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包德龍今天是來醫院看戰友的,剛要回去正好路過這邊。

“水果酒?”

“被訛錢?”

就是上次她送自己的那種水果酒嗎?

上次拿回去喝了,本來那天晚上忙案子忙的又累又困的,就看到了旁邊放著的那瓶水果酒,就想著喝點酒來解解乏。

但是喝了第一口後就停不下來了,那酒越喝越想喝,越上頭,沒一會一瓶就喝完了。

喝完後整個人身體又覺得舒爽,又有精神的,都不覺得累了。

當時就覺得這個是好東西啊。

可惜是送的又不好意思再問姜瀟瀟要,就忘了這事。

後來又過了兩天,有一次所裡有個夥計神神秘秘的抱著個東西躲到了自己的宿舍裡。

誰知道他那邊剛開啟,其他人就聞著味道都跑去了他那裡。

最後一夥人把那瓶水果酒都喝了個底朝天,還津津有味的回味著那個味道。

他事後才知道的,也沒有喝到,那些傢伙跟沒有喝過酒似的竟然搶著喝,真是大驚小怪。

“對,包所長,就是那次我送你的那瓶水果酒,我放在愛國飯店裡售賣,大家還蠻喜歡的,買的人也多。”

“今天一大早這個大娘就帶著孩子來我們飯店那邊鬧,說是我們的水果酒讓她家兒子和孫子上吐下瀉的,吃壞了身子,要讓我們賠償。”

“這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呢,我們怎麼可能就給她莫須有的賠償?”

“我正打算去派出所那邊報案呢,正巧遇到您了,那正好就麻煩您幫忙調查一下,好還我們一個清白。”

“而且,如果是有人故意誣陷我們,想訛錢的話,包所長這種應該算是騙子吧,那應該也是夠進去蹲的吧?”

包德龍略加思索後道:“夠的。”

聽到這,孫大娘不樂意了。

“你說誰訛錢的?”

“我兒子在鋼鐵廠上班,一個月的工資比你們一年的都多,還稀罕訛你們的錢?”

“不看看你們的窮酸樣,想讓我訛錢都沒有那個資格!”

姜瀟瀟也不管她,徑直問傅小憐。

“水果酒是你買的嗎?是在我們飯店裡買的還是在其他地方?”

傅小憐如實回答道。

“是我買的,就是昨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去那個愛國飯店排隊買到的。”

“花了我五塊錢。”

“還有,我還買了瓶你們剛推出的那個什麼玉肌膏。”

“就是他賣給我的,還祝我越來越漂亮。”

傅小憐指向蘇經理。

突然被點名的蘇經理有點尷尬。

他好像對這個女人有點印象的,當時她帶著個孩子,人也比其他人要禮貌些,也就比較有些印象。

“咳咳。”

蘇經理清了清嗓子,一直沒有說話,嗓子有點乾啞了。

“這個大嫂我昨天好像是見過來買我們水果酒,也買了我們的玉肌膏。我能作證。”

傅小憐感激的對蘇經理點了點頭。

“就是有點奇怪的是,我明明跟水果酒放一起的,都放在包裡的,但是玉肌膏卻不見了,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說完就看向孫大娘。

“你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拿的。”

“你那個什麼肌的膏的我可沒有看到過,就一個什麼破膏的,我可不會稀罕。”

傅小憐又把目光移到一直站在孫建旁邊默不作聲的那個女人。

眾人也把目光都看向她。

付小玲,(兩人名是如此相像啊)突然被這麼多人行注目禮,一時有點緊張。

“你們看我幹什麼,我又沒有拿她什麼東西。”

“我一個千金小姐,會偷她的東西?真是可笑。”

姜瀟瀟覺得這事有點可疑。

那個女人說的不像是假的,那玉肌膏又去哪裡了?

“那瓶水果酒你們喝完後有沒有把瓶子扔了?”

姜瀟瀟問傅小憐。

傅小憐想了想才回答。

“應該是沒有扔的。”

“昨天晚上他們喝完酒後緊接著就開始肚子疼跑廁所了,整個家都亂成了一鍋粥,都沒有功夫收拾屋裡的。”

“那酒瓶子應該還在家裡。”

“好,那我們就去你家裡看看,先找到那個酒瓶子再說。”

“包所長,能不能帶著你們所裡的幾個人跟我們去她家看看?”

“好,這個沒問題。”

“你們家裡還有其他人嗎,還是你們帶我們過去?”

姜瀟瀟問傅小憐。

“沒有,家裡就我,孩子,我男人,還有我婆婆。”

看了眼小三付小玲,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傅小憐有點糾結,要是她跟著回去那浩浩就沒有人照顧了,她婆婆一定就讓浩浩自己在那,不會管他的。

但是如果自己不跟著回去的話,那也不好配合他們把事情儘早弄清楚。

“娘,您能在這照顧一下浩浩嗎?我跟他們回去就行。”

傅小憐最終還是決定先配合警察同志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不行,這事我也得去。”

“要是他們忽悠你,隨便把你打發了,那我們的罪不是白受了嗎?”

“我也得跟著回去才行!”

“你們休想騙我!”

“行,那你們都一起回去好了。”

最後孩子交給了孩子的爹來照顧,傅小憐雖然有點不放心孩子,但是沒辦法就只能先這樣了。

隨後包所長先帶著他們回了趟所裡,叫了幾個民警一起。

剛到傅小憐家門口,就隱約的聞到裡面有種複雜的味道。讓人作嘔。

多虧了早上沒有吃飯,要不然真的要被噁心吐了。

傅小憐有點尷尬,昨晚上他們幾個又拉又吐的,因為事發突然,她都沒有來得及收拾那些殘局。

所以吃的東西嘔吐物又混雜著酒氣,那個味道別提多酸爽了。

雖然這個味道難聞,但是姜瀟瀟還是發現了異常。

這酒的味道不對。

她的水果酒可不是這個味道,雖然現在混雜著難聞的嘔吐物,但是那個酒的味道絕對不是她做的水果酒的。

難道不是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