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憐開開門,大家都捏著鼻子進去。

進入就看到屋裡是一片狼藉,夾雜著嘔吐物的味道和酒味,剛才在外面沒有看到裡面覺得還能忍受,現在看到裡面狼藉的樣子,弄的大家都反胃想吐。

傅小憐有點尷尬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男人他們還沒有吃完飯就開始上吐下瀉的,發生的有點突然,我也就沒有來得及收拾。”

“你們要不在外面等會吧,我先簡單的收拾一下你們再進來?”

“不要動那些東西,要保護好原始現場。”

姜瀟瀟急忙阻止。

屋裡面積不大,姜瀟瀟掃視了一圈就看到滾輪落在角落裡的一個酒瓶子。

姜瀟瀟一手捂著鼻子,一手隨手拿起門後面的掃帚,把那個酒瓶子給掃了過來。

但是上面有著被濺到的嘔吐物,整個瓶子都很髒,無法辨認。

隨後又把酒瓶子掃到了外面亮堂的院子裡,此時都是上午有八九點鐘了,豔陽高照,是個好天氣。

大家也都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有個打水井,姜瀟瀟叫人打了盆水過來,然後一盆水潑了過去,瓶子的大概也就出來了。

“這就是你買的那瓶水果酒嗎?”

姜瀟瀟問傅小憐。

“對,家裡我男人他不喝酒,家裡也沒有其他酒瓶子。”

“就是這個水果酒瓶子,當時他們喝的時候我還在旁邊看著的,沒有錯的。”

“你沒有買過其他人的什麼酒嗎?”

“沒有,我家裡又沒有人喝酒,也就是最近聽說愛國國營飯店吃了款很好喝的水果酒才想買來嚐嚐的,其他的時候都沒有買過酒的。”

“就是,這酒我也喝了的,就是這個酒瓶子的。”

“現在瓶子在這裡,你們別想賴賬的啊!”

孫婆子此時非常得意,看到了吧?現在人贓俱獲,他們想賴賬都不可能了的。

鐵定得讓她們賠錢了,頓時就在心裡盤算起了昨天住院花了多少錢,這要錢的數目只能多不能少。

姜瀟瀟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個酒瓶子上。

“稍安勿躁。”

說完,姜瀟瀟就蹲下來拿起了那個酒瓶子,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哼,一個破瓶子有什麼好看的,你就是看一天也看不出個花來,趕緊的啊,別浪費大家時間,我還得回醫院去照顧我兒子和孫子呢。”

那孫婆子看戲不嫌事大,才來一會就嚷嚷著催促想回去了。

但是回去照顧她兒子、孫子是假,想趕緊要來錢才是真。

“不著急,如果你想走,也沒有人會攔著你。”

姜瀟瀟懟道。

“你……,好一個牙尖嘴利,行,那我就等你一會,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看出來個什麼花樣來!”

姜瀟瀟也沒有再理她,而是專注的仔細的觀察著這個酒瓶子。

隨後嘴角上揚,自信滿滿的,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在旁邊的包德龍一直在注意姜瀟瀟的表情和眼神。

立馬就知道,姜瀟瀟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了。

果然,姜瀟瀟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酒瓶子不是我們飯店的水果酒瓶子!”

話剛落,那孫婆子就又開始鬧了。

“怎麼可能?”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

“憑什麼啊?”

“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就滿嘴謊話,也不嫌害臊!”

“公安同志,你們可看到了啊,這個害我們家上吐下瀉的罪魁禍首酒瓶子你們可找到了。”

“家裡就這一個酒瓶子你們也看到了,我一把年紀了也差點被害的丟掉半條命去,還好菩薩保佑我。”

“你們趕緊把這個殺人犯給逮走,要重重的判她!”

包德龍臉一沉,明顯的不悅。

“我們公安辦案,還輪不到其他人來插嘴!”

孫婆子頓時就被包德龍的氣勢給震的不敢說話。

“就憑這個酒瓶子,我就能把話說死,這個酒瓶子不是我們飯店的就絕對不是的。”

“你們看,這個酒瓶子。”

姜瀟瀟把酒瓶子舉起來展示。

“你們看,這個瓶子的瓶子脖頸的位置你們能看到有什麼花紋嗎?”

包德龍先拿過來對著太陽仔細的看。

但是左看右看,眯眼看,都沒有看到姜瀟瀟說的什麼花紋。

“沒有看到什麼花紋”

“這個花紋又跟酒瓶子有什麼關係呢?”

包德龍不解的問,同時也是大家想問的。

姜瀟瀟淡笑紅唇輕啟。

包德龍竟一時有些看迷了。

“這個花紋可是跟我的水果酒酒瓶子大有關係的。”

“我的水果酒瓶子上就瓶脖頸的位置是有花紋的,但是很淺的,而且也不凸出,一般人是摸不出來的。”

“這是我專門找人特製的這種瓶子,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會冒充我家水果酒來賣水果酒或者是找藉口訛錢的。”

說完還瞥了眼站在那裡有點傻眼孫婆子。

當然了這都是姜瀟瀟故意這麼說的。

做水果酒的酒瓶子這個時代可是還沒有的,是她從她的百億空間裡拿出來的一套酒瓶子。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快就被人做出了仿版來。

雖然說不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也能夠以假亂真了。

她真是感嘆勞動人民的智慧和動手能力啊!

其他人大呼原來如此,也把那酒瓶子拿過去看,幾個年長的老民警同志還誇讚姜瀟瀟聰明,有遠見。

蘇經理也很震驚,他親自賣了這麼多天的酒竟然都不知道酒瓶子上竟然暗藏玄機。

不由得更佩服起這個看著年齡大了但是想的比他更周到,更成熟的女孩子。

“還有這酒瓶子裡的剩下的一點酒的味道也明顯不是我們飯店的水果酒的!”

“只要是喝過我們水果酒的人都能認出來那個味道的,但是這個酒的味道就明顯不是的!”

“這才過一天的時間,最近天氣冷,氣溫低,這酒也不會這麼快就變質了的,”

大家又聞聞瓶子裡的酒味,那個味道確實是有點難聞。

前陣子誰不是還買來了瓶水果酒被他們都搶著喝嗎?

現在這僅有的一點水果酒的味道跟那個水果酒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樣的。

包德龍聞言也覺得是有點不一樣。

他的鼻子一向很靈敏,難怪他就一直覺得這個氣味好像有哪裡不一樣的。

孫婆子有點不服氣,硬擠過去就把那酒瓶子給搶了過來,也瞪著眼睛仔細看,又是看又是摸的,又是聞的。

最後還是不服。

“你說有就有啊?”

“說不是,就不是,把我們當三歲小孩耍是吧?”

“我家兒媳婦明明是昨天早上從你們那個飯店買來的,我還在半路上遇到的她,最後是我把包拿回家的。”

“這一路上包就在我手上,如果這酒瓶子不是你們的,那還能誰給換了啊?”

這個設想姜瀟瀟早就想到了,他們的水果酒確實是被人給掉包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個環節被掉包的。

飯店那邊應該不可能的,蘇經理她相信他的。

而且東西也一般都是一早她才把東西給送過去,這中間離開始售賣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都是放一起的,也根本就沒法掉包的。

那就是在他們買到手後才被掉包的!

姜瀟瀟看向傅小憐問道:“自從你拿到手後在回家的中途是否有遇到什麼人或者發生過什麼異常情況?”

“有!”

傅小憐回答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