給了吳勝志回覆。

哪怕她現在,並沒有真的想通透。

吳勝志伸出手:“走吧,姑娘?”

王曼曼將手遞了過去。

吳勝志立馬握緊了,他看向了王爸爸:“我叫吳勝志,邊線某旅團長。希望還有見面的機會,就此告辭。”

“爸爸媽媽,你們多保重,女兒走了。”王曼曼輕輕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跟在男人身後離開了。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她沒有家了……

王曼曼走出王宅後,胡佳怡跟李沁站在門口相迎。

李沁還準備了一束熱烈的花:“曼曼,一切安好。”

王曼曼接過來,笑著回答:“我會的。”

胡佳怡擁抱了閨蜜:“我永遠都在,不管你八十還是一百。”

“好。”王曼曼看著身邊的人,笑了。

也不算失敗,不是嗎?

休整一天後,吳勝志帶著王曼曼去了林家所在地。

一方面,是吳勝志心疼兄弟的連軸轉;一方面,是不想曼曼再傷心。

擺脫難過的最好方式,就是走出去。天高海闊,海晏河清,何處不安然?知道和見到,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胡佳怡人雖然還留在滬市,整顆心已經跟著曼曼離開了——畢竟那邊,有她孩子的父親一家,有她最嚮往的那個人。

婚期臨近,京都的前夫哥,攜著於秀波來到了滬市,胡佳怡帶著徐恆做東,天南海北的幾個年輕人,把酒言歡,相談甚歡。

這也是他們四位老總的第一次正式會談。

值得一提的是,方圓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跟王翀有種不是情侶甚似情侶的牽扯感。

這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看著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相處中也頗多刀光劍影,但他們就是一直在一起。

哪怕昨天還打得難捨難分,今天卻又可以如膠似漆。

胡佳怡跟閨蜜們說起這事的時候,李沁是這麼總結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男的要陪伴、要刺激,女的要名利、要慾望,兩個人剛好可以對方想要的,這不就拍上了嗎?”

說完,她還翻了個白眼:“渣男跟賤女,就該無死角瑣事,千萬別流通!這是渣渣對社會的唯一貢獻了!”

彼時,王曼曼還有些不滿意:“其實王翀也沒那麼壞,最噁心的還是那個範媛。哦,人家現在改名了,叫方圓。她最那個了,明知道別人有老婆,還這麼上趕著賣肉,真讓人瞧不起!而且,她還那麼囂張,仗著自己有技術,還驕傲上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這麼淺薄又這麼彪悍!”

胡佳怡跟李沁紛紛笑了起來:還是吳哥有本事呀,曼曼一天比一天開朗,真是讓人高興呢~

說回當下。

三男兩女酒過一巡後,於秀波突然有些傷感:“胡漢三,你的動作總是出人意料,這才多久呀,就又要步入婚姻殿堂了,還踹上了娃娃,真是讓人自嘆弗如啊!”

胡佳怡笑著說:“緣分這東西,很難評。沒來呢,不要著急,來了,也不要放過。”

“但是你放過了我啊!”王翀突然冒了一句。

呃……

前夫哥又開始犯渾了。

徐恆的臉上立馬升起了八卦。

胡佳怡怒其不爭的看向了前夫哥:“你說話前過過腦子,是我放過了你這話沒錯,但我沒有撕逼還不夠體面嗎?非得弄得人盡皆知、滿堂笑話才好?”

王翀獨自悶了一杯:“反正,祝福的話我也說不出。但是,你結婚那天,我還是會去,我……”

說著說著,王翀紅了眼。

唉~

胡佳怡如何不懂前夫哥的心,這就是一位幼稚的大孩子。

但她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在做寬心人了,於是,她將目光對準了方圓:“還不管管你男人?這男人呀,是要調教的,尤其是他這種浪蕩子,別總什麼都順著,他會越來越沒下限的!”

方圓的表情驚訝極了:高貴的胡小姐,竟然在教我“御夫”?這可真是……

前任教現任如何把握男人這事,算不算聞所未聞?

王翀煩躁的摸了摸頭:“我可不是她男人。”

方圓原本還有些激動的神情,立馬變得沮喪。

唉,只要不碰到這個前妻,她總能在王總的身邊找到位置。但一碰著胡小姐,她就跟那抹布差不多,怎麼都惹人嫌。

徐恆出來打圓場:“於總、王總,來,我們三個乾一杯,祝我們後續能取得好的成績。”

於秀波也覺得自己兄弟做事不厚道,方圓是沒什麼水準,但你都下口了,還矯情什麼?人是你睡的,嘴是你親的,都浪裡翻紅不曉得多少回了,還清高呢?

真差勁!

所以,於秀波連忙回應了新夥伴徐恆:“對對對,都支愣起來,風口當下,使勁撈錢,其他都不重要!喝!”

王翀倒是沒拖後腿,他也喝乾了杯中酒。

胡佳怡最近的孕反已經是微不可見了,而且還特容易餓。所以,她對著一桌的美食,開始大快朵頤。

她小口小口的吃著,動作安靜又優雅,讓一直盯著她的王翀格外喜愛。一個勁的給前妻張羅吃的。

一會兒給她夾菌菇,一會兒給她剝蝦,一會兒又舀去一勺蝦丸,自己倒是沒吃幾口。

方圓有些嫉妒,她跟王翀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從來沒收到過這樣的“厚愛”。不得不說,有些女人生來就是享福的,而她,就好像來湊數的。

徐恆跟於秀波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一個在沿海“涉黑”家庭長大,一個在京都做些聲色犬馬的生意,無論是明面還是私底下,其實他們是一類人。

酒過七旬,男人們都有些失控,說話、動作都格外的大。

王翀叫囂著要去遊輪上蹦迪。

於秀波跟徐恆熱烈贊同。

胡佳怡卻搖起了頭:“你們去玩吧,我是要回去睡覺的。你們男人至死是少年,我卻已經開始養生了。”

“說的什麼混賬話,不想起就不去,別找什麼藉口。”王翀大著舌頭說。

胡佳怡看著還保持清醒的女人:“勞你累心了,看著點,大家現在是一條藤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你多上心。”

方圓對“情敵”的印象一刷再刷,她的眼睛裡風雲湧動,到最後,她微笑著點頭,做了應允。

人生在世,是沒有真正敵人的。心隨境變,取捨之間,只看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