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口已經全部被堵上,您帶著謝迎無法做到避開所有敵人離開此地。]青禾的話語直接切斷了冷寧最後的退路。

“啊?這樣啊!罷了!罷了!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冷寧在心裡給自己灌著各種雞湯語錄,加油打氣。

他有點後悔當初沒有跟爺爺學太極拳和五禽戲了,即便那些個招式不能退敵傷人,好歹也能強身助威不是?

不然他總不能用第八套廣播體操去和人搏鬥吧?

正當冷寧懊惱之際,一道黑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逝。

他定睛一看,“海綿寶寶?”

正是那團金屬鎴!

“差點把你忘了!你丫還會飛?”

冷寧看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只有麻將大小,撲克牌厚度的海綿寶寶,心中震驚不已!

會飛的金屬!

請你告訴我,你的發動機在哪兒?

牛頓管不住你了是吧?

“你剛剛躲哪裡去了?”

聽到冷寧的問話,金屬鎴“嗖”的一下飛到他的左手手腕處,化作了一條極薄的金屬手環。

冷寧抬起雙手一看,一手護腕,一手手環,一個亮黑帶花紋,一個棕灰有點醜……

彷彿聽到了冷寧的心聲,金屬鎴從他手腕上脫離,在空中變成一根中指長短,牙籤粗細的飛針!

緊接著飛針形態的它又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洞穿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若不是被強化過後的冷寧目力中遠超常人,都很難捕捉到它迅如流星的身影!

快!太快了!

接連洞穿數棵大樹後,表演上癮的金屬鎴仍不罷休,反而加速朝著不遠處的亂石堆飛去!

毫無懸念!

飛針沒有絲毫凝滯,在無數石塊中一透而過!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過後,飛針便懸停在冷寧的眉心之前!

這一針若是穿顱而過,本書就要當場完結!

冷寧嘿嘿一笑,立刻認慫,“大哥你不醜!我醜!有你在,我豈不是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飛針聽完,繞著他的身體飛了好幾圈,最後又回到了他的手腕處,表示對他的誇讚很滿意。

“大哥,我給你想了個名字,叫掠影,你覺得怎麼樣?還有!你不會也有極限距離吧?”冷寧走出兩步,突然開口說道。

無法傳遞資訊的飛針只能又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遠處,到達一定距離後它便懸停在半空,停滯不前,好似撞到了一面無形的空氣牆,再也不能前進半寸。

[50米。]青禾給出了精確數字。

“普通手槍的有效射程。不過它的速度不比子彈慢,卻比子彈更難防!它可是真能拐彎的!”冷寧的嘴角瘋狂上揚,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若狂。

“現在我有能量在內,護甲在外,飛針在前,既能隨時知曉敵人的位置,又能空間置換治療傷勢。如果這還會輸,那真是天要亡我了!”冷寧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形勢,頓時信心大增,他不在猶豫,順手召回飛針,飛快地朝謝迎的身邊趕去。

…………

“你回來了!”看到冷寧回來,翹首以盼的謝迎當即喜笑顏開。

昨晚逃跑時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一個人獨處,她是真的開始怕了!

既怕冷寧走了不再回來;又怕那些壞人找到這裡,把她抓回去折磨虐待。

她雖是溫室裡的花朵,卻也知道這世間,人心險惡。

“想我了?”冷寧對她笑了笑,蹲下身準備給她敷藥。

“誰想你了!就知道欺負人!”謝迎扭過臉,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樣啊!那給你敷完藥我可就自己走了。”冷寧淡淡的笑著說道。

“你!你不管我了嗎?”謝迎急忙轉頭看向他,“呀!你又嚇我!”

看冷寧嬉皮笑臉的模樣,謝迎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

“剛剛採藥的時候,我看到有好幾撥手持武器的人正在搜山,他們是來找你的吧?”將紅花揉碎塗抹在患處,冷寧繼續說道。

“你遇到他們了!?”謝迎一激動差點從大石上跳下來,好在冷寧及時按住了她的雙膝,才讓她穩住了身形。

“我遇到他們了,不過他們沒遇到我,你不用擔心。”冷寧安撫她道,

“要不你還是走吧!我被他們抓到,我家裡人會贖我的,他們知道我家很有錢,不敢把我怎樣。你被他們抓到,會很危險的。”謝迎不安的絞著手指,眼裡噙著淚水,低聲跟冷寧說道。

“怎麼?怕我保護不了你?”

冷寧沒想到這姑娘還挺善良,竟然會為他考慮。

說實話,之前他在GG園區的兩個月見到了太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恩愛夫妻互騙,手足兄弟相殘,閨蜜情深相誘,生意夥伴設陷……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人們的底線和堅持真的很容易崩塌。

生死看淡?就是扯淡!

當你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被亂棍打的血肉模糊,直至活活疼死!你就明白所謂的道德,所謂的信念,所謂的感情,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腐爛的食物你會吃,骯髒的河水你會喝,看守的言語你會聽。

目的。只為搏得那一線生機!

當然,肯定也有很多不願助紂為虐的人,只不過那些人大多被二次倒賣,有的成了娛樂城的沙包,有的成了妙瓦底的“血包”,有的成了亂葬崗的墳包……

他曾親眼目睹一個還沒成年的女孩不願受辱,便奪了看守手裡的刀,割了自己的喉……

他也曾看到一個第一次成功騙到同胞的“業務員”由於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在最後關頭跟受騙者主動坦白了一切,勸人不要過來……

後果,自然是一命換一命……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們真的很兇殘的!你往深山裡面走,他們抓到我肯定就會離開,到時候你就安全了。”謝迎語氣焦急的說道。

冷寧笑著搖了搖頭,只見他不急不緩地從謝迎被勾壞的連衣裙的裙襬處扯下一截布料,輕柔的綁在了她塗抹著紅花的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