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跌落神壇

席雨晨沒有辱沒父親的名頭，從小聰明伶俐，頭腦過人，三歲開始讀書寫字，五歲之時，通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琴音更為厲害，餘音繞樑，名傳萬里，被冠以神通之名，乃席家新星之秀。

席雨晨的出現是幾人歡喜幾人愁。他的風光掩蓋了所有同輩之人，照此發展下去，席家的未來便是父子二人的天下。

席建是大長老的孫兒，本來應該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席雨晨的出現，是壓在他頭上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故而一直對席雨晨妒賢嫉能。

父輩的光環，自身的聰慧，族人的追捧，也造就了席雨晨目空一切，恃才傲物的性格。

從小未受過挫折！看似隨和的席雨晨，其實心裡一直覺得高人一等，對於同輩之人，不屑一顧。甚至放眼整個秋月府新一輩，都無人能入席雨晨的法眼，一種放眼天下，捨棄其誰的驕傲一直伴隨著他。

臺下眾人眼中的火熱和議論，席雨晨盡收眼中，心中的傲氣再一次滋生，嘴角微翹，眼中閃爍著一絲輕蔑不屑的目光，似乎眼前的。

席雨晨緩緩走到測試石碑面前，滿不在乎的將右手伸出按在石碑上，泰然自若的閉上眼睛，等著臺下眾人那種略帶嫉妒的尖叫。

這種高高在上，俯視眾人的感覺，席雨晨一直很享受。

“七星體質，不過爾爾。席家新一輩第一人，捨我其誰！”

“嗡……嗡……”

隨著兩聲嗡嗡之聲，測試石碑上面閃爍著兩顆星星，眾人屏住了呼吸，期待著後面一串星星的閃現。

隨著時間的流逝，想象之中的最低八星，最高九星並未出現，甚至連第三顆星都沒有呈現。臺下家族子弟的一片譁然，紛紛用手擦了下眼睛。

“怎麼會？兩星？難道是隱藏體質！”五長老皺了皺眉，難以置信的說道。

“嘿嘿，我就說嘛，虎父不一定生虎子。”席建陰笑道。

“哈哈，這就是家族所謂的天才，大家看見了吧。兩星體質，果然是天才！特殊體質只有一星才有可能！廢物一個！”

“會不會是特殊體質呢？”

“確實感覺不怎麼像！一般擁有特殊體質的是一星，可從來沒有兩星的呀！”

席建的跟班們一見石碑上面的兩顆星，立即附和著席建譏笑起來，語氣中顯示出譏諷之意。

想象中的尖叫，奉承之聲沒有出現，反而傳來了一片譁然和譏笑驚醒了席雨晨。席雨晨眉頭微皺，不解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兩顆閃爍著的星星，泛著淡淡的光芒，倒映在眼眸之中。

“嗯？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兩星？我不相信。五長老，是不是這石碑出錯了？或者我是特殊體質！”

席雨晨不肯面對現實的搖著腦袋，其實心中早已想到這不可能，不甘心的他側身問道。

“我也希望是石碑錯了。但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無緣無故，測試石碑怎麼會出錯呢？”五長老一向大公無私，打心裡自然也不願意看見這種結果，但是事實擺在面前，只好搖頭苦笑。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是錯了。我要重新測試！”

席雨晨再度將手掌按了上去，結果未曾改變，依舊只有兩顆星。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雨晨他……”臺下席雨晨的跟班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停的揉著眼睛。

“嘿嘿，或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惹得老天降怒懲罰，收回了對他的恩賜吧。什麼天才，根本就是天生的廢材。”

“不錯，什麼天才，根本就是廢物而已，平時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現在怨天尤人，真是活該啊！”

兩星體質，可以說是最差的體質了，武道修煉根本無法取得任何成就。未來也只會是家族負擔，沒有一點前途，好在還有個好父母！

眾人對席雨晨的奉承瞬間轉化為樂災幸禍，不屑，口出嘲言的打擊道。這就是人性，見風使舵，尖酸反覆。

“兩星的天才，還不下來，其他人還需要測試呢？”

席建張狂的大笑起來，語氣中的嘲諷之意誰都聽得出，今天他終於感覺到了揚眉吐氣。他可是有依仗，他二叔可是大秦王國第一宗門刀域掌門的真傳弟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席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得勁過。

“就是啊。廢物始終都是廢物，別死皮賴臉的自討無趣了。”

“要是我啊，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丟人丟大了。”

一個個以前跟隨席雨晨的人立即將原本獻媚的表情換成厭惡，不屑，出言討好著席建。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席雨晨回頭看了一眼臺下，看著眾人那種厭惡不屑的嘴臉和嘲笑的話語，又看了看那兩顆尚未消失的星星，席雨晨狀若瘋癲的搖頭呢喃，身體不斷的後退，退到了臺子的邊緣不自知，身體失衡，直挺挺的摔倒下來。

“小心！”五長老急忙喊道，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不禁在心裡輕嘆了一聲。

摔落的席雨晨正要爬起來，突然一雙華麗的靴子踩在他身上，令他無法動彈！

“席雨晨，你的風光氣運已經盡了，還在爭什麼呢？面對現實吧，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廢物，懂麼？趕緊滾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要是你，還不如自殺了好！什麼天胎！什麼神通！什麼家族青年第一人！廢柴！哈哈……”

席建怎麼會放過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了，一腳踩著席雨晨，用一種居高臨下，嘲諷的口氣說道。曾幾何時，席雨晨也用過這種口氣教訓他！

“滾開！我不相信，肯定是測試石碑出錯了，我要換新的！我要重新測試！”

席雨晨此時幾乎已經喪失了理智，精神混亂，胡亂的拉扯著席建，想要掙扎著爬起來。

“哈哈！還不死心？好！我就成全你！廢柴！讓你測試！”

席建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席雨晨的手臂，當做死狗一般往臺上拖，口中發出一句句惡毒的辱罵。

“夠了！席建！測試繼續！”五長老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及時出言喝止了席建繼續羞辱席雨晨，並對隨從吩咐道：“將雨晨帶回去吧！”

席建見五長老出言呵斥，不敢在繼續羞辱席雨晨，只好將後者的手臂扔開，像鬥勝的公雞大踏步的朝測試臺上走去。

“算你走運。改天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