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母親種的樹結果了

掐著時間，飯菜小火溫著。李國平整理買回來的東西，書本放進弟弟房間，紅紙毛筆和墨塊放進自己房間，最隱蔽的幾處暗格放上不同數量現金。炕櫃裡的物品不動。

不過這些天已經把父母的衣物翻找出來了，都是洗乾淨的，也沒有幾件，布料找出幾塊。棉被都拆了明天下午去彈一下，被面洗乾淨。明天就差不多幹了，自己和弟弟一人添制一床還是不錯的。晚上有時間也得給弟弟做身新衣服，這一天天的事還真不少。

隨著院門開啟，親愛的弟弟回來了，蹦跳？看來早上的活動量不大啊。

“哥，我回來了。我餓了。”

“嗯，等等雨水姐放學一起吃。這幾天雨水跟我們搭夥。”

“知道知道。我先寫作業。”

“去吧。”

一轉頭可愛的弟弟又回來了。

“哥你把書買回來了？”

“嗯！對啦。哥把你賣了。賣了個好地方。”

看著張嘴呆滯，兩眼迷茫的弟弟。李國平頓感舒服了。

“哥…你不要我了？是我不聽話還是吃太多了？”

“要啊，你是我弟弟我幹嘛不要你？我弟弟挺好的。”

“那你把我賣了？”李國安大吼。

“是啊。我把你賣軍隊了。你什麼時間上高中什麼時候入伍，然後考軍校。”李國平笑呵呵的說著。

憤怒轉為驚詫，驚詫轉為狂喜，這小臉變得很有演員的天賦。

不知已經人為加重修煉強度的弟弟，一蹦一跳，在屋裡耶耶的喊著。

李國平等他興奮勁過去一些，開始解釋：“國安，這不是定下來的事，需要你自己努力。有多快上高中就有多快參軍入伍，高中越快考入軍校你的軍人身份越穩。”

“是的哥，保證完成任務。”

“我希望你成為技術軍官，不是帶兵打仗。”

“為什麼，哥！”

“打仗有很多人可以，甚至比你強很多很多。但是技術軍官就不一樣了，能為國家為部隊做的更多。衝鋒陷陣只是匹夫之勇，你為國家為軍隊完成更大的貢獻，可以保護更多的戰友，才是你應該做的。帶著幾十人幾百人衝殺，和保護幾千幾萬的戰士不因為各種原因死去，你想想哪個更好。”

“哥，我不知道，我聽你的。”

“放心，哥不會害你。你上了初中咱倆一起學外語，英語，法語都得學，知己知彼才能打勝仗。”

“嗯。聽哥的。”

“乖啊。”

“我不是小孩子。”

“好的國安同志。”

可愛的弟弟啊，這時候軍人絕對安全的。額…也不一定。沒事大不了保護一下。

國安回屋寫作業學習去了。房間裡安靜下來，李國平開始寫下一系列書籍名稱，這個需要抽空買回來，大不了到時候藏起來。或者讓國安學進腦子裡，毀了也不心疼。

明天報到，估計也會是掛個名回家學習。到時候問一下領導，想要他學什麼類別。也不知道咋想的，培養大學生警察？

把寫下名字的紙放進懷裡。收好鋼筆。

暫時沒事，就拿出那張大大的紅紙，開始計算裁剪，月亮門一處，正門一處，幾個福字。窗花不會搞，算了。

還能剩小半張挺好，留著做紅包。

裁剪完，卷好收起來。泡上一杯茶水，坐著休息，半杯水下肚，何雨水過來了。手裡拎著好大一口袋。

還不錯，知道插上大門。揹著書包，拎著口袋跟回自己家一樣，就差個行李捲。想什麼那？

“過來了，趕緊到炕上暖和一會，別下來了。一會飯菜上桌。”李國平把何雨水迎進來，照顧上炕休息，這幾天兄弟兩個又恢復了在父母房間，如今是李國平房間，炕上矮桌吃飯的習慣。

何雨水也沒說什麼，先把口袋放在地面桌子上，說道：“我哥什麼都沒有，今天早上不知道從哪裡整了三斤白麵，一塊臘肉，我把花生都拿來了。夠不夠我伙食費？”

“你能吃多少？你這是給我送禮來了。今天先對付一下，明天晚上我做麵條吃。”李國平笑呵呵的說著。

何雨水脫了外衣脫了鞋坐在炕上，摸著溫暖火熱的床面，臉上紅撲撲的。

李國平招呼國安一起盛菜端飯。簡單的一盆包子一盆湯，一人一個大碗，招呼雨水下來洗手。然後吃飯。

瘦瘦的何雨水還真的挺能吃，一個人五個大包子兩碗湯，跟哥倆差不多。吃飽了還打個嗝。

“好久沒吃飽了，國平不好意思。”何雨水紅著臉。

“正常，這時候誰家都吃不飽。我這還有些存糧，放心吃。”李國平表示沒關係。

沒讓何雨水收拾，兄弟倆收拾下去。國安回屋繼續學習。何雨水開啟書包開始寫作業。一時間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燈泡的燈光撒下暖暖的光線。

李國平在外面劈木頭，準備燒火的材料。清掃後院的積雪堆在開墾的菜園裡。

拍打身上的灰塵從中門回來，看看兩邊的爐火，沒問題。

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何雨水躺在炕上睡著了，可能是太熱，棉褲脫下來放在一邊。線褲破了，身上蓋著她的棉衣。看了一下桌上的作業，嗯，寫完了。

開啟櫃子，拿出一床被褥，鋪好後，碰碰臉沒反應。輕輕抱起來，放在褥子上蓋上被子。睡吧，這孩子心事重，難得安靜的睡一會。

李國平去了國安的房間，看他正在看書，詢問有什麼不懂得，開始了答疑解惑的時間。國安的確聰明，學習速度很快，記憶力也好。李國平講解的速度開始加快，穩穩的卡在他的速度上。嗯，填鴨式教育，哈哈…

十點左右，國安開始疲憊。讓他洗洗上個廁所，回來休息。然後自己也上了個廁所，返回房間。

自己以為何雨水同學應該醒瞭然後離開，這明顯就是自己上了個廁所，然後回來又睡了啊。衣服整整齊齊的疊著，書包收拾好了。人在被窩裡睜著眼睛看著他。

這就比較尷尬了。這大姑娘也不怕鄰居傳瞎話。

抬抬眉，想想這丫頭破的線褲和補丁的線衣。轉身在大衣櫃裡翻找一下，母親比較好的衣物都留著那。一套沒有補丁的粉色線衣線褲翻出來。把雨水脫下來的線衣線褲拿開。

“衣服破了，明天穿我媽的吧，都是乾淨的，你別嫌棄。你自己會補衣服嗎？”

“我不嫌棄，李嬸的我挺喜歡的。我不會補衣服，沒人教。”

“得，我會。你的我去洗洗然後明天給你補上，這樣你就有兩套了。”

“國平，謝謝你收留我。”

“怎麼個意思？你哥趕你走？”

“沒有，我哥說要去問問我爹。等他回來再說。不過我哥不想離開這裡。國平你比我大幹嘛總叫我姐。”

“沒什麼，叫順嘴了。他問去吧，好壞他都受著。”

“我哥把我的定量給賈家了，說是易中海說要關心鄰里。”

“這樣啊。這是不應該的。你哥人善良唄。”

“那我吃什麼？”何雨水做起來看著兌溫水洗衣服的李國平。然後有點破的條紋衫露出兩個白皙瘦弱的肩膀，繼續滑下去。

“吃什麼？這是個問題。”李國平抬頭看一下馬上全都滑下來的條紋衫。

“屋裡冷，蓋上點。”

“好的。國平哥。”何雨水把滑下來的條紋衫揉吧揉吧扔過來。

李國平順手接過來扔在盆裡。又到了點熱水。擦手起身到大衣櫃裡翻找一下，一套背心內褲找出來，扔給何雨水。破爛條紋衫洗乾淨了可以當抹布，不能浪費了。

然後一個破的內褲揉吧揉吧扔進了垃圾桶。

“你哥不給你買嗎？”李國平開始打肥皂清洗衣物。

“沒有，說是沒有布票。衣服都是三年前的。”何雨水在被子裡調了個腦袋出現在這邊，上身用胳膊肘撐著跟李國平說話。

“還好，母親留下不少衣服，夠你穿的。放心都洗乾淨了。”李國平換了一盆水，清洗一下，然後晾在屋裡的繩子上。條紋衫算了就是塊抹布。

“我沒問題，李嬸的我都能穿。我明天能搬過來嗎？”何雨水兩眼閃著光。

“你不怕被人舉報流氓罪？”

“我不怕，我想把戶口遷過來，妹妹就沒人說了。”

“不是，雨水。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又是住下來，又是遷戶口的。跟我說說。”

“我哥不讓我給你做小。並且他也不怎麼管我，我回家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

“等一下，關鍵詞！做小是什麼意思？”

“李嬸說了，我長大了給你做小，那樣就有人疼我了。我知道什麼意思的，我都高中了。”

“知道你高中了。問題是做小你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啊，做小就做小唄。還有個妹妹是對面院子陳老太太的孫女，老太太說還小，明年才十三，後年送過來。對了國平哥每個月你得送六塊錢過去。還有十斤棒子麵。這個月的我幫你送過去了。我沒錢了。”

“等等，我捋捋，我嗎給我找了兩個妹妹，然後你們還都同意，那個陳老太還同意。”

“對啊，都是小時候活不下去了，李嬸接濟的。陳老太要不行了，她說她挺不過去今年，國平哥你有時間去看看。那個妹妹叫陳蘭州。”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別人嗎？千萬告訴我沒有了。”

“沒有了，國平哥我虛十六了。我還要上學，能不能先不要小寶寶。”

李國平一巴掌拍額頭上，這便宜老媽真會玩，從小養成，這還沒法說。

“雨水，那個陳蘭州不會也跟你一樣想法吧，她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沒有啊。要不是還得照顧奶奶她自己就過來了。陳蘭州可漂亮了。就是跟我一樣瘦。”

“雨水，你沒想過自己找個如意的嫁過去嗎？”

“國平哥，我找誰？找了他對我好不好，他家人對我好不好，我都不瞭解，嫁過去他打我怎麼辦？他過一陣不要我了怎麼辦？再說了，嫁過去一家子人，跟著沒飯吃嗎？我餓怕了，李嬸跟我說你會讓我吃飽穿暖。會疼愛我。我幹嘛要嫁出去？”

這洗腦洗的，都無語了。劇情世界不是這樣的雨水啊，心狠無奈下把自己嫁出去，把哥哥推給寡婦。如今這什麼意思？吃飽穿暖做小還高興。劇本不對啊！

“雨水，實話實說，真的沒啥想法？那些俊傑不少吧，沒有看上的？”

“沒有。看上他們做什麼？我都有主的人了。”

這便宜老媽害死人。這時代能這樣玩？

“行了。睡吧。明天晚上去看看陳老太。”

“下週二去遷戶口唄。”

“你哥回來再說。”

開啟櫃子想要拿被子，想起送去彈了還沒回來。

“鑰匙給我，我去拿你的被褥，家裡的都拿去重新彈了。”

“在棉衣口袋裡，不用去拿的，一起睡唄。”

“得。你厲害，我去拿。”

李國平掏出鑰匙，穿上棉衣出了家門。

腳步放輕，來到正房偏房。開啟雨水房間，藉著月光捲起鋪蓋，悄悄的回了家，路上也沒忘記仔細觀察，真要有人看到了，只能物理超度了。

悄悄返回自己家，一路安全。進了房間，把鋪蓋放在炕上，鋪開去去寒氣。

伸手摸摸，很薄，重量差不多。

“雨水，多長時間沒彈了？”

“不知道，我一直蓋著，還是國平哥被又軟又厚。”

“睡吧，明早還得上學。”李國平關燈睡覺，這一天真亂。

雖說薄點實誠點，但是被面床單很乾淨，終歸是女孩子，愛乾淨還是天性。

三點半，李國平準時醒來。有個光華溫暖的抱枕。鼻尖有頭髮滑過。輕輕撫摸柔軟，心裡長嘆一聲，就這樣吧。起床，做早飯，招呼弟弟站樁，然後讓兩個學生吃了上學。

做了醃菜肉絲湯，幾個大餅子貼上。今天順便把雨水的被子也彈了吧，唉…。

飯菜差不多。先去屋裡叫雨水起來，睡的還挺香。輕輕推推：“雨水起來吃飯了。吃了飯去上學了。”

“國平哥，早上好。”何雨水醒了，突然想起好像是在國平哥懷裡睡的。臉一下通紅，想想昨天睡覺前自己說的話，一咬牙反正都這樣了。直接起來拿過邊上的內衣褲穿上，起床吃飯。李國平又去叫累了的弟弟過來吃飯，這小子看到雨水竟然沒啥反應。

“國安，看到雨水姐不說點什麼？”

“說什麼？我知道啊，媽給你找了兩個小媳婦，本來我也能有的，可惜媽走了。”

“行，你吃了飯上學去吧，中午飯給你裝好了。”

“哥，我能把書帶學校看嘛？”

“帶去吧，家裡情況別跟別人說。”

“放心。哥。”

“雨水和國安一起走吧，今天我這邊事比較多。”

“好，國平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