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領頭人沉默不語,初沐抬手揉揉太陽穴道:“這是我征戰沙場的左膀路斧子”說完咳嗽一聲。

“我是右臂長浩”來人也是粗衣麻布,只不過有點節儉,腰間、胸口、袖口都有縫縫補補。

“你們?”初沐早已驚訝過他們的出現,只是不解,為何各住兩山頭稱霸。

長浩解釋道:“辭去職位後,我和路斧子一路路途來到南勝,氣候宜人打算養老,不久後開始在深山定居”

初沐用不信的眼神看他。

路斧子見狀附和道:“哪知周玉山是一座有一座礦脈一座石脈,所以將陸續退職的兄弟召來,人傳人,越來越多,最後分成兩派各自堅守礦脈”

“都是初家產業,是落入您名下的”長浩補充道。

當今初家富有就是聖上金庫富有,招兵買馬,壯我國朝隊,他們也算出一份力。

“起來吧,這事我知道了,得從長計議”

“但是我的大牛怎麼回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大牛是他在軍中無聊去掏鳥窩,帶回自己孵出來的鷹。

打勝仗必要性之一,它能精準報敵人的位置。

由於高空弓弩傷不了它,敵人都敬畏這個天眼。

記得凱旋歸來時,大牛還在肩上與他共受百姓迎接。

不知何時突然就不見了,害他苦苦找了幾年。

路斧子老臉一沉,要知道,打死他也不會去逗這個鳥啊。

那年他想好辭退武位,隱居歸山時,恰好遇見王爺的鷹正抓魚塘裡的魚。

他有興致的調侃一句:“沒物件的玩意只能捕捕魚,爪爪蟲,哪像我大千世界該出去尋個媳婦呀”

離開京城,乘船兩天後,他床上就多了一隻鷹。

當時他極度懷疑是長浩乾的事。

“把它燉了”初沐氣得抬手一丟,雄鷹滾落好幾米。

又立馬跑回來,俯臥在初沐腳下。

曾聽過父親在戰場善勇殺敵,霸氣側漏。

但見慣他在母親身邊俯首帖耳,百依百順,順從不違,把他氣勢壓半。

“全部出列”初沐提起高音喊,叢林樹枝折斷聲,齊刷刷湧入排成十排。

他眼神深沉,難怪近幾年陸陸續續有小兵卸甲。

他還以為天下太平,士兵都選擇從良。

他深吸口氣:“帶我們去山寨上瞧瞧”

“是,這邊請!”路斧子快速俯身邀請一副上我這邊來的表情,其他人都接過我們手裡的活。

墨軒棣在我耳邊小聲道:“不能小看你爹呀”

他也是頭次見初沐這麼霸氣,心中燃起了敬佩。

我連連點頭,“回去要給他做好吃的,畢竟自己經常惹老人家生氣,希望不要記仇啊”

“你這不是搶了我的活嗎”墨軒棣趕忙接話,想到自己總跟老人家唱反調,真動起格,他未必能招架得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心有靈犀,初沐轉身指了指他,然後放下狠話道:“把這小子叉出去”

現如今他可是有幫小弟在,十個墨軒棣也夠他拿捏。

初沐趾高氣揚的站在那裡,看著小弟一步步朝墨軒棣走去。

“你感動我未來女婿試試”宋玉瑤用力掐住他腰間,怨氣的眼神看他。

一天到晚盡沒事找事,離墨軒棣半米的人一下“唰”散開。

戰場上聽將軍的,無戰聽夫人的,這是初沐當年下的鐵規。

他都準備做好大幹一場,趁機展示身手讓未來岳父大人能另眼相看。

誰知宋玉瑤的一句話輕鬆化解。

墨軒棣笑賊燦爛,默默收回剛剛的話,唯有討好丈母孃這個金盾牌。

初沐雖然心裡委屈,但是教訓這小子有的是時間,他怒瞪一眼,繼續向前。

我趁墨軒棣得意的空檔狠狠踢上一腳,意味深長的笑道:“快跟上”

寨子並不是在山頂,而且山半腰,與我刷到的認知不一樣。

很快就到了,令人震驚竟然是山洞,石壁上坑坑窪窪表面都是人工開鑿。

“我以為土匪寨都是在山頂住,土牆茅草屋,而且四周建立哨塔,外圍建石牆,大門用尖木”

我本說給墨軒棣聽的,畢竟他離我最近,可是所有人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三秒。

路斧子率先開口問道:“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突然發現事情有些嚴重了。

“怎麼你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說話間可嗆了把口水。

若是硬生生把石頭鑿出個三室一廳,那智商在戰場給將軍出謀劃策的左膀右臂不沾邊了。

“不是的,我們主要是想吸取天地精華,展示破散的魅力,年輕的氣盛”路斧子暗戳戳鼻尖,越說越離譜。

確實是當時精力旺盛,對石頭有輕蔑之心,也對石頭敬仰。

那是礦石,他們扣出來住可是礦石洞啊。

他緊閉的嘴巴更緊了。

長浩就比較耿直,他聽見姑娘剛說的話較感興趣。

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野外露宿是常事,且隨地而選,靠在石頭上,樹上或幾人背靠背。

帳篷是奢求,鐵漢子也不注重這些。

他覺得可以像姑娘說的在山頂建土房,但是他們大老爺們只會打打殺殺。

造房子也只會搭幾根木頭在蓋個草皮,下雨天確實不耐用,且人多。

“姑娘,我很需要土房子個哨塔的製作”長浩很誠懇的跪下道。

算遇到個聰明人了,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

“不是,你們真想打算當一輩子土匪啊?”我的話直擊心靈。

他們心頭一顫,都默默低頭。

如果沒有別的路,他們也不願做人人口中作惡多端的土匪,雖然他們從未做過傷害百姓的事,但山賊也不是什麼好詞。

“我不願跟兄弟們分開”長浩額頭滲出汗水,緊握拳頭堅決道。

他們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流民,有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後來參加招軍來到軍營。

如今國泰民安,軍營也要培養年輕的戰士,他們老了,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站起來吧”我扶起他抬眸略數了一下,在場所有人不到百來個。

“能聚在一起也是緣分,但做山賊可要背一輩子不好的罵名,我有一個想法,能擺脫現狀,不知道各位願不願意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