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沙,天微黑。

“我可以抱你嗎?”

“沒下雨呢。”

“小氣,我要你下雨,我要雨溼溼的。”

我都揹著你了,還要鬧騰?

白亦彈指落雨。

天道不壓制,彈個指頭小範圍下雨還是很容易的,畢竟旁邊還有河流。

雨淅淅,傷兮兮。

冥聽月倒是沒下來要抱著白亦,只是拿出油紙傘,遮擋雨水。

“店家,睡了沒?還有客房不?”

三層高泥木漁門客棧。

遇情老闆娘此刻忙著竹盆接雨水。

屋頂都被這幫人給打穿了,特麼的,好好的沙漠居然下起了雨。

屋漏偏逢夜雨,老天就愛欺負人!

“至少還有你...”

遇情滿臉寵愛的看著香睡的十多斤大娃娃。

娃娃發育的有點快,才兩歲像個五六歲的大娃娃。

“來了,來了,還有一間不漏雨的客房,是下房。”

風情依舊綻放的遇情,連忙開啟木門迎接白亦。

“99靈石一晚,帶雙早。”

“可。”

白亦踏店,雨停。

一樓乃是炕房,類似大通鋪,木板隔著各睡各的。

大家可能有疑問,都是仙人了,不花仙力修復屋頂之類麼?

這裡是不受天道壓制的大陸,幾乎都是沉重的仙土,修屋頂雖然比凡人快,但也消耗時間的。

此刻,雲絲拿著菜刀帶著老高趙大夫等人,在趙雲武引路下,穿過要塞捉姦而來。

眾人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雲絲為什麼怒氣騰騰,也不敢多問。

反正,跟她站一條線就可以了,於是一個個不共戴天模樣,準備幹仗。

趙雲武隱隱不安,白亦在戰場沒受傷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嫂子為啥生氣。

難道打贏了戰鬥,沒回家報告平安?

不應該呀,要是那樣嫂子也不至於這麼生氣才對。

難道偷藏私房錢?

有可能,剛才戰場的戰利品可沒搜刮完呢。

想著,也跟著激動起來。

那都是仙兒的儲物袋呀,不,大部分都是儲物戒指呢!

白亦這頭沐浴完,大堂上喝了幾碗薑茶和熱粥,上大廳炕。

冥聽月根本沒力氣折騰了,說是抱抱白亦,自己都累的勉強洗漱完困趴了過去。

畢竟跨界奔襲,消耗了大量的仙力。

白亦掀開床簾,站在地上彎身拿被褥蓋了過去。

倆手剛放下被子,手還沒回手,客棧大門被踹開。

姿勢詭異,一個是累困下半趴之側身,一個是彎膝背影。

尤其是白亦穿著居家服長袍沒有合衣,背對人想解釋你沒幹事兒,都很難。

就算沒幹,你這是明顯的企圖行為。

因為白亦轉身,大家看到了臉著地膝胸臥位的嬌影帶著面紗,很讓人誤會是不是玩野的。

啥情況?

這麼多人?

拿菜刀現場要做菜,搞慶功宴?

“絲絲,你來幹嘛,這裡亂不安全。”

白亦故意板起臉責備,不過語氣透著無雙的思念。

“呵呵,我再不來你都燒好飯了,燒完還得炒乾巴出鍋巴了。”

雲絲陰陽怪調,幹呵呵。

“要打出去打去,莫要吵了我兒睡,門,2000靈石,拿錢。”

無需雲絲開口,身旁之人自然丟了一袋靈石給老闆娘。

“這是新弟妹?白小弟,你又找個別人也不找我?”

冥聽月趴著的頭側歪,仔細瞅著雲絲不滿道,還以為是木魚魚來了呢。

白亦額頭黑,自然不告訴別人雲絲就是木魚魚。

什麼叫新弟妹,什麼叫再找一個?

沒法解釋了。

雲絲是沒見過冥聽月的,自然不認識。

但是看那撩死人的華麗睡衣裙服飾,加上特麼撅著呢,就知道應該是冥界之人。

不然冥二也不會給自己發警告。

當然,這衣服是雲絲眼裡是這樣的,其實裙衣沒過膝蓋而已,稍微膝上罷了。

哪怕穿著只露出腳丫子衣服,雲絲此刻眼裡都覺得是不正經的衣服。

雲絲冷靜。

新弟妹,自然明白什麼意思,那就是木魚魚之外的人。

雖然此女說著挑釁的話,但明白了,你又找了個但沒找我。

倆人沒關係,現在想有關係了。

還有就是,仙界通房丫鬟多了去了,自己被稱作弟妹,顯然白亦告之自己是白夫人了。

不然,此女根本不會稱呼自己是誰,哪個丫鬟敢上門。

但是冷靜不過三秒,女人第六感報警。

此女是故意說的,就像風月女一樣,見了老闆娘必定說,這位老闆第一次來啥啥的。

都不可信!

還擱那撅著呢,明顯就是挑釁,而且此女看向白亦的眼睛也不善,好似小媳婦埋怨人似的。

這可愁壞了白亦。

如果是木魚魚體出現,冥聽月絕對不會這樣,老老實實端坐,啥也不說。

讓你自己猜測去,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樣,說了你也不信,何須多言。

清白之身有印記,只要自己釋放純正氣息,但凡腦瓜正常的修士捉姦第一步時間會感應到。

雲絲此刻忘了這茬兒,關鍵冥聽月也沒自證清白。

作為公主,豈能隨意釋放?

再說,也許有邊緣行為,也不好說啥,又不好過去扒拉衣,驗身。

眾人也明白了,雲絲幹啥來了,不怎麼好摻和了。

冥七妹也不敢告訴雲絲對方是冥公主,那不是火上澆油麼。

畢竟白亦和冥公主據說有不清不白的故事。

“他倆沒幹,這是大廳大通鋪,你們不駐店請離開,莫要吵了孤兒寡母。”

老闆娘撿起踹壞的木門說道。

眾人也明白了,這是大廳呀,也不好乾呀,但凡有點羞恥心的也不會那麼幹。

可是,仙界不存在羞恥心的人多了去了,沒那麼好糊弄。

丟個陣法啥的,誰知道。

白亦抽抽嘴兒,這幫人心裡可真齷齪。

擱那杵著低頭腦補呢,還交頭接耳。

“晚上幹不幹我就不知道了,打烊了,今晚沒空屋了。”

見人不走,老闆娘補語。

羞!

冥聽月聽到這裡羞了,剛要捏碎傳送卷軸離開,白亦一把抓住,

“想逃?你走了我可是清白不保了。”

既然雲絲此刻不信,愛咋滴就咋滴吧,不能多解釋。

雲絲兩手發抖,見白亦抓著別人手,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