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棣嫌棄的抓起桌上溼毛巾擦擦手,眼底全是厭惡。

“這個是他擦過臉了的”我看白色泛黃的毛巾道。

墨軒棣一愣,雙手舉起來,衝出房間往後門跑。

門外的男人剛想站起來又被踩下去。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潔癖的人果然不經逗。

那是她剛丟雞蛋的時候順手從盒子拿出來擦的。

男人抬手用力捶地上,等他休養好,定遠走高飛。

突然嘴巴被塞顆藥丸,剛想吐就化開了,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人,暗暗嚥下去。

還不忘張開嘴巴表示自己吞下去了。

“給你兩天時間,收拾好來安會堂找我,否則三天後會七孔流血而死”

看著遠走的女人,他露出不屑的眼神。

“我堂堂人稱外號妙手回春的許華神醫豈能被小村妞恐嚇到”

艱難的翻身,右手搭在左手上,摸索半天,震驚一口老血吐出來,不省人事。

走到街上,墨軒棣已經換了一身新衣。

正坐在馬車上,懷裡捧著袋栗子乾果,眼神相對時,他笑著跳下馬車直奔我來。

秋風四起,微風打亂他凌亂的黑髮絲。

少年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眼裡都是女孩。

路邊好多小姑娘看到都羞澀臉紅,即便是路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摯愛。

“剛出來的時候沒給你帶披風,下次再備給你”他將乾果塞到我手上,然後攏了攏我上衣道。

今天確實有點涼,手尖也感到涼意,觸碰到他大手被反握的那一刻,覺得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

他牽著我的手走上馬車。

暗暗給龍一加薪,馬車是龍一牽來的。

我開啟簾子,最近的天空總是陰晴不定,剛剛還在烈日,現在又被烏雲遮住。

“感覺好像又下雨,我們上次帶回來的菌子應該都快曬完了吧”說完接過他剝好殼遞過來的栗子。

也不知道慕楠有沒有用罐子密封起,正想著。

剛剛好像從窗縫隙看到鐵匠鋪,不確定是不是看錯。

我把簾子開啟探頭出去,卻被墨軒棣一把拉回來,直接坐到他懷上。

“你幹什麼這麼危險?”看著我的臉有些不悅道。

“前面好像有個鐵鋪,我覺得應該多打造些銀針防身”我認真道。

剛剛的舉動已經把懷中的栗子撒到兩個人的衣服上。

她正低頭撿,沒發現墨軒棣臉上的異樣。

他輕輕捧起我的臉溫柔道:“別撿,給你買新的,走吧,我們下去看看”

“別介~都是乾淨的”說完她好像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光想撿栗子,撿到褲頭上了。

“那個……”

墨軒棣已經發動攻擊,臉頰被雙手固定,奪索我僅有的一口氣,瘋狂又謹慎。

被壓到車廂,兩人貼的很近,他扭動著身體在我雙峰來回摩擦。

我只能仰頭,知道力氣抵不過男人,只能閃躲回拒,但他的手很有力的固定住瘋狂索吻。

“還要嗎?”他邪魅的勾起唇角,一臉滿足問道。

看地上被我丟七零八落的栗子,忍不住踢更遠了。

“哼~不吃了”我生氣的推開他,整理自己頭髮和衣服。

他眼裡盡是我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勾起一絲漣漪。

他單膝跪在板上,骨節分明的玉手將我腰間絲帶輕輕扯下,又重新系上。

聲音暗啞道:“有機會讓你吃個夠”

他抬頭眼眸笑意藏不住,我發現他很會開車。

只想快點離開,糖衣炮彈要把我轟炸了。

鍛鐵的門口常年有股熱風,門頂上的牌子已裂開,門外的兩顆柱子都鍍上一層黑燻。

時不時飄出煙氣,好聞的桂香。

老阿伯拿著鐵錘哐當哐當的,熟練的舉起將鐵錘在板面來回翻動敲打。

見我們到來也沒將手中的活停下,只是淡淡的瞥一眼問道:“客官需要造什麼鐵劍,我這裡青銅鐵都有”

跟往常一樣介紹店裡所有鍛造物,牆上,地上,灶臺上都有大小不一的鐵器。

我皺了皺眉,最小的容器都有拳頭般大,怎麼搞銀針?

“老伯伯,你這裡有針嗎?”

老人手中鐵錘猛然落下,渾濁的眼神一絲不苟。

突然他放聲大笑。

“小姑娘,老夫可是全南勝最有名的鐵匠,你就算有過分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說著,他從地上拉出一個木箱子,陳舊看不出原本的花紋。

他扯下掛在脖頸上的汗巾擦拭木箱上的灰,扣下開關。

木箱開啟,裡面有長有短,有粗有細的針,只不過都是縫衣服的針。

我等下要用手去扒拉,看有沒有可以用的銀針。

被墨軒棣阻止,他遞過一根小棍子道:“小心扎手”

我將棍子拗斷,對老伯說道:“對不起麻煩您了,這裡沒有我想要的針”

說著便拉上墨軒棣的胳膊往外走。

沒走兩步就見牆上掛著又細又長的鐵,中間有個小小凹槽。

我驚訝的指了指那個鐵,身後傳來了老伯硬朗的笑聲。

“小姑娘,老夫早就跟你說過,就算你提多過分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我掏出自己身上的銀針給老伯看,他也是輕輕瞥一眼。

“你想要多少?”他直接提出數量。

銀針若放在二十一世紀也需要拋光打磨,細又長,有韌性,高硬度。

也不像針灸的針。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感覺像是錘鐵一樣輕鬆。

“有多少要多少,不過這兩天我需要”也不跟他含糊。

萬一這裡做不成可以找下一家不耽誤計劃。

老伯繼續揮舞手中的鐵錘,漫不經心道:“後天吧,後天你過來拿”

沒想到他答應這麼爽快,連我要留根銀針做樣本他都拒絕,說會跟我的一模一樣。

回到馬車,在腦海裡過濾一遍做銀針的過程。

如果這老頭能兩天被他做出來,那這人肯定不簡單。

墨軒棣湊到旁邊聲音甜甜的問:“小一一你要那麼多銀針做什麼呀?”

我頭也不抬回應他:“扎你”

把頭埋在我肩膀委屈:“扎唄,就算我被紮成刺蝟,我也賴著你”

果然帥哥撒嬌,在硬的心也會融化。

“老孃要滅了那桃花幫,到時候都把他們當成刺蝟”我坦坦說出,卻惹得墨軒棣會心一笑。

“好,到時候我給你助威”他的呼吸在我脖頸一熱一的難受,渾身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