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重塑者成功吸收10萬二手靈力值,純度值0.5/10,重塑007計劃完成度增長至1.0023%。”

解讀著腦海中出現的文字,虛清子表示無語。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嘗試吸收他人的招式靈力,不曾想竟被這不知名系統定義成了“二手”,它當是抽菸呢?

我去,10萬靈力值才長了0.0005%的完成度,竟不及等值藥草的十分之一,這老頭的“二手靈力”也太不值錢了吧?十分純度竟只有半分。

虛清子心中想著,一臉嫌棄的望著不遠處的烈陽尊者,道:“就這?”

“什麼就這?就這什麼?”烈陽尊者皺眉,雖然不懂單單這兩個字加在一起是何意思,但不知為何總覺得聽起來有些不舒服。

虛清子還沒來得及回答,頓覺胸口一陣燥熱,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鮮血,直染得潔白的裡衣一片鮮紅。

楊重陽見狀不由心中大急,瞬息間便遁到了愛徒跟前,伸手攙扶道:“怎麼了?”

“沒事,後遺症發作罷了。”虛清子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輕描淡寫地道。

此刻的二人,才像一對正常的師徒一般交流。

別人或許不知,楊重陽卻是清楚,自己的這位徒弟有一門不知從何得來的詭異功法,幾乎可吞噬萬物來提升自己的修為,甚是逆天。

不過自己倒也是第一次見他連法術都吞。所以對此,楊重陽是驚訝卻不意外。

然而,此功法也是有代價的,每每吞噬一次,便會使之身染疾病,很是兇險。

這也是為何虛清子會百病纏身的原故。

所以楊重陽並不希望他以這種方式提升修為,生怕哪天他真的會一命嗚呼。

然,其他五位尊者又何時見過這等場面,若說虛清子資質如何,他們倒是多少有些瞭解。

當年這個年輕人拜山時展示的本領,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為了爭奪這位弟子,尊者們都沒少費心思,無奈最後還是被烈陽尊者這個狡猾且暴躁的傢伙搶了去。

而如今,其餘各位尊者倒是皆感到慶幸,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不然搞不好此刻揭不開鍋的便可能就是自己這一脈了。

“師侄,你這用的是何功法,怎麼如此霸道,竟連你師尊的‘焚元訣’都能吞噬?”司長空望了望身旁的師兄弟,很是自覺的作為代表開口問道。

烈陽尊者的‘焚元決’威力如何在場之人無人不知,便是用上先前那殘缺的玄武陣也不見得能全然接下,竟被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輩“消化”了!且只是吐了幾口血而已!

虛清子甩了甩鮮紅的衣袖,作揖道:“不入流的小把式,不足為道。倒是掌門師伯......”

他話說半句,隨即便遁至司長空跟前,擠眉弄眼道:“您覺得,我師尊那‘焚元訣’威力如何?”

“自然了得。”司長空一臉狐疑。

“那要是直接撞上了決武臺會如何?”虛清子接著問道。

“死傷無數?”司長空一臉狐疑。

“要是撞上了您五位的玄武陣又會如何?”虛清子再問。

“修為大損?”司長空心中忐忑。

“是啊,怎麼著都是場災難,您說是不?”虛清子挑了挑眉毛,“賤氣”四射。

“應該......是吧?”司長空心中忐忑。

“小輩不才,以一己之力杜絕了雲澗山的重大損失。本該受人敬仰,飽受嘉獎。但小輩也是雲澗山的一份子,不必大張旗鼓的操辦此事,只需意思意思,搞個百八萬靈石嘉獎嘉獎即可,不知掌門師伯意下如何?”虛清子說罷,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差點沒染紅司長空那抽搐不停的臉。

“可......可那是你師尊惹的禍啊!要好處也該去找你師尊要啊!”司長空舉足無措。

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傢伙定是心懷鬼胎!

“誒,掌門師伯,您這就說錯了。師尊是師尊,我是我。我是替雲澗山辦了事,那雲澗山便該有所表示。而師尊惹的禍,您就該找他算賬。一歸一,二歸二,您說是不?”虛清子將“賤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就怕氣不死人。

不料此話一出,司長空還沒來得及接話,楊重陽倒是先開始醞釀氣息,做起了“小火球”。

眾尊者見狀,二話不說便一擁而上,鎖喉、擒手、抱腿統統用上,才束縛住了這個一點就著的暴躁人物。

看他們這敏捷默契的身手,哪是一次能夠練成的。

“孽徒啊!你這個孽徒!孽徒!孽徒......”

被限制了自由的烈陽尊者,只有那詞窮的嘴吧還在不斷攻擊,彷彿是想用口中的“孽徒”二字壓死眼前的孽徒。

虛清子搖頭輕嘆,心中甚是遺憾。

哎,可惜了,10萬“二手靈氣值”就這樣飄走了。

“喂!上面的!你還比不比了!要是害怕你就認輸,不至於逃這麼遠吧!”擂臺上的牛頂天仰頭觀望了半天,大吼道,全然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實也不怪他,便是臺下大多觀戰弟子皆是雲裡霧裡,搞不清狀況。

不過,身為裁判的老者卻不然,一臉嫌棄的望著牛頂天宣佈道:“此輪比試六劍峰虛清子勝,直接晉級決賽!”

雖說這位老者比不得各位尊者,但也是名長老,修為不淺,又豈能不知方才的情況有多危險,便是連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更何況眼前這個毛頭小兒。

可他竟連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都不知,還敢如此叫囂,不知深淺。

“什麼?都還沒開打呢,怎麼就判我輸?你這也偏袒的太明目張膽了吧!莫不是收了那傢伙什麼好處不成?”牛頂天聞言怒目圓睜,彷彿想要與這位長老幹上一架一般。

“不止是我收了他的好處,你還欠人家一條命呢!無知小兒,還不下去!”老者衣袖一揮,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牛頂天掃出了擂臺,落了個人仰馬翻。

“這......什麼情況?”柳青兒眼看著不久前將自己打倒在地的牛頂天被人無情的擊出擂臺,那模樣比自己還糗,雖說搞不清狀況,卻也不妨礙心中暢快。

胡有錢咧嘴一笑,只道了一聲:“還得是大師兄啊!”

而那沉默寡言的皇甫九玄此刻彷彿炸鍋的螞蟻一般對著空中叫嚷:“大師兄威武!大師兄霸氣!大師兄天下第一......”

好吧,除了柳青兒,師兄們都是明白人,包括看臺上的二師兄和躲在了數里外探頭探腦的四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