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讓青柳帶著幾個信得過的人,去悄悄偷了侯府庫房裡的東西,想充進自己的嫁妝裡。

等到她嫁到太子府,就算侯府發現,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沒想到江時錦,居然讓下人報官了,眼下,衙門的官差,正守在府裡,等著查案。

“你報官怎麼也不和父親孃親商量一下,有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江念錦責怪道。

“府裡丟了東西,我一早就知會他們了,這是他們默許的。”江時錦挑眉,父親和孃親知道後,便讓她看著處理。

這時,院子裡進來了人,有了翻動東西的聲響,是管家帶著衙門的官差在找線索。

江念錦沉著一張臉,“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江時錦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告訴你做什麼,侯府丟了東西,我肯定要報官的。”

“偌大的靖安侯府居然被賊偷了,若此事傳出去,有損侯府的顏面!”江念錦生氣道。

江時錦笑了笑,“丟了東西報官是天經地義的,這有什麼好丟面子的,再說總不能因為怕丟臉,便讓那賊人平白吃到甜頭吧。”

“可我與太子的婚事在即,若是因為這件小事影響了,你擔當的起嗎?”江念錦急了。

“小事?你嫁到太子府做妾,還能比侯府丟東西都重要?”江時錦譏笑道。

“你......不過是丟了一些不值錢的首飾,有什麼好大驚動官府的。”江時錦被氣的腦子一亂,脫口而出。

江時錦遲疑一下,“你怎麼知道我丟的是首飾?難道府裡被偷竊與你有關?”

江念錦神色慌張,“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我猜的,庫房裡還能有些什麼玩意。”

江時錦低眉斂笑,“偷竊是小案子,衙門官差手上經手的案子多了,相信不一會就能找到線索,找回侯府丟的財物了。”

江念錦緊張的將手裡帕子捏的不成樣子。

江時錦見她的小動作,故意低聲道,“這下好了,大祁律法森嚴,那賊人下半輩子只能在牢裡度日了。”

這下,江念錦再也繃不住了。

“是我命人拿走的,不是什麼賊人,你趕緊打發那群官差走。”江念錦垂下頭,羞紅了臉。

江時錦微微瞪大雙眼,“是你偷的?”

“不是偷!是拿!”江念錦抬起頭,連忙解釋道。

“行,我這就打發他們走,我去告訴他們,誤會一場,是昨天夜裡靖安侯府的二小姐,趁著天黑,命人撬開了自家庫房的鑰匙,拿走了東西,不是什麼賊人,讓他們別費神了。”

江時錦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江念錦連忙扯住她,“站住,你這樣說,我還要不要臉了。”

“你何時要過臉?”江時錦也不裝了。

“你......”江念錦氣的臉色鐵青。

“你若是要臉,怎麼會連府裡的東西都偷。”江時錦鄙夷道。

江念錦氣的牙根子都咬碎了,她這會也看的出來江時錦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是自己拿的,故意設好局等自己入套。

“庫房裡的東西,我都還給你,一個不落。”

“一些首飾布匹倒是沒什麼,值不了多少錢,倒是庫房裡有一顆夜明珠,價值連城,還有一株千年人參,世間罕有。”江時錦低吟道。

“哪有什麼夜明珠和千年人參!”江念錦驚訝道,她拿的東西里並沒有這些。

“有的。”江時錦淡淡道。

“你在坑我?”江念錦這才緩過神來。

“那還是讓官差查清楚吧。”

江念錦氣的發抖,她這是被江時錦藉機給訛詐上了,若是她不認,等官府查清楚,她的名聲就毀了。

“我給你。”她一口氣吞進肚子裡,自認倒黴。

江時錦給白桃使了個眼色,“去二小姐房裡,拿回來屬於我們的東西。”

白桃見狀,跟著青柳去了,江念錦攔也不攔,敢怒不敢言。

白桃跟著青柳去了,將江念錦珍藏的寶貝翻了個遍,不僅拿回了庫房裡丟的東西,還拿了很多其他金銀珠寶。

青柳阻攔,白桃卻一口咬定,都是庫房裡丟的。

過了一會,白桃將東西都陳列在江時錦眼前,江念錦這些年真是從侯府得了不少好東西。

她瞥了一眼,睜眼說瞎話道,“夜明珠和千年人參呢。”

“我拿錢抵給你。”江念錦氣的哆嗦。

“錢呢?”她問。

江念錦將身上都搜尋一番,連婢女青柳身上也不放過,卻還是差之千里。

“我沒有那麼多錢。”江念錦道。

“那寫張欠條。”

“江時錦,你別欺人太甚!”她急了。

“那我便去告訴官差,讓他們幫我找回夜明珠和千年人參。”江時錦威脅道。

“我寫!”

白桃拿來紙和筆,江念錦手都氣僵了,半會才寫好。

她拿來一看,滿意的點了點頭,“白桃,把欠條好好收起來,等她嫁給太子,去找葉宸澤要錢。”

江念錦被氣的差點暈了過去,但是為了度過眼下,保護好自己的名聲,半句話也不敢說。

江時錦讓白桃塞給外面的官差一錠銀子,當做酒錢,輕易就打發走了他們。

江念錦見此,才安心的走了。

之後,江時錦讓白桃將庫房裡的東西都原樣放回去,把江時錦的金銀首飾,都拿去當了換成了銀兩。

“二小姐真不是個東西,小姐都中了毒,她還讓小姐勞神費力。”白桃處理完一切,再也忍不住,哭紅了雙眼。

江時錦拿過帕子替她擦乾淨淚水,“不是有白姑娘在嗎,怕什麼?”

她重活一世,可不會輕易死去,她還要看著江時錦和葉宸澤一步步走向地獄。

“可白姑娘說了,解毒辦法極其殘忍,小姐本可以不受這個罪的,若是讓我知道是誰給你下的毒,定要把他千刀萬剮。”白桃眼淚止不住的流。

“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但我大概可以推測是在哪裡中的毒。”江時錦沉聲道。

“在哪?”白桃眼神盯著她。

“皇宮。”她篤定道。

江時錦讓白桃準備好進宮的令牌,明日一早,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