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宴會中心的紅裙美人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倒是有點意思。”

“誰說不是了,我要是江逾白哪裡敢出現在這裡丟臉啊!”

旁邊的人小心翼翼附和著,沒想到繆瀾也出現在盛家。

繆瀾輕嗤,根本就不贊同那人的觀點。

她眼神熱烈又直白地盯著江逾白,“傳言說江逾白是盛京市有名的美女。”

旁邊的人剛準備反駁,江逾白算不上美人,繆瀾小姐才是盛京的美人。

“如今這麼看來確實是,不負盛名。難怪江家勢弱,小姨也會邀請江小姐啊!”

“繆瀾小姐說得對。”

“走吧,錢霜。我們去會會這位江小姐。”

錢霜不理解,像繆瀾這種身份,應該等著江逾白上前來搭話,她們再施捨般同她聊上幾句。

這就足夠讓江逾白出去吹噓幾句。

哪裡像現在,還屈尊去找江逾白搭話。

江家落魄的事她也略有耳聞。

所以錢霜覺得她們更應該保持姿態等江逾白上來巴結她們。

可是她哪裡敢跟繆瀾說自己的想法,只得上前跟在身後。

江逾白從進來就注意到繆瀾了。

畢竟能一直站在舞會中央再加上繆瀾那直白的眼神,她可沒辦法假裝看不見。

“江小姐,會喝酒嗎?”

江逾白疑惑地盯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握著酒杯的指節修長又白皙,紅酒與玉手,在視覺對江逾白造成了一些恍惚。

美人美酒?

江逾白又一寸寸地打量著美人,她之前確實沒有見過繆瀾。

但是跟在繆瀾身後的錢霜她見過啊。

孫嘉淑那個暴脾氣的憨憨都得在錢霜面前收起自己的脾氣。

能讓錢霜乖乖敢在身後的美人,這又是哪裡來的大小姐啊?

江逾白爽快地接過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沒想到,江小姐這麼爽快啊!我喜歡!”

繆瀾看江逾白的眼神越發炙熱。

江逾白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被繆瀾給看穿了,不自在的朝錢霜的方向上前幾步,“我想大概不會有人願意拒絕美女的邀約。”

“可是我只給江小姐遞酒啊!”

這種話術她之前倒是沒少聽啊,但是那都是對她有企圖的男的。

江逾白不知道面對這種大小姐應該怎麼處理啊 !

而且大小姐說話間還往上去往她身上湊。

江逾白感覺自己鼻翼間全都是大小姐馨香,抬手間就可以觸碰到。

“玫瑰啊!”

繆瀾若有所思,“難怪說江小姐是盛京市的玫瑰啊,原來是因為江小姐身上有股子淡淡的玫瑰香。”

“真香啊!”

江逾白忍不住往後面退幾步,然而腰直接就被人給扣住了。

“沒想到江小姐身上不僅香,腰還這麼軟這麼細。”

江逾白萬萬沒想到她會在這種場合被美女給摟住了,還疑似被言語調戲了。

不是,也沒聽說哪家大小姐喜歡女人啊?

一旁的錢霜卻是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小慶幸,沒想到繆瀾真的喜歡女的。

還好沒看上她。

至於江逾白的感受,她根本就不在乎。

孫嘉淑也忍不住在背後暗暗罵道:“江逾白真是狐狸精連女的都不放過。”

“你要不先放開我吧?”

江逾白小心翼翼,深怕得罪面前的大小姐。

繆瀾直接鬆開了自己禁錮在江逾白腰間的手,然後就牽起了江逾白的手,朝著宴會中心走去,“繆瀾,我不介意你叫我阿瀾。”

江逾白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她是想來抱盛景逸的大腿。

算了,江逾白用餘光不停地打量著周圍人的反應。

看周圍人表情,牽著她手的美女倒是挺厲害的。

江逾白放棄掙扎,其實女的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抱誰的大腿不是抱。

再說了她也不一定能抱到盛景逸的大腿啊!

“阿瀾!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我覺得這裡太吵了,想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聊聊天談談心,怎麼樣?”

“好的。”

孫嘉淑倒是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她之前猜測繆瀾端著酒杯過去是打算把紅酒倒在江逾白今天的禮服上。

畢竟她之前都打算這麼做,但是被哥哥給勸下去了。

沒想到繆瀾居然過去將自己喝過的紅酒遞給江逾白喝,還帶著江逾白往後面的院子去了。

孫嘉淑都嫉妒死了,江逾白是什麼妖精,怎麼什麼人都喜歡她啊!

氣死了!!!

孫嘉銘現在的心情比起他妹也還好不到哪去。

繆瀾,他之前跟在錢來在某個聚會上遠遠地見過一眼。

錢來當時還特意告誡過他,繆瀾不是他們可以招惹起的瘋子。

孫嘉銘苦笑可是他也沒有想過繆瀾居然喜歡女人,似乎還對江逾白感興趣。

要是江逾白真的榜上了繆瀾,那他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真是邪門了,江逾白這是什麼運氣!

孫嘉銘忍不住暗暗在心裡盤算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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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

繆瀾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隨便坐吧,這是我的地盤。”

江逾白有些意外,難怪外面那群人忌憚她。

原來是跟盛家有點關係啊!

江逾白大方地坐在了繆瀾的身旁。

繆瀾還以為江逾白會選擇坐她對面,畢竟之前江逾白表現出來的動作還帶點抗拒。

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她低頭淺笑。

繆瀾原本靠在沙發上,然後懶洋洋地靠在江逾白的肩上,雙手還將江逾白給環抱住。

江逾白除了她剛倒在肩膀上的時候,身體有一瞬間繃直,然後一切自然。

繆瀾感受自己摟著的軟玉,還有絲絲的玫瑰香環繞在她身旁。

其實照拂江家,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江逾白識趣點。

“江小姐,不會覺得我的舉止孟浪嗎?”

江逾白感覺有股熱息灑在在耳邊,似乎下一秒就有股溫熱的觸感就要貼上來。

她似乎想抬手去阻止這股熱氣的靠近,但原本只是淺淺圈在她身上的手驟然收緊制止了她的這個動作。

“江小姐,你好像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怎麼會”

江逾白的話說到一半,便停止了。

她感覺自己的耳垂被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