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骷髏扭頭磕牙,居然詭笑著從地下爬出來。

這不是自己召喚的。

白亦聞到一絲香味,想逃,卻是來不及了。

冥一冥二,攤開沾滿血的雙手,表示跟我沒關係哈。

自來香的絲帶飄了過來,勾住了白亦的腰。

面對少有的戰場,本想好好廝殺一番磨鍊己身的白亦,再次被粉紅佳人包裹住。

特麼的,在仙界被人虐打過,倒是因為堅強的性格,惹來不少氾濫疼愛的人。

之前說過,仙界排名千上的仙子,除了少數之外,哪個沒秉燭夜談過修煉之路?

太弱了導致被溺愛,也是一種痛苦。

“誒誒誒!”

白亦繞開絲帶,可不想帶味兒回去被雲絲髮現。

“白小哥哥,這是無味兒的,不著痕跡呢,莫要怕嘛。怎麼不想見見人家麼,我一來你就要跑。”

冥帝之女冥聽月公主,冥殿主之妹妹。

紅顏知己粉紅骷髏!

曾經,純情下差點兒擦槍走火!

自從跟木魚魚有了婚約之後,倒是產生了撇開的妄想距離,但是,性格使然下彼此多了些坦然又說不明白的東西。

“怕你啥咧,你裹我,我怎麼幹?”

“我幫你幹嘛。”

千手觀音呀,人未現身,地面上出現無數只纖細的手虛影,抓人,沒入地下。

這些人本來就是對戰白亦的,所以白亦也沒攔住。

大家覺得白亦戰鬥太輕鬆了,太沒有難度了。

那是因為這裡下界,上了上界可沒這麼好混。

呃,漁門老闆娘抱娃兒打烊了,沒地方請這個朋友吃飯了。

冥一打掃戰場,冥二下河撈嘎啦準備宵夜。

反王戰隊一臉不可置信的離開,回到要塞,不敢多言一句重修著要塞。

戰甲褪,衛衣套裝的白亦蓋帽兒插兜蹲在地上,搗鼓儲物袋。

風沙起,環境實在是差勁,風吹的臉刺疼。

“哎呦喂,還印個字有老婆勿擾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老婆?你這是,故意勾引良家婦女好不好。”

人未現身,絲帶袖子再次飄來,塞衣縫裡。

自從白亦又了婚約之後,傲嬌又素雅的公主冥聽月性格大變,火辣蠱魅起來,毫無顧忌的玩著朋友之間的玩笑。

跟白亦,不避諱男女之嫌。

蘭花指化作辣手腳底現,要抓人。

白亦淡淡道,

“有主人了,不嫌棄你就來。”

“咯咯,我會嫌棄?只要是你的,人家一點都不嫌棄呢。”

欲貼不貼衣,小手又迅速彈開,鄙夷道,

“果然是有味兒的,本公主可不喜歡有味兒的,喜歡原味兒。”

絲袖滑落在地,十多分鐘後,一道火紅裙裝的女子踏空急速靠近白亦。

“騎背背!”

“羞不羞呀。”

“這麼小氣,哼,不玩了。”

“不是我小氣呀,我腰疼呀。”

白亦扭頭遞給冥聽月,一雙大筷子裹著的軟乎乎帶著熱氣的麥芽糖。

冥聽月miamia著不甜不膩滑溜溜軟趴趴的麥芽糖。

“味兒還可以,跟你一樣軟趴趴。”

白亦黑臉,瞅著懸崖下的荒野溼地。

海拔落差很大,像個天然屏障一樣把仙界分割了下去,爬上爬下對修士來說也是一場生死考驗。

白亦繼續瞅著萬米下方的崎嶇山河之路,幽幽道,

“帶你去見嫂子?”

“嗨!什麼嫂子,是弟妹好不好!”

算了,你們凡齡一個個都比我大了,雖然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

這沒辦法,白亦修煉的比較晚,基本外貌已經成型了,無法逆轉。

你們一個個看起來十八歲似的,老子倒是年輕卻看起來二七八的大叔。

這個外貌在仙界屬於大叔的,就像地球35歲算時候老齡工一樣。

老高像個40歲的一朵花一樣,跟身邊的同境界修士一比,那外貌成熟的不得了,深受師妹師弟的追捧。

難見嘛,物以稀為貴。

冥聽月吃著麥芽糖,黏糊糊的手在白亦衣服上蹭乾淨,頂了頂白亦。

白亦只好起身,揹著人,

“我結婚了。”

“你結就結唄,我又不睡你,又不是沒睡過。”

“話不可亂說。”

“炕上又不是沒睡過。”

“不一樣好不好?”

仙界也有燒火的炕,一幫人一起在炕頭睡覺是很正常的。

不是上炕上人,莫要曲解。

冥聽月不樂意了,吃完麥芽糖,黏糊糊的雙手直接透過衣領,亂擦亂揪出肉丁。

小嘴還在衛衣帽上蹭來蹭去,洗嘴兒。

冥一等人見氣氛微妙,戰場都沒收拾利索完,開始溜走。

冥二偷偷給雲絲髮了資訊,發完,拉著冥一聯絡了冥三兒,直接跑了。

冥一恨不得拍死這個二貨,只是資訊已經發完,只能暫時跑路吧。

荒野無人,只有一處客棧。

白亦不想開房,免得這大丫頭到處說跟自己開過房了,讓人誤會。

“白少主,我老爹叫你回冥界,你不回去?”

冥聽月歡騰著小腳,亂揉白亦髮型,都給揉成了雞窩。

白亦慢悠悠撿著地上的戰利品,顛了顛背上的人,

“再過幾個月吧,我來這裡不到一年,過完四季再說。”

“四季?白師弟,本公主想吃烤四季豆了。”

“回去給你做好不好?你不想見嫂嫂?”

“什麼嫂嫂,是弟妹!”

“行行,公主姐,我現在有家室了,到點兒得回家的。”

“沒出息。好吧,明早回去,本公主累了。”

“為了見你這個白眼狼,本公主可是跨界飛來,腿都軟了呢,給我捏捏。”

“要不?我給你當暖床丫鬟,那多有面子呀,一個帝女公主給你當暖床丫鬟,帶勁不?”

“成,你要是不覺得委屈,我隨意。”

“想得美!”

兩人當年也坦誠見過,結果太純真不太會,倆人啥也沒幹成。

再說高貴的公主可不可,所以就那樣了。

算是仙界青澀時期的友人了,也差點成了駙馬。

男女有別是另一回事情,只是冥聽月作為公主現在這個狀態,心思暫時不在他人身上。

等她再長大就好了,也許千年,萬年,也許是幾天都有可能。

白亦自覺對不起她,當然這個事情放在地球啥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