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瓦房製作都在大房間至少幾百平方的大獨院。

就像現代的大廠房一樣。

來到南勝東村頭,站在高處俯視,溪流環繞青山。

每家每戶都冒出一縷縷青煙,不仔細看都分不清房子和土包。

這土包可有大來頭,正是燒瓦片的墳包。

“窰家莊是南勝最大的燒瓦匠,這裡的村民祖祖輩輩都是燒瓦的能人”他停頓了幾秒又道:

“可染成商家需要的顏色”說到這墨軒棣也不得不佩服。

目前的周圍國家都沒有這等能力,窰家莊祖先不知從何得來的偏方,不僅顏色多,還抗久。

陽光刺眼,我思索片刻道:“那為什麼在南勝沒有看到有帶顏色的瓦片,而是統一灰色的呢?”

我的疑問他並沒回答,而是寵弱輕輕彈了我額頭說:“走吧,下去看看”

他的嗓音如同泉水,清澈流暢,把我思緒拉回,本人活了兩輩子,從沒發現自己有色盲行為。

來到村口,木牌上寫著“窰家莊”有意思的是每一筆一畫都是用木炭釘進去的。

有些忙碌的村民看到我們站在村口都會友好好點頭。

“這不是很詭異嗎?”我揪著他的衣角問。

墨軒棣微微抬眉,順手將我手掌包住,抬腳就往裡走。

“喂~喂~喂!”

我想掙扎的脫開,但越握越緊,我心顫顫的。

看著熟路模樣,別告訴她這裡是他墨家產業啊。

這時被他拉進一家窰間,裡面的人正光著膀子幹活。

見我們來,他起身相迎笑道:“東家你來啦”

我心中暗道不會吧,這裡真的是墨家產業,那可真是天壤地別啊。

中年男子拿出長長的清單道:“這裡都是東家需要的材料和顏色對比”

我聽得一頭懵,啥玩意?

“我讓你來是想讓你自己挑喜歡什麼顏色的瓦和想要的厚度”

一路看她很抗拒的樣子就想笑。

“做工還能考慮到客戶的需求?”

中年男人立即回答:“對呀,這也是我們窰家莊百年來傳統服務”

我都有點懷疑他們家祖先是不是也有個穿越的人。

我試探性的問:“你知道玻璃怎麼做嗎?”

墨軒棣一愣,對方也愣,隨即不明白的搖搖頭。

我心中長長撥出一口氣,還好,玻璃技術我在行。

墨軒棣掏出一大袋銀兩遞給男人道:“這是定金”

男人樂呵呵的雙手接住並表示會準時交貨。

“哎呀~有人付錢就是舒服呀”摸下腰間的錢袋,還好今天保住了。

心情頗美,走路都哼唱幾句。

墨軒棣突然停下腳步,突然道:“你剛才說的玻璃是什麼東西?”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其實也很難講,比如需要的一種鹽鹼地的沙。

而南勝屬於南方,玻璃主要成分,如石英砂、硼砂、硼酸、重晶石、碳酸鋇、石灰石、長石、純鹼等。

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大張旗鼓的從空間拿出來。

“我可以做,但是需要更大的地方”

“什麼地方?你不是在山上建了個葡萄窖嗎?”墨軒棣把他心裡話說出來。

偌大的地方綿延半個南勝,反正又不需要租金。

“你不說我都忘了,山上有沙河,我以為靠海才有”我兩手一拍點頭贊同。

“走走走,請你吃火鍋”說著主動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墨軒棣嘴角勾起微弧,心中被我的舉動樂開了花。

很快就來到江宴樓,門口還有很多商人排隊,由於是午後,吃飯的人也多。

這幾天又新增了幾道新菜,從屋裡飄出的鍋底味在附近蔓延。

我拉他的手進去,直上二樓包間,有專門提供給我們的包間。

我開啟窗戶,可見樓下熱鬧的景象,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棒,很有成就感,能在古代生存。

突然溫熱的氣息吹過臉頰,他俯身抱住我,雙手撐著護欄。

“你是有勇有謀的女子,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他的熱氣在我頸部忽冷忽熱。

我被他的話撩的渾身難受,感受到貼身過來的體熱,我居然沒有感到反感。

要知道自己可是很討厭男生在後面看著,似乎嗅到他心動的聲音,很有力也很危險。

我轉身與他四目相對,他似乎早預知到直接俯身下來吻住我唇。

沒有防備的我嚇得退後,差點撞到圍欄,腰間被強有力的手托住。

被他帶動,兩人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的手也緊握他的腰。

唇齒之間被狠狠吸一口,他停下看著我,手指摩擦起我嘴邊,眼眸盡是溫柔笑意。

我朦朧眼睛睜開,覺得自己好大膽,我承認我是開放的人。

覺得自己吃虧,踮起腳尖又吻回去,他孃的,姐渴了兩世,送上門的體驗豈能放走。

墨軒棣的雙手穩固我腰間,微微俯身,站著不動讓我胡亂在他身上摸索。

眼角的笑意不斷加重,偶爾被動反主動。

“好了,好了”他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摩擦。

本想輕輕撩她一下,沒想到不經撩,直接上手了。

墨軒棣的衣服已經被我翻得衣冠不整,脖子上還被我吻出幾個紅印,手還停留在胸膛。

本想順著人魚線往下探,但是人家不給了。

“哼~小氣”我把手抽出來,在他腰間掐道紅印。

本金和利息都收回來了,不虧。

這時,小二也進門將菜端放桌後,自覺退出。

房間充斥著曖昧,明眼都看得出來。

我給自己盛一碗湯放在嘴邊輕吹,抬頭看他,他也在看自己,只不過對方嘴角一直上揚。

我惡狠狠瞪他後開口道:“以後你敢撩我,你要負責被撩的後果”

“那我很喜歡負這個後果”他回答得很乾脆利落。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嘴上,伸手托住我的臉,起身又是一個啵。

這人真的在玩火,他開心的放聲輕笑,好像蓄謀已久的事已經到手了。

吃一頓火鍋,我們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你夾一塊送我嘴裡,我夾一塊送你嘴裡,油膩得不行。

哪怕我自己知道逢場作戲,也要彌補兩世沒物件的空缺。

墨軒棣筷子更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