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靈山上,一位穿著法袍的巫師正對著一團幽冥的闇火堆唸唸有詞著,一下子火堆就著起了烈火,火焰裡竟出現了畫面,畫面裡便是那天張啟楓與卡肯打鬥的場景,帽子遮住了他的臉,只能看到他嘴角裂開了一點,似笑非笑的樣子。

“不錯,再快點就好了,這件事你辦的不錯,退下吧。”他對著一團黑影說道。

“是。”那團黑影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後便消失了。

張啟楓一直等到林成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感覺睡了好久啊,身體都快散架了,哇,有吃的。”剛醒來的林成拿起旁邊的食物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張啟楓對著林成解釋了一下,他只是含著食物“嗯”“啊”“哦”的應著,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出了醫院,碰到了沃爾特、王玲一行人。

“你們暈的這段時間我來過了好幾次,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王玲走了過來,十分關切地問張啟楓。

“我們還好,沒傷得太重,只是身上比較痠痛,不過我比他早些醒,下來稍微走動了一下,現在也好多了。”張啟楓回答道。

“那就好,沒想到你們遇到了那麼危險的事情,真是讓人擔心啊。”王玲感嘆道,想必她們也都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林成看到沃爾特來了就一直在旁邊和沃爾特相聊甚歡,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混的那麼熟,好的和認識很久的老友一樣。

“下次換你們出去,我們去和機器人玩玩兒。”林成沒好氣地說。

“我無所謂啊,但是告訴你一下那些機器人也挺難搞的哦。”沃爾特卻不以為然。

“那這裡還缺不缺酒保啊,我就在這幹活,不要錢,管酒管飯就行。再說了,打機器人也比和那種怪物打架強,一腳差點沒把我踹死。”林成繼續苦著臉說。

沒過一會兒王玲與林音就先回酒店休息了,林成沒想到恢復這麼快,剛醒就可以下地活動了。於是他們就決定今天出院,其餘人都對他出院後去酒館的提議十分贊成。

到了酒館,林成就開始喝酒,似乎他泡妞的本事在這裡也同樣適用,沃爾特還不斷地向他討教,林成也不厭其煩的傳授著他所謂的經驗。張啟楓還是感覺腦袋有點暈,不知道是還沒完全好還是被這些事給鬧的,就點了杯冰薄荷酒一個人坐在酒館角落裡。

剛一坐下就發現腳邊躺著一個人,張啟楓定睛一看發現是貝勒那老爺子,就準備把他扶起來,手剛碰到他的肩膀,貝勒馬上就單手一撐從地上彈了起來,坐到了張啟楓身邊。

“啊~這不是那誰。。的兒子嗎?咕嚕。。咕嚕。”他一邊說一邊拿著自己的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

“您說的應該是我父親張渢灝吧,您每天都喝的這樣醉醺醺的能管理事情嗎?”張啟楓好奇地問道,感覺此人知道不少事情且肯定非同一般。

“你這小子和你爹有幾分相似。管理?我不需要管理什麼,也不想管理什麼,有了大麻煩需要我的時候,他們也自然會想起我。你爸當年倒是挺鬧騰的,不過倒是個有意思的人,跟我挺合得來。”貝勒說的時候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那您知道關於我父親的事?”張啟楓聽到他這麼說急忙問道。

“知道是知道一些,也沒什麼太多好說的,該知道的,總族長想必也告訴你了,不該知道的你也最好別知道。”貝勒稍微嚴肅了一些。

張啟楓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這麼說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看來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當年張渢灝獲得神技引發的動亂,但是張啟楓對此全部一無所知,甚至對於父親的印象都只是停留在四歲時的模糊記憶。

“可是我來到這裡既然知道了我父親在這,是死是活我也要找到他吧,我必須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張啟楓情緒有些許激動。

貝勒抬頭看了張啟楓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知道了太多對你可能真的不好,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就是當心身邊的人,你父親當年可能就是身邊的人把他給害了。”說完貝勒站起身準備走了。

張啟楓剛想追著問他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見貝勒頓了一下說:“有時候喝醉的人比醒著的人更清醒。”

這老頭說的話莫名其妙的,張啟楓壓根沒明白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看樣子再追問也沒有用了,應該也是不會說的。

“總族長叫你過去一趟。”一個全副武裝的獸人士兵站在張啟楓面前說道。沃爾特也站在旁邊。

他要再和我說出去採礦那事,我保證不會和他鬧脾氣。張啟楓心想。

沃爾特和張啟楓一起走進塔樓,來到了安德魯的辦公室,發現他正望著窗外,似乎並沒有理會張啟楓。

“桌上有東西,你們自己看。”安德魯突然說道。

桌上擺放著一張紙條,還有一個用來裝紙條的皮筒。張啟楓走上前把紙拿了起來,發現紙上就寫著一句話。

西海岸周圍發現銀槍蹤跡。

“這是什麼意思?”張啟楓很奇怪,銀槍是什麼。一旁的沃爾特也看不懂紙條的意思。張啟楓本來就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安德魯只叫了他們兩個,看著這句話更沒頭沒腦了。

“你們當然不知道。”安德魯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倆。

“銀槍是一個人的外號,這個人就是你的父親,人們甚至已經忘記他真名叫什麼了,都只會叫他銀槍,賞金獵人排行榜第九。”安德魯對著沃爾特說道。

“啊?我父親啊,那我父親還活著對吧!我要去找他。”沃爾特十分激動,語氣比較堅決,因為來之前其實他是做好了父親已經死亡的心理準備了,結果聽到這個訊息,自然異常興奮。

“叫你們來正是想商量這個事。”安德魯接著說。

“有沒有我父親的訊息呢?”張啟楓也趕忙問道。

“並沒有,你父親已經很久沒有訊息了,基本上自從那次紛爭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銀槍是近些年慢慢消失蹤跡的,在你父親消失之後銀槍就加入了賞金獵人,且到了第九的排名後才消失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一次收到訊息是在東部大陸,之後的好幾年完全收不到訊息了,也沒有再進行賞金獵人的活動了,這次是我們在西海岸的線人說看到了一個人身形很像他,最主要是腰間有那兩把標誌性的銀色左輪。”安德魯不緊不慢地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西海岸?”沃爾特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認為你們先別急,因為現在也沒有確定那人就是銀槍本人,再一個他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人,等你們從這裡到南海岸港口坐船再到西海岸,這已經需要很久了,那時他還在不在那都是問題。接下來我會讓那邊的眼線繼續探查他的動向,確定了之後再給我傳資訊。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們必須學會控制和提升自己的勢,林成和張啟楓兩個得能控制自己體內的力量你們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不然有心人覬覦你們兩個身體裡面的東西,你們都沒辦法保護自己。所以我給出的建議就是讓波帝和貝勒來鍛鍊你們,修煉一段時間,起碼獲得最基本的對自己勢控制的能力再出發尋找你們想要探尋的黃金城也可以。修煉完之後剛好貝勒也要去一趟南海岸,你們可以跟著一起過去。那邊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路上有貝勒在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你們修煉完之後也會強於很多人了,到了南海岸那邊也有我們獸人聯盟的集結地,所以放心好了。”安德魯考慮的要更加周到。

“你這麼說也有一定的道理,就我們到這裡之後的幾場戰鬥我也感覺到了,我們現在太弱了,那有了新訊息之後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吧,至少現在知道了我父親有很大可能還活著,管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如果不變強,找到了他也恐怕只會成為他的負擔。”沃爾特也稍稍冷靜了一下。

“太好了,至少現在有了希望,你父親應該也知道一些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對了,你父親是賞金獵人排行榜第九的話,那豈不是實力非常強悍。我們這次交手的就是自稱是賞金獵人。”張啟楓想起來之前交手的卡肯也是賞金獵人。

“確實,銀槍的勢是純武道,且也達到了武道巔峰,具體是武道巔峰什麼期我不知道,我想的話過了這麼久到現在如果那人是他的話應該不會只是初期。和你們交手的卡肯確實在賞金獵人裡面實力不夠看的,他才排名三十二。和你父親比的話,卡肯應該會被你父親秒殺。在他們當年去尋找黃金城之前,也是在我們這裡學會了如何開發運用自己的勢才出發的。你父親在那場紛爭中據我們所知是沒有獲取神技的,但實力依舊十分強勁,在那次戰爭中幫了我們不少,而且在當時他們探險隊出現分歧的時候,他是一直站在張渢灝這邊的。”安德魯又提到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站在我父親這一邊?他們當年是出現了什麼分歧?”張啟楓感覺這個分歧可能和他父親後來消失有一定關係。

“具體分歧我不清楚,當時他們幾個拿出神技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在了中部大陸,也就是中島,猜測是他們獲取了神技後觸動了黃金城內的一種防禦機制,被黃金城的力量傳送到那裡的。當時他們到了中島的那一刻,所有大陸勢達到了巔峰境的強者全部感受到了這股力量,這股不同於現存於世的強大力量,而這些強者在每個大陸又都是十分有地位的人,不是賞金獵人就是掌權者,或者是一些隱世的高手,全部被這股力量所吸引,都想變得更強,能讓這些人同時都感受到的力量其意義不言而喻。當世界本處在一個比較穩固的環境時突然出現這麼一種令所有人都渴望或者恐懼的力量時,就會催生出無窮的慾望,對於權力或者變強的渴望,才導致了那場牽扯到了所有大陸的戰役,死傷無數。與其稱之為神技,我覺得不如叫做神難好了。因為他們是我們南部獸人聯盟出去的人,怎麼說我們也得幫助他們,而且確實我們也不希望其他勢力獲取這個力量對我們造成威脅。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剩下的只能你們自己去探尋了。”安德魯連著說了許多,也基本說出了發生那場紛爭的原因。

“好吧,既然你們說了我體內也有那股力量,那麼就也有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別有用心,只能先學會保護自己,才能有資格去探究真相。”張啟楓握緊拳頭對沃爾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