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禁止出行

“監控影片以及周邊的電子裝置全部都被黑掉了，看得出來，有很厲害的駭客在幫忙善後。”

“會是那個發出黑牆禁用指令的駭客嗎？”

“唔，大機率是。”

“最近跟清道夫發生衝突的……也就是虎爪幫了吧？”

“是的，聽說是一個叫做陸風的人挑起來的。”

“駭客很可能跟他有關係，向上彙報吧，讓上面的人問一下ncpd的情報。”

荒坂的幾名特工繼續溝通著，另外一邊的藍眼睛先生卻把嘴巴里的吸管輕輕吐出來，長吸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陸風，這個名字我好像聽到過一次啊……”

他撥通某個人的號碼，隨後猶如短劇裡的霸道總裁一般，語速飛快地命令道：“給你五分鐘，我要看到有關陸風的所有材料。”

“已經在整理了，兩分鐘後就發給你。”電話那邊的那人語氣自信，而且像是早有準備。

“好。”藍眼睛先生在街道旁找了一條長椅坐下，靜靜等待著。

……

“喂？喂？”聽著那邊傳來的忙音，陸風剛剛激動起來的心情瞬間低落，猶如過山車般從高處落下。

“那傢伙跑去了惡土？”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虎爪幫這裡得不到有用的訊息，還有一大堆麻煩，那不如直接走了得了。”

陸風這個時候已經萌生了離開的念頭，不想著再跟虎爪幫的人糾纏。宮部一郎這傢伙也許對丁三很照顧，但是對自已，肯定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而且所謂地將虎爪幫交給自已……這個要求太扯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絕對有貓膩。而底下的二把手新司，則像是把自已當成了競爭對手，居然還安排土方跟清道夫暗中講了自已的情報，明顯是想把自已搞死。

這樣思考的話，事情就很明顯了——宮部一郎只不過是想扶持一個傀儡，跟新司站在對立面罷了，這種不就是玩弄權術，讓手底下的人鬥個你死我活，最後權力還是全部掌握在宮部一郎自已的手裡。

陸風看著自已的左臂，螳螂刀現在已經隱藏在面板凹槽裡。三分鐘前，他就騎著摩托車，用螳螂刀，給新司那輛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劃痕，算是一個警告。

如果新司能夠明白過來宮部一郎的心思，那估計不會再找自已的麻煩了。陸風最後看了一眼摩托車的後視鏡，隨後擰著油門，向著邊境卡口駛去。

……

一輛警車停靠在扭扭街的外圍街道上，兩名警察表情嚴肅地站在車邊，像是接到了巡邏的任務，在這裡警戒，但是實際上，他們只是為了保護詹姆士局長的安全。

繁華的燈光照著夜之城無盡的風流，扭扭街上的行人們臉上都掛著笑容，或勾肩搭背準備去地下賭場碰碰運氣，或帶著資料卡去藥店買一點閃閃攀登極樂，或跟身材出眾的xing偶討價還價，準備快樂地度過漫漫長夜。

所有人都在這快樂裡沉淪，起碼要先享受這一晚。

詹姆士躺在寬大的按摩椅上，微微眯起的眼睛盯著正在用力揉捏著自已雙腿的女人，舒爽地吐出一口氣，隨後才開口說道：“愛麗絲，你還真是夜之城的一股清流。別人賺到錢以後，都拿著鈔票去升級義體。不是提升胸圍，就是提升臀圍，更別提豐唇打釘這些常規操作。還有拿著女明星的照片去找整容的，讓那幫義體醫生賺得盆滿缽滿，出門開的車子都比公司狗的還要豪華。只有你，賺到錢就去找以前的那幫老古董去拜師學藝，認真地學習按摩技術。喂，聽說他們寧願瞎著，也不更換義眼，就頂著【盲人按摩】的名頭混飯吃？”

叫做愛麗絲的女人已經不再年輕，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眼角在時間的流淌下生出了細紋。她五官普通，兩側臉頰上還綴著雀斑，顴骨高，嘴唇薄，即使是那種不懂得看面相的人，看到她以後的第一反應，估計都是覺得這位愛麗絲是一位刻薄、難纏的女人。

“不是所有的客人都會像您一樣，光明正大地來扭扭街瀟灑。總有人不喜歡在按摩的時候被別人看著，也不願意洩露自已的隱私，所以那些盲人大師們，也有自已的固定客人。至於義眼這東西...只要他們賺到錢，就能僱得起年輕漂亮的女助理，日常生活絕對沒有問題。”愛麗絲抬頭看了詹姆士一眼，低聲回道。

“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詹姆士笑了笑，表情愉悅：“你這幾天沒有事情的話，不如跟著我回家吧？跟之前一樣，在我下班後給我按摩一個小時。我跟你說，被你按摩過之後，我連睡覺都變得香甜了，失眠的症狀有了很大改善。要是你能一直留在我家裡，我估計我能多活好幾年。”

他的聲音很真誠，而且並沒有帶著褻瀆的意思，反而就像是一位僱主在認真地跟自已想要僱傭的人商量相關的事宜。

“算了，我可不想再被你女兒打出門。”愛麗絲失笑一聲，擺擺手說道：“上次去你家，都給我整出陰影來了。還沒等我收拾好東西，她就劈頭蓋臉給我一頓撓。要不是我那時候剛更換了腿部肌腱，恐怕都跑不出來。”

“哈哈...”回憶起這一幕，詹姆士也笑了起來，同時有些尷尬地說道：“艾薇兒有時候確實很衝動。主要她那時候以為我帶著你過夜了，所以才那麼怒不可遏。畢竟，在她的心裡，能夠留在我家的女人，只有她媽媽一個。只是可惜，她媽媽已經去世了。”

提到亡妻，詹姆士的聲音變得低落，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陰鬱，像是瞬間飛來一團烏雲，停在了他的心口。愛麗絲默契地沒有立刻接上對方的話茬，而是在等待片刻後，才轉移話題說道：“艾薇兒最近在忙什麼？她不是在學習酒店管理嗎？有去實習嗎？”

提到自已的女兒，詹姆士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笑呵呵說道：“她不讓我管，自已去找酒店實習，好像就在夜之城，估計這兩天就要入職了。”

“那就好。”愛麗絲抬眼笑道：“這些年你又當爹又當媽，也辛苦了，幸好艾薇兒現在長大了，很懂事...”

詹姆士看著她的臉剛想說話，房門就被急促地敲響。他下意識閉緊嘴巴，同時坐起身，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有緊要的情況，外面的下屬絕對不會這樣敲門。

“進來。”

一名身材壯碩的警員立刻將房門推開，先是看了一眼愛麗絲，沒有立刻說話。詹姆士對他點點頭：“沒事，你直接說。”

“是！”警員沉聲道：“剛才接到了荒坂對外關係部，瀧部長的電話，他們要求我們幫忙追查一名流浪者的下落，並且在邊境管理處發下禁行命令，禁止他出城，只要發現，立刻逮捕。”

“什麼人戳到了荒坂的肺管子，讓他們這麼針對？”詹姆士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那個人叫做【陸風】，就是我們不久前遇到的，那名虎爪幫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