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上尉見到這個笑容,感覺膽邊生寒。

“現在有兩個選擇,殺掉這個傻子作投名狀,今後為我效命,或者你們都全部陣亡,保這傻子一命。”

毫無疑問,林福樂開出的條件,都是兩難。

這一次,很快進入倒數狀態,林福樂豎起三根手指,計入倒計時。

“三。”

“二。”

“一。”

“給出你們的選擇。”

很快三根手指復位,倒計時完畢。

很奇怪,活著的二十七個人,沒一人開腔。

“我他媽,”林福樂差點爆出粗口。

上一次,記得是二十天前,曲紅蓮同樣如此,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人感到無奈。

同樣,曲紅蓮交出的答卷,讓林福樂非常滿意,後續的表現,也恰好符合這一點。

林福樂做了一個虛假動作,看似拔刀,卻撓了一下耳垂。

眾人心頭一驚,有人下意識摸向褲管。

林福樂掃了一圈說道:“既然都不說話,為大家表演一個魔術如何。”

眾人面帶猶豫,覺得越能勾起好奇心的東西,越是致命,當兵這麼多年,什麼陰謀沒見過。

林福樂深知軍人頑抗,都不做選擇,正說明他們心中有其他心思,要麼死得堂堂正正,回應小孩子做的選擇題,那才是真的沒必要。

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把自己的遊戲玩到底,讓這幫人心服口服。

“你要玩什麼把戲。”

有個士兵站出人群,打破即將安靜的氛圍。

因為眾人都明白,主動權都不在自己這邊,不會給林福樂太多籌謀的時間,就是為了打破節奏。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大家都聽說過吧!”

“那又如何。”

“你是想用清泉暗喻自己的齷齪思想嗎?”

“趁人之危,算什麼好漢。”

“就是,本以為你是一代豪俠,沒想到如此骯髒。”

“......”

這群人試著激怒林福樂,把內心的算計暴露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試圖激怒我,有什麼下場,考慮過後果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一介凡胎,也敢大言不慚。”

阮上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靜靜觀察時局的動盪和變化。

“那我就告訴你們,在我面前,你們毫無勝算可言。”話音落,林福樂用力手掌一握,地上喪屍直接炸開,化作一團腥臭撲鼻的血霧,在眾人和林福樂之間,漸漸化開。“有誰不服,或者不願看魔術的,直接站出來,讓我知道誰是純爺們。”

“我......我。”

頓時,士兵接二連三紛紛向前,阮上尉不動聲色,一隻手摸向下巴微點,這個細微的舉動,正好被林福樂餘光發覺。

“好,很好,”林福樂氣急鼓掌,看向阮上尉說道:“都是純爺們,不知道你,是嗎?”

說話間,林福樂把最後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特別憤怒,心頭積壓著很大一團火氣。

“嗨,您這說得什麼話,咱們都帶把,有誰不是爺們呢!”

“只是帶把,沒有要挾其家人嗎?”

林福樂眼神變得冰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瞧您說的,變魔術是您,要讓大家做選擇題的也是你,說實話,真的很幼稚。”

“呵,就你這樣的,恐怕平時沒少給大夥兒穿小鞋吧!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二人相距不過五米之遙,剛才在戰鬥當中,阮上尉早就摸清了林福樂的攻擊套路,在激化矛盾的過程當中,已經遠遠避開。

而眾人之所力挺阮上尉,其中有兩個因素,第一,共事多年肯定是相信領導和戰友,第二,就是手槍中還有子彈。

只要騷亂一起,阮上尉就能直接開槍,擊斃林福樂,大獲全勝。

“哦,沒想到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別廢話,亮出你的底牌吧!”

林福樂指著阮上尉說道。

“我承認你很牛逼,只不過是草莽而已。”

話音落,“叭叭叭——”連續三聲槍響,阮上尉皮鞋一蹬噴泉邊緣,背貼著地面,向後方滑去。

林福樂單手舞出一個圓形刀花,擋掉身前三顆子彈,哼道:“自以為是。”

隨即,斬馬刀地上一劃,翹起一塊冰坨,左手抓取直接扔向阮上尉,轟的一聲炸裂,子彈擊破冰塊,直衝林福樂面門。

斬馬刀豎立,刀刃口對向飛來的子彈,破為兩半彈開,不知所蹤。

“來,繼續。”

阮護衛抓起一個喪屍頭顱,扔了過來,目的就是為打爆裡面儲存的病毒,讓林福樂受到感染,其用心之歹毒,昭然若揭。

林福樂向前一個俯衝,直劈喪屍頭顱,左手一撐冰面側身滑開,正這一舉動,阮上尉抓住機會,又是一槍,卻未命中。

現在二人,一前一後,距離已經拉開,有十二三米的樣子,阮上尉繼續踢更多的頭顱,漸漸拉開優勢。

觀戰的二十來個士兵,早已撤回馮少身邊,避免林福樂偷襲。

“我說了,你根本沒有勝算,看好了,”說著,林福樂直接把刀投擲向阮上尉,然後一躍而起踏下,十幾米距離,瞬間拉近。

阮上尉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開斬馬刀,回手就要立即開槍。

“各位瞧好了,魔術來了。”

“叭——”

一發子彈打出,命中的不是林福樂,而是地上的阮上尉。

“啊——”

哀嚎聲泛起,阮上尉鎖骨被擊穿,子彈深深陷入皮肉,但不會立即殞命。

“如何,這個魔術可還滿意。”

林福樂用刀指著對方腦門,冷眼說道。

“上尉大人。”

“上尉......”

士兵們紛紛急了眼,異口同聲喊起來。

阮上尉痛嚎幾聲後,安靜下來,手捂住脖子出血處,滿頭大汗,面色蒼白踉蹌起身。

“你剛才用的什麼手段。”

“那就看看你的手槍。”

林福樂提示。

突然,阮上尉心服口服的瞪大眼睛,原來自動手槍是炸膛,與其說是炸膛,射入自己脖子的,是一粒彈殼。

“不可能,僅憑子彈殼,怎麼可能傷人,你難道真是武術大師。”

“我說了,我是魔術師,來這,就是為了變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