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刻薄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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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新雪退去留下滿街道的潮溼。
如果是上大學之前的每一個春節,謝永安總是會躺在床上賴個一兩個小時的床。
但自從踏入修仙之途後,睡懶覺這一項人生中最大的樂趣,被剝奪了。
不是不想睡,而是真的精神抖擻,不困啊!
謝永安推開自己小房間的門來到客廳,父母已經早早買好了早飯,見他一反常態的早起,兩人都露出微怔的神情。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最愛賴床的大少爺起這麼早?”謝母一如既往的毒舌道。
謝父從廚房中將碗筷拿出擺放在餐桌上,“都沒打算喊你呢,還好多買了一份早餐,去叫你妹妹起床去。”
謝永安無奈的笑著嘆了口氣,將還在睡夢中的謝曉曉直接從被子裡拽了出來。
還在蒙圈的謝曉曉睡眼惺忪,就感覺自己被一股怪力提到了空中。
“啊啊啊,鬧鬼了!”
這突如而來的刺激感讓謝曉曉瞬間清醒,見到是謝永安後,她生氣的亂打王八拳。
一家四口人吃著早飯,度過了再平常不過的一個早晨。
中午,到了謝永安最討厭的一個環節。
親戚聚餐。
謝永安並不喜歡自己的這幫表親戚,因為謝父只是一個稀鬆平常的普通人,而謝母的姐姐妹妹都嫁了個富貴。
她們自然也就看不起謝永安這窮酸的小家了。
來自外公外婆的歧視則更加嚴重,他們一直認為生女兒就是換取權利的工具,而謝母是唯一一個沒有傍上有錢家的女兒,自然也就最受冷眼。
謝永安坐在父親的十八手小破面包車上,用手機跟姜採君聊著天。
【小豬佩奇身上紋:好煩哦,要回去見那群byd親戚。】
【等故人:(生氣.jpg)跟他們關係不好?你們在哪裡聚餐呢。】
【小豬佩奇身上紋:按以往的慣例,應該是同慶樓吧。】
這時謝曉曉突然對空氣揮著小粉拳說道:“老媽,咱們要不別去了吧?我不想見到外公,還有小姨,他們都很討厭!”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謝母無奈,“待會見到親戚們可別說這種話。”
謝母內心其實並不喜歡這幫所謂的血緣家人,每次見面都會被奚落的狗血淋頭,每每聽到自己丈夫和兒女被貶低的狗屁不如時,她的內心同樣不是滋味。
但在謝母看來,自己的孃家人都是在社會各層面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未來或許能幫得上自己這雙兒女,所以面對他們的冷譏熱諷也總是會擺出笑臉。
開著車的謝父,則是露出了自責的神情,“老婆,都怪我,要是我再努力······”
“好好開你的車,別瞎吵吵。”謝母出聲打斷道。
......
同慶大酒店,五星級包間。
謝母一家齊聚一堂,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今天一家人都能團聚,我這老頭心裡高興啊!”謝永安的外公大笑道。
大女兒的丈夫如今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在退休前未必再升一升。
小女兒的丈夫則是中海市最具權威的律師事務所創始人,金錢與名聲俱有!
至於那個不成器的二女兒,已經被他自動無視了。
“爸,您這話說的,作為兒女我們自然是要來孝敬您二老的嘛!”
“是啊爸,您可是咱們這個大家庭的主心骨,沒了您,我們這個家也立不起來嘛!”
兩位女婿在社會中廝混多年,早已是人精,說的話都是謝永安外公喜歡聽的。
老頭子哈哈大笑,心中越來越對這兩個乘龍快婿感到喜歡。
這時,包間的大門推開,看清來人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冷了下來,眼神中全是戲謔與不屑,和和睦睦的景象也立刻消失不見。
“爸媽,大家,我們來了。”謝母低頭賠笑,將自己的地位放得極低。
謝父也是一臉的窘迫,“不好意思來遲了,路上有點堵。”
“什麼有點堵,我看是你們家那破面包車開不快吧?”謝永安大姨父舉著酒杯嘲笑道。
“哈哈哈,大哥這話說的不錯,要是你們家像我老公開跑車,能堵車?”小姨立馬拍手道。
“就是就是,我爸還給我媽買了最新款的帕拉梅拉呢!二姨父你家還開破面包車,是不是太丟我們家的臉了啊?”
小姨家的兒子也笑道。
這些譏諷的嘲笑,讓謝父謝母抬不起頭來,卻仍然堆著笑容點頭。
“哼。”
外公冷哼了一聲,根本不想對謝母一家說任何話,只是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對了妹妹,你家謝永安倒是給我們長臉,考上了中海大學呢。”大姨突然打趣道:“就是這麼一個高材生,去當什麼戲子啊?我可是在電視上看到他演的戲了。”
“是啊,你不知道咱爸是讀書人,最討厭戲子?”小姨幫腔道。
小姨父敲了敲桌子,“永安啊,不是小姨父說你,你瞧瞧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好好上學懂嗎?畢業了說不定小姨父還能安排你進事務所裡工作,你可要努力。”
謝母聽見能給兒子安排工作,馬上賠笑:“是是,我兒子也只是想賺點零花錢,實際上還是非常努力學習的。”
外公大手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待房內按鍵後,他看向了從進門後就一言不發的謝永安。
“謝永安,你真是我的好孫子,做什麼不好,你去做那下賤的戲子?!”
說完,他又看向了謝母,“是不是我沒教育好你?你給我養出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孫子!”
外公沒有看電視的習慣,但他知道最近神州官方舉辦了一場武術表演,自詡為風骨文人的他向來是看不上這種低俗表演的。
當他從兩位女婿的口中得知謝永安居然也跟個跳樑小醜似的參演了這場表演時,心中已經對謝母的教育方針感到了徹頭徹尾的失望。
謝母被巨大的嗓音嚇得不知所措,只是一股腦的道歉。
所有的親戚見謝母被老爺子罵,紛紛不再掩飾,露出鄙夷的神色。
一旁的謝曉曉低著頭眼睛泛紅,淚花已經在雙眼打轉,她雙手攥緊毛衣的邊角,青筋在手背上浮現。
忽然,一張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轉頭看去,是自己的哥哥。
謝永安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房間中間。
“你們是什麼傻狗,在這裡教育我媽?”
“什麼?!”
謝永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眾人臉上滿是錯愕,就連謝父謝母都是滿臉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