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很大,裡面的裝修也是富麗堂皇,雅緻非凡。如果開在其他地方再花點錢,能評個星,上個鑽也說不定。

不過此時的餐廳肯定是空無一人的,園區裡面的所有人都被帶去了大廣場,這裡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冷寧帶著艾麗莎一進來就直奔裡面的一間包廂而去,門口看守計程車兵看到他,恭敬的開啟了門。

毫無疑問,包廂裡的人正是賴清源。

“是你……你們……你個小賤人!”看到二人手牽手結伴走了進來,賴清源先是震驚,而後對著艾麗莎破口大罵。

“主……主人!”

艾麗莎看到他,腳下一軟順勢就要跪下去。

好在冷寧及時攬住了她的腰肢,才讓她保持住了站姿。

“賤人!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燒火!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把你送到賭場的炮房去!”

雙手被手銬鎖在椅子上的賴清源依舊喝罵不停,卻也只能逞一下口舌之力。

艾麗莎被他嚇得躲到了冷寧身後,捏著衣角不敢抬頭。

不過冷寧又豈會慣著他,只見他手一抬,掠影瞬間飛出。

眨眼之間,只會無能狂怒的賴清源就被禁了聲。

掠影直接把他的上下嘴唇串在了一起!

撕裂般的疼痛讓賴清源一躍而起,只是被鎖在桌腿上的腳踝又扯著他坐了回去。

他劇烈的掙扎著,口中嗚嗚地叫個不停,身後的椅子也跟隨著他的扭動,東倒西歪的變化著。

冷寧拉著艾麗莎走到他面前,吩咐道:“來,給他兩耳光!”

艾麗莎偷偷抬頭看了賴清源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我……我不敢……”

冷寧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人,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

比冷寧只矮了幾公分的艾麗莎,愣愣的看著他嚴肅的臉龐,情不自禁嚥了口口水,而後才懵懵懂懂點了點頭。

她轉過身,閉上眼睛,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扇了下去!

賴清源剛要低頭躲避,冷寧拔出手槍指向了他的額頭!

啪!

手掌與臉頰的親密接觸,是如此悅耳,乖乖受了一巴掌的賴清源蒼白肥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再來!”冷寧說道。

艾麗莎甩著手腕可憐巴巴看向他,委屈道:“手疼……”

冷寧只好現場教學,他隨手一個勢大力沉的大比兜甩過去,賴清源直接被打的連人帶椅翻倒在地,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掠影也同時被他召了回去。

“別……別打了!我錯了!”

賴清源吐出一口帶著兩顆後槽牙的血水,含糊不清地求饒道。

“別介!您堂堂一位大集團的老總,手底下管著數萬人,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服軟認錯呢!好歹讓我這個小女僕撒撒氣再說啊!”

說著,冷寧給艾麗莎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艾麗莎抬腳就朝賴清源踹了過去,隨著這幾腳落下,她對賴清源的恐懼也跟著降到了最低。

幫艾麗莎出完氣,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十二點,打打殺殺一個上午的冷寧早就接收到了腸胃傳來的抗議訊號,畢竟,除了昨晚在邊境吃的那頓燒烤,今天這半天他一直沒吃過東西。

於是乎,冷寧帶著艾麗莎去往了餐廳後廚。

至於賴清源,則讓士兵帶去了廣場,因為青禾告訴他,沙家明找了兩百多輛大巴車正在趕來的路上。

有了賬本這個物證,賴清源這個人證當然要跟著一起過去,只有這樣才能讓國內那些貪贓枉法之人受到相應的制裁。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冷寧二人來到後廚一通搗鼓,煎了兩份半生不熟的牛排,下了兩碗還算筋道的蝦仁面,匆匆吃完也趕去了廣場。

……

“主人,他們這是在幹嘛呢?”

艾麗莎遠遠看到廣場上涇渭分明的三撥人,以及主席臺上的唇槍舌戰,鬼哭狼嚎,便不解的向冷寧詢問。

“審判…你看中間的那撥人要麼是剛來不久,還沒做出成績的新人;要麼是沒有能力,沒怎麼騙到人的墊底人員。要麼就是心裡有一道底線,只出工不出力,踩著線混日子的人。”

“左邊的那些就是賴清源的走狗,幫兇,狗腿子小弟了。像綁人,抓人,打人,恐嚇,威脅,勒索這些喪良心的活計就是這群人乾的!”

“右邊的那些人則是一群沒有底線的傢伙,他們有的就是專門為了搞詐騙才偷渡來這邊的。他們無視道德,蔑視情感,一心只想發財。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無論是熟人還是陌生人,但凡有人上鉤他們就會往死裡坑!”

“我們要審判的也正是這左右兩邊的人!”

冷寧極其詳細的給艾麗莎作著介紹,聽的認真的艾麗莎褐色的瞳孔裡漸漸亮了起來。

她淋過雨,親眼見過那些被折磨的人,她也知道被欺凌的苦楚!

因此,她敬畏為眾人撐傘的冷寧,也喜歡這個看上去略顯兒戲的審判,壞人就該收到懲罰!

正義如果得不到伸張,那麼邪惡就會瘋狂滋長!混亂的秩序只會成為罪犯的溫床。心存善念的人又該如何找對前進的方向?

……

冷寧的出現自然引起了某人的注意,更何況他身邊還多了個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洋妞!

“姐!你看他!才半天不見就勾搭上了個外國女人!竟然還牽上手了!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馮貝貝在馮寶寶耳邊低聲罵著,聽的出來,她是滿腹怨氣,又極度不甘!

就好似冷寧是個拋妻棄子的混蛋,在外邊找了小三又帶回家給妻子炫耀一般。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們沒有資格說他的不好!如果不是他,咱們兩個可能都遭毒手了!”

馮寶寶倒是沒有那麼大怨氣,她和冷寧本來就是萍水相逢,更何況冷寧還救了她們姐妹,她又有什麼理由要求他怎麼怎麼樣呢?

至於愛情,她已經二十八了,不會再像小孩子一樣相信一見鍾情,一眼萬年了。

聽到姐姐的話,馮貝貝癟了癟嘴,依舊意難平!

她剛被心思歹毒的男友背刺,對男生的觀感本就不好,而冷寧又是和姐姐一起去救的她,她理所當然就先入為主地認為冷寧就是她未來的姐夫,如今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牽手,她自然大為光火!

冷寧不知道兩姐妹的心思,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什麼。

智者不入愛河,他雖算不得智者,但此時此刻他也不會讓自己陷入感情糾葛。

上岸第一步,先斬意中人!

如今他處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被人拿住把柄可就麻煩了!

他看了看現場的人數,便將魏峰喊了下來,讓他加快審判的進度,畢竟幾萬人的規模,一次一組人耗費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鍾,何時才能搞完啊!

魏峰很快明白了癥結所在,回到主席臺的他一次叫了五組人上來,且跳過了審問環節直接讓受害者們決定對方的生死,只要有一人認為對方該死,那這個人就會被當然擊斃!

這是嚴打!是警告!是震懾!

是讓那些心存僥倖的人再也不敢動歪腦筋,是讓那些有道德底線的人慶幸自己沒有犯下大錯,是讓那些惡貫滿盈的人到死都記得下輩子一定要做個好人!

驕陽似火,主席臺人影穿梭,有人走著上去躺著下來,有人哭著上去,笑著下來。

有人歡喜有人憂。

很快魏峰點到了馮貝貝等人。

她大踏步走了上去,恨意拉滿!怒氣沖天!

同樣被點到的林蕭卻一小步一小步往主席臺靠近,臺階也是一級一級往上挪,猶如兒童學步一般,唯恐走的快了,死的也快。

“林蕭!你快給我滾上來!”馮貝貝奪過和她一同上臺的林雲手裡的狼牙棒,朝林蕭大喊道。

林蕭被嚇得一個激靈,躊躇著不敢再往上走,他知道馮貝貝的脾氣,自己將她害得那麼慘,這次絕對死定了!

更何況臺上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林雲!

他的堂弟林雲!

他來到這裡近三個月,一共騙來了三個人,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是他高中同學,不過那人已經死了,死因是被摘了心!

誰讓他家裡拿不出足夠的贖金,他自己做業務又不行,剛好他的心臟和一個客戶配對成功,經理自然就放棄他了!

林蕭站在臺階上胡思亂想著,冷不防後面有人重重踹了他一腳,他連滾帶爬摔倒上了主席臺。

等候多時的馮貝貝毫不猶豫的將那根滿是倒刺的狼牙棒招呼在了他身上!

棍棍暴擊!鮮血淋漓!

場面極度血腥!顏色等級滿天星!不敢看啊!不敢看!

本就體質偏弱的林蕭那裡經受得住如此酷刑,沒一會兒就氣若游絲了。

打累了的馮貝貝適時收手,將狼牙棒還給林雲,林雲面無表情接過去,重重一擊打在林蕭後腦,直接結束了他二十一年的生命。

若不是冷寧到來,今天死的本該是他!他又怎會對這位堂哥心慈手軟!

……

馮貝貝走下來並沒有回到隊伍中,而是走到了冷寧面前。

艾麗莎看到她身上的斑斑血跡,又躲到了冷寧身後,這姑娘太兇殘了!

“喂!這個外國女的跟你什麼關係?”馮貝貝強裝鎮定看著冷寧。

其實跟冷寧對線她心裡直打怵,沒辦法!早上的時候,他只是輕輕摸了摸她,她高燒不止,虛弱不堪的身體就能瞬間復原;然後他出去轉了一圈,一顆導彈就在外面爆炸了!剛剛他又只用一隻手就掐死了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壯漢!

這男生太恐怖了!她如何能不怵呢?

不過怵歸怵,該問的話她還是想問清楚,不然她實在憋得難受!

冷寧皺起眉頭道:“嗯?這跟你有關係嗎?”

馮貝貝下巴一揚,“我問問不行嘛!”

“不行!”

“你!”馮貝貝被他噎的不輕,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問道:

“那……那我姐怎麼辦?”

冷寧反問她:“這跟你姐又有什麼關係?”

馮貝貝道:“難道你跟我姐不是情侶嗎?”

冷寧無語道:“你在說什麼東西!我跟你姐昨天晚上才認識,加起來說的話都沒有十句,你竟然想我當你姐夫?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馮貝貝張了張嘴,落荒而逃!

尷了個尬的!原來馮寶寶沒有騙她,他倆真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