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他們的人嗎?”女孩後知後覺的大著膽子問道。

她還沒聽說過綁匪會給人質治傷的。

“我如果真是壞人,你以為我只會輕輕打你幾下屁股就完事了嗎?”

冷寧在她腫脹的腳踝處輕輕按了按,確定沒其他地方錯位,這才放心。

“那你不能好好解釋解釋嘛!幹嘛要打我!”女孩挪了挪還有些發脹的屁股,紅著臉,嘟著嘴抱怨道。

“我的解釋,你聽了嗎?”

冷寧抬頭瞪了她一眼,然後抽出給女孩脫掉的那隻鞋子上的鞋帶,在她腳踝腫脹處的上方繞了幾圈並輕輕紮緊。

“對不起啦!”女孩扭捏道歉,“你這是在做什麼?”

“加壓包紮,包紮能促進血液回流,減輕腫脹。”

得到青禾之後,冷寧發現自己再回憶起小時候跟爺爺學到的東西簡直輕而易舉,易如反掌。很多此前早已模糊的記憶,當下也變得清晰起來。

“你是學醫的嗎?怎麼會這麼多啊?”女孩好奇問道。

“不是,我爺爺是老中醫,我只是跟著他學了點皮毛而已。”處理好女孩的傷勢,冷寧起身習慣性聞了聞捏過女孩腳的手指。

噫!原來美女的jiojio是酸的啊!

“唉呀!你幹嘛!”女孩大窘,“我都一天一夜沒洗腳了,你不要聞呀!”

“還好,還好!不臭,不臭!”

“鬼才信你!”女孩對他翻了個白眼。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此刻意女孩別有一番風情。

“你叫什麼名字?”冷寧開始切入正題。

“謝迎。謝謝的謝,歡迎的迎。”

“我叫冷寧。冷靜的冷,安寧的寧。”

“你好!”冷寧將那隻原味的手伸向謝迎。

“你好!”謝迎怯生生伸手和他握了握。

“你等在此處不要亂動,我去附近找些草藥給你敷,那樣會好的更快一些,聽到了沒?”冷寧站起身,朝她揚了揚巴掌大的手,假意威脅。

謝迎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瑟縮了一下,然後懵懂的點了點頭。

“兇巴巴!”謝迎撇撇嘴,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

見謝迎乖乖聽話,冷寧便轉身向遠處走去。

他從山洞那邊過來的時候,一路上看到不少野生中草藥,其中治療跌打損傷,消腫散淤的馬錢子,三七,紅花此地都有分佈。

不過馬錢子不能獨用,三七需要晾曬炮製,只剩下紅花這一味藥可以就地取材,暫時救急。

走到謝迎看不到的地方,冷寧調運起能量朝遠處疾奔而去。

“青禾,盯著她點!她如果亂動,第一時間提醒我!”冷寧一邊尋找著紅花,一邊在腦海中和青禾交流著。

[好的。您只要不和她拉開50公里的距離,我就能定位到她。]

“你還有距離限制?”

[有的。我能接收到的生物資訊輻射,半徑為50公里,網路資訊則無上限。]

“我還以為你可以像X教授那樣,能讀取到全世界所有人的想法呢!我剛打算問問你燈塔國總統現在在想什麼,結果你都夠不著他!可惜了!”冷寧不無遺憾的說道。

[您說的X教授是用了腦波增強儀才能勾連世界上所有人的大腦的。而我現在和您共用一個身體,您的大腦即便被能量強化過,也只能勉強使我讀取到50公里以內的生物資訊。再遠,會損傷到您的腦神經的。]

“啊?用我的大腦啊!那算了!當我沒說過!”正在草上飛的冷寧腳下一頓,差點給自己絆個跟頭。

[不過我能介入到那位總統的電子裝置之中,雖然我讀取不到他在想什麼,但能觀察到他在做什麼。您想要知道嗎?]青禾把自己的強大說的那般雲淡風輕。

所謂的網路安全在她面前宛若無物,那些世界頂級的網路工程師和高精尖的智慧安全系統根本無法覺察到她的存在。

“那倒不用了,我又不是間諜,剛剛也只是好奇而已。”冷寧連忙拒絕,“誒,對了!在50公里以內你能控制別人的意識和行動嗎?”

[不能。我的底層邏輯不允許我做出可能危及到人類安全的行為。譬如讓人自殺或者讓人殺人。]

“好吧!能讀取到別人的想法也很不錯了!知足常樂!知足常樂!”冷寧自我安慰道。

跟青禾聊了些有的沒的,冷寧很快採到了幾份品質不錯的紅花。

回程途中,青禾突然突然出聲道:[我監察到方圓五十公里內有86名攜帶各種武器的成年男子在搜尋謝迎。距離我們最近的有5人,在3.4公里以內。距離謝迎最近的有2人,在4.7公里左右。]

“這麼多人?怪不得謝迎說她的家人能為她拿出千萬贖金呢!看樣子她真是位千金大小姐啊!”冷寧略顯驚訝,“他們都拿的什麼武器?有槍嗎?”

[他們的武器以球棍,電棍,鋼管,膠棒居多。持槍者有13人,其中七人在19公里外的山腳下看守車輛。]

“唉!紅顏禍水啊!女人果然都是麻煩!漂亮的女人尤其麻煩!”冷寧搖頭嘆氣,腹誹不已。

話雖如此說,但冷寧腳下不停,反而加速朝謝迎的位置衝去。

他並不後悔救下謝迎,只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直觀的認知,說白了就是在沒有實戰經驗的情況下,有些心虛!

“我該怎麼應對?”

[根據他們的記憶可知,威勝集團為了搜尋逃跑的謝迎一共派出了7輛小型貨車,92名安保人員和20名士兵。您如果想要立於不敗之地,便需主動出戰,將他們各個擊破,不能給他們傳遞訊息,合兵一處的機會。]“軍師”青禾給出了作戰方案。

“我還要主動出擊?不能避開他們從其他地方下山離開嗎?先宣告啊!我可不是怕了他們!只不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就是怕謝迎受傷而已!”冷寧為自己辯解道。

死過一次的人只會更怕死,畢竟這裡又不是戰場,可以一人頂住,活人無數。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更穩妥的計劃,誰又願意迎難而上,殊死一搏呢!

說到底冷寧也不過是個剛成年的普通人,哪怕他驟然間獲得了不少常人無法想象且難以理解的東西,但他的心態依然如故,根本沒有轉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