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白帝沒忍住用輕咳掩蓋了笑聲,白芷立刻瞪向白帝,直覺告訴白芷,她爹在嘲笑她!

“咳嗯,國師,我滄瀾帝國的律法都是我親自修繕過的,不知哪一條律法不允許女子當官干政了?”白帝立刻一本正經的看向國師,轉移話題。

“可是,自古……”國師顯然還是不甘心。

【自古自古,自古你妹,那自古每個人都要入土,你怎麼不乾脆直接去了,還省了五十年時間呢?】白芷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現在說小孩子上操場不嚴肅了,你和蓉貴妃生下五皇子的時候,那時候你咋又改口說孩子應該從小薰陶死活讓皇帝帶了?雙標狗。】

白帝臉黑了。

你說誰和誰誕下了五皇子!?

“哼,自古以來?自古以來還沒有皇帝敢微服私訪探查民心的,你的意思是,朕有問題。”白帝咬牙切齒的看向國師,那夾雜著怒火的眼神看的國師一個哆嗦。

“可是,皇上,小公主畢竟還小,朝堂如此嚴肅的地方……”國師還想試圖辯解。

“我是皇帝你是皇帝?”白帝沉著臉:“要不朕下去站著,你上來?”

“臣惶恐!”國師腿一軟立刻趴下了。

“哼。”白帝冷哼一聲。

【帥啊,不愧是皇帝,瞧我爹這氣勢,嘖嘖嘖,以後我也能狗仗人勢……呃,人仗人勢了嗎!】白芷那叫一個激動。

【雖然這暴君死的早,但是那個時候算算我也能走路說話了,說不定我說兩句能讓我這爹多活幾年呢?前提是我這便宜爹聽我的話。】

於是,整個早朝,大臣們就看見白帝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一般,本來一眼看上去心情就不好,然後莫名其妙心情又好了。

然後被國師一惹心情不好了,大家都嚇的以為小命不保,結果白帝看著小公主莫名其妙心情又好了,臉色都好看了,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人砍頭了。

“陛下,南方治水一事,怕是不能再拖了。”一位大臣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南方多處已經有了發水的徵兆,還請陛下多派些人前去啊。”

“治水?不是已經派宋學士去了嗎?”白帝皺緊眉頭,蓉貴妃在後面不安分,他爹也到處亂竄,這一大家子都不省心。

【去個鬼啊,這老頭裝病去了,等著你送錢呢。】白芷撇了撇嘴【不過我記得沒這麼快啊,應該得一個月後南方被淹了才開始裝病等皇帝來請他的,這次怎麼這麼快?】

畢竟,如果事不到臨頭,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這本書的原作寫的邏輯還算完整,事到臨頭沒人可上,皇帝不得不去請,那蓉貴妃的父親宋維趁機藉口撈了一筆,時候還甩鍋說皇帝支援晚了他才來的晚,以至於很多難民對皇帝心存不滿。

結果再加上總有人宣揚白帝是暴君,所以當時很多人都支援宋家反對白帝。

現在細細想來,書裡總是說白帝如何殘暴,但是實際上都是發生在朝堂上一怒之下斬了誰誰誰連帶著誰誰誰一起沒命,寫的好像很離譜的樣子,但是書裡還真沒寫白帝對人民是怎樣的。

難道是作者壓根沒考慮這件事,以至於書成為現實的時候,白帝鑽空子卡bug了?

【這次事件之後確實有民眾被蒙了眼,覺得宋家大義白帝殘暴,而且我記得這個宋家好像是那個二皇子的人,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他的手筆?】

【但是時間提前還是很奇怪,雖然我一生下來沒被處死也很奇怪。】

聽著白芷的心聲,白帝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宮裡眼線眾多,白帝有時候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眼線是不可能全部拔掉的,而且有時候還可以反利用一下事半功倍。

恐怕是蓉貴妃被降成蓉妃的事傳到了宋維的耳朵裡,這宋維為自己女兒打抱不平呢。

“所以,六天前,朕就派宋學士去治水,現在他還呆在京城?”白帝抱著白芷的手往上提了提,給白芷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看似心不在焉的看向下面覲見的大臣:“六天,他生病也該生在葉城,他是生了六天的病嗎?”

“回,回陛下,宋學士……他是今早派人來告知抱恙的。”覲見的大臣冷汗都流了下來。

誰不知道白帝手段乾淨利落,一出事基本都是直接死?這如果連帶下來,他也得遭殃啊。

這麼想著,這覲見的大臣也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傳話了,還不如就這麼拖著。

“張太常,朕是什麼很可怕的人嗎?你抖什麼。”白帝越是平靜,張太常就抖的越厲害,生怕是暴雨前的平靜。

他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才升到了正四品的太常,如今就因為傳個話馬上就要小命不保了!張太常看著白帝平靜的臉色已經在考慮要不現在直接跪地求饒算了。

【廢話,你也不看看你殺了多少人,每次抄家連條狗都不放過,朝堂上誰和你拌兩句你就拉下去,還好意思問別人為啥抖。】

【不行,我得趕緊學會說話,勸我這爹消消火,目前來看這爹還挺喜歡我,萬一死了我抱誰大腿?就算帶著他逃出宮沒被殺,這對著小商小販一撒氣那不直接完蛋。】

“咳嗯。”白帝輕咳一聲,拍了拍白芷,打斷了白芷的思緒。

他哪有她說的這麼誇張,那誅九族抄家的哪個不是犯了大罪?不一個不留怎麼算抄家?以前皇帝都是這樣,怎麼輪到他就是暴君了?

不過,這女兒可以疼,還知道出事了帶著他跑路。

等會,被繞進去了,怎麼著就得出事了,他多小心一點加上這小傢伙的預言,他還不信拼不過那些亂臣賊子。

“行了,張太常,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朕得了女兒心情好,你們只管說真話,朕免你們所有人的罪。”白帝笑著揮了揮手:“滄瀾帝國國力強盛,但也要眾愛卿一起努力才是。”

白芷:“?”

關她什麼事?

朝堂沉默了,你看看我,又看看白帝懷裡的白芷,眼神都熾熱了,看的白芷抖三抖。

“陛下,您確實六天前就派宋學士去治水了,可是宋學士一直呆在家不出來,今日突然派人傳話,讓我告知陛下,他身體抱恙不能治水。”張太常猶豫了一下,雖然還是害怕,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因為張家祖上與宋家結過親因此親近了些,這才來傳話,其他的臣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