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一會兒想著那個清冷的男人的聲音,一會又想起老頭曾經跟我說,我們六個中有一個是交接者,不過感覺大家都是朋友,怎麼會非要把我們弄到這個世界來呢?
難不成那個交接者是揹負著這個世界的使命,來到我們的世界,找我們過來幫忙的?感覺不太現實,我們六個就是普通的大學生,會啥子喲。唉,真的是搞不明白,這些破事他們自己研究不好嗎?幹嘛總來找我?本來來到這個破世界就已經夠糟心的了,還要應付著他們,真是煩人。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任務比我預想的要快,那麼現在我們課程結束,祝大家週末愉快,下週見。”
終於,專老師可算說了句我愛聽的話了,他的話音剛落,我趕忙就要跳出去,在我正要往外翻的時候,前面傳來個不好的訊息。
“林逸同學,可以單獨來我辦公室一趟嗎?我想再細問一下你剛才的鑑賞內容。”
我看著專老師的臉,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笑裡藏刀。
肖忱:“抱歉呀,老師,林逸一會兒還要陪我去探討別的問題,沒時間。”
專老師:“肖忱同學,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這樣和我說話是不對的,而且我這裡有很多事情,想必林逸同學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那些可能會成為你在這裡的答案。那麼林逸同學,可以過來了嗎?”
我感興趣的事情?他指的是界魂?或者彼岸花,或者交接者?
我看了眼肖忱,思索片刻,轉頭附在肖忱耳邊輕聲說,“不要擔心肖忱,我去去就來,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頓了一下,又覺得這樣說可能會讓肖忱擔心,於是又補充道:“如果發生了問題,我一定會立刻聯絡你的,我保證。”
肖忱抿了抿嘴唇,頭逐漸放低,隨後又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好,不過我要在辦公室外面等你。”
專老師:“又不是以前了,OK OK,你在辦公室外面等,那我們出發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教室外走去。
我和肖忱趕忙要往外追,並連忙跟盧安他們說,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你們先回宿舍。
追出去之後,這層樓已經沒有了專老師的蹤影,不過很快,頭頂便發出腳步聲,專老師在樓上!
我和肖忱又趕緊往樓上跑去,終於往上跑了兩層,在拐角處發現了專老師。
我有些生氣,“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嗎?幹嘛跑的那麼快?是心虛了還是怎麼?”
專老師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辦公室到了,你,單獨進來。”
我向肖忱點了點頭,便徑直走進去,並沒有留意到身後的肖忱已經滿臉黑線,十分不快。
這間辦公室和平時的辦公室毫無區別,專老師走到飲水機旁,拿個紙杯接了杯水,然後遞到我面前。
我本想接過,可誰知就要在我碰到紙杯的時候,他收了回去,一飲而盡。
專老師:“我什麼時候說是要給你的咯?”
我有種被耍的不爽心理,“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想聊什麼?”
專老師這時開始上下打量著我,令人很不舒服。
我急忙提醒他:“我可是有人在外面的,你要敢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專老師噗呲一聲,笑了出聲。
專老師:“我可沒想要殺你,說實話,我看中的並不是你,而是其他的東西。再者,我要是把你給動了,門外的那位說不上該怎麼弄死我,我可不是個四處找仇家的人,把你叫來就問你幾件事情……”
我:“那你就趕快問啊!鬼鬼祟祟地上下打量別人,很不禮貌誒。”
專老師:“OK OK,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見到了一個長了很多白鬍子,特別猥瑣的那個老頭?”
見我不出聲,他又接著說,“他跟你說他是界魂,而且還讓你找個叫什麼交接者的東西,對不對?”
我:“你怎麼知道?你認識他?還是你知道交接者是誰?”
專老師:“死老頭!你這個傻小子,稀裡糊塗就給他解封幹嘛,就應該再關他個幾千年!”
我:“動不動就罵人啊?”
專老師:“把你手腕上的痣給我看看。”
我還沒反應過來,專老師就已經撥開我的袖口,把手腕一翻,看到了那顆痣。
然後專老師用左手食指使勁按壓住那顆痣,右手抵住胸口,大概幾秒之後,一道白光從我的那顆痣中發出。
下一秒,白光倒地,漸漸匯成了個人,是老頭!
在我的目瞪口呆下,老頭緩緩地爬起,然後迅速地衝向專老師,留下一道殘影。
界魂:“好,你個專扒皮,都他媽幾百年了,還不放過我。我今天非要和你拼個頭破血流。”
身為旁觀者的我,簡直看呆了。
老頭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氣勢,什麼頭破血流根本不存在,他只是把專老師壓在身下,不停地揉搓專老師的頭髮,僅此而已。
終於,下面的專老師忍不住了,把老頭推開,說從地上站起,邊整理著衣服,邊破口大罵,“你這個死老頭,沒想到一不留神居然讓你跑出來了,說,為什麼偷偷跑出來?”
界魂:“你還好意思說,你個專扒皮,我明明就到解封的時間了,但你卻沒有履行諾言,你遲到了,懂不懂?”
專老師:“那是因為你被加罰了,還有,不要叫我專扒皮,我已經對你很寬鬆,很仁慈了。”
我愣在原地,看著兩個老小孩在那裡鬧,心態逐漸崩潰,“先不要鬧啦,趕緊說正事兒,肖忱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專老師首先停下了嘴戰,不知從哪拿出了個小梳子,邊梳頭邊跟我說,“我要找的人在這兒,現在我被氣得想不出其他的問題,以後再說,對了,我給你個提醒,其餘的五個人中,有兩個人對你圖謀不軌,至於是誰,我沒有權利說,我也不想說,總之,如果你想盡快回到你的那個世界,少聽這個老頭說的這些醉話,一派胡攪蠻纏,滿嘴瘋話。”
這時,老頭向專老師略略嘴,大喊了一聲“專扒皮”,然後迅速鑽進了我手腕的那顆痣裡。
專老師沒在管,他已經放棄了這頭嚴重災難的髮型,把梳子往桌上狠狠一放,對我說:“不要想打聽我和剛才那個瘋老頭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眯了眯眼,“我才沒有興趣看你們兩個呢,既然你想見到的人也已經見了,你也沒有問題想問了,那麼該我來問你了。”
我:“在你的這些話中,你似乎曾經就認識肖忱,對嗎?”
專老師:“你大可不用懷疑他,你和他之間,有著輪迴的緣分,課上鑑賞的彼岸花,還是你曾經和他一起種下的呢。”
他停了一下。
專老師:“這個事情呢,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無權參與,也不想參與,不過他確實很忠誠,真正的交接者另有其人,林逸,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我和肖忱之間的緣分?輪迴?彼岸花?
我:“我和肖忱……”
辦公室的燈突然熄滅,隨即,我被一股氣流打出門外,正正好好地被肖忱接住。
我看著他擔心的眼神,肖忱,接下來,我該怎麼面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