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鬼眼?
我問孟曉生這話什麼意思,剛才張霄跟我說他後背疼時,我給他看了面相,雖然臉色有些暗沉,但並沒有什麼邪相,這開鬼眼是怎麼回事?
“我看十有八九是他得罪了什麼高人,才會這麼陷害他。”孟曉生若有所思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尋思著要不要去找張霄問問清楚情況,畢竟在廠裡上班的時候,他跟我關係還不錯,而且有次我媽生病急缺錢,廠裡的工友也就張霄借給我一千塊錢。
胡思亂想著回了醫院,沒想到正好碰到張霄一家從醫院出來。
看張霄臉色不佳,我上千問他結果如何,醫生怎麼說。
張霄皺著眉頭說,“醫生說結果顯示沒啥毛病,錢倒是花了老子一個月的工資,結果啥也沒檢查出來,草!”
“沒啥毛病,老子後背能這麼疼?”
我看了後邊孟曉生一眼,低聲問了他一句,“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孟曉生瞪了我一眼,“你給人看錯風水我都不可能錯。”
雖然我不知道孟曉生的來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茅山派弟子,但是透過兩天的相處下來,我知道他是有真本事,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我問張霄相不相信我,他可能是遇上邪事兒了。
一旁張霄的母親跟大多農村婦女一樣,比較迷信,聽到“邪事”二字當即臉色變了,問我怎麼看出來的,是不是算命的?
我笑了笑,“我算是個風水先生。”
張霄開玩笑的說道,“行啊王木林,之前你就突然辭職不幹了,我還以為你去哪裡發財了,敢情是去當大忽悠了。”
顯然他不太相信我真的是風水先生。
我說我真是風水先生,他這後背疼可能就跟風水有關。
本來張霄不太相信這些,還想說什麼,沒來的及開口,他媽先是開口了,“小夥子,你要真懂風水,那你趕緊給霄子看看,他這事咋回事?”
我說我要去他家看了情況才能知道。
張霄有些無奈,但自己這毛病醫院確實查不出什麼,就當破罐子破摔了,便讓我跟他一道去他家看看。
我讓他們先回去,我得先給我媽的中午飯解決了,下午再過去。
張霄一家走後,孟曉生湊上來,忽然主動請纓,“下午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他是我兄弟,家庭條件一般,你要想從他這撈錢就省省吧。”我道。
“你把我想成啥人兒了,我是那種鑽錢眼子裡的人?”孟曉生撇了撇嘴。
我斜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
“本大師就不能是為了攢功德?”孟曉生表示對我給他的評價很不滿,“丫的本大師今天還就一分錢不收,讓你看看本大師的血性!”
安排好我媽的事情,我和孟曉生才下樓簡單吃了個飯,便坐車去了張霄家。
雖說張霄家就在圩崗村隔壁,但這些年我媽身體一直不怎麼好,每次工廠放假我都是在家幫我媽將平時一些粗重農活解決掉,所以幾乎沒有去朋友家串門的機會。
張霄他們那個村子離圩崗村不算遠,騎車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但我一直沒去過。
今天還是我第一次來他家。
這個村子就胡家溝,村子裡面的人不多,村子也比圩崗村要小了不少,而張霄他爸竟然還是他們村上的村長。
這倒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張霄知道我們到了,提前出來到村口接我們。
孟曉生泰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村莊,咕噥了一句,“怪了。”
我本來想問他什麼怪了,這時候張霄已經走來,老遠就喊我,“三木,這邊!”
在廠裡上班的時候,那些工友老是笑話我名字,說名字裡起這麼多木是不是五行缺木,還給我起了個外號——三木,說聽起來像個小鬼子大佐的名字,霸氣。
張霄的家在村子的最西頭,看著村口不遠處,所以沒走幾步就到了。
他家是那種農村鄉下很常見的青磚瓦房,加上廚房,總共有四間房,外帶一個泥土砌成的院牆。
只不過,看到他家的房屋的朝向,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從古至今,房屋的朝向都講究一個坐北朝南,但是張霄家的房子卻是坐東朝西,不僅是張霄一家,剛剛在來的一路上我看了,大部分人家都不是中規中矩的坐北朝南格局。
這種實在少見,何況還是一個村子都是如此,那就更加少見了。
不過,我也沒急著下定論,準備到張霄傢俱體看了再說。
“來啦,先屋裡坐會兒吧?”
剛走到張霄家的院子門口,就看見張霄他媽從院子裡走出來,招呼說道。
在張霄的招呼下,我跟孟曉生進了張霄家。
一進院子,沒有來的感覺有一股壓迫感,就像是有人忽然掐住了命門一樣,心情忽然就壓抑了下來。
但奇怪的是,我觀察了四周,除了房屋的朝向有些問題,張霄家房屋的整體風水並沒有什麼問題。
孟曉生顯然也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
我跟他對視了一眼。
最奇怪的就是我在張霄家也沒有發現什麼陰氣,至於鬼物……孟曉生搖了搖頭,也並沒有發現什麼鬼物,但就是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太對勁!
張霄他媽去院子前的的井水前給我們洗了個西瓜,洗完又切好,才讓張霄給端了過來。
正準備吃西瓜的空檔,門外出現一個紈絝子弟模樣的年輕人直接大大咧咧的就走了進來,朝西瓜瞧了一眼,說道:“喲!張霄,家裡來客人你就請人家吃個西瓜啊,怎麼說你爸也是村長呢,怎麼這麼寒酸啊!”
張霄瞥了一眼來人,沒好氣的道:“我們家當然不能跟你們這個暴發戶家相比了,哪像你家來個客人,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你家當然不能跟我家想必,那都不是一個檔次!”
說著,這人就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張霄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媽狠狠瞪了一眼,最終沒有說話。
我跟孟曉生,連來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說話了。
那人見沒人搭理自己,也算識趣,待了一會兒就囂張的離開了張霄家。
待他走後,張霄憤憤不平的罵道:“草,不就仗著他老子有點兒錢嘛,什麼玩意兒!”
張霄告訴我們,剛才來的這人姓胡,他爹是個暴發戶,仗著家裡有點臭錢,整天用鼻孔瞧人,而且還貪花好色,聽說村上好幾個女孩子都被他給糟蹋過。
“難道就沒人管嗎?”我問。
雖說胡家溝離圩崗村不遠,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起這個姓胡的。
“管?誰管啊?”張霄苦笑了一聲,“他家有點錢,好像在縣城裡都有點勢力,再加上他家平時還做了很多慈善事業,所以,一些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裡,張霄不禁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我若有所思的聽著,眯著眼睛,看著那個姓胡的背影。
剛才我觀了這姓胡的面相,命格非常好!
有多好呢?簡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好,好的有些不正常的那種。他無論是財帛宮,疾厄宮,還是田宅宮,父母宮,都好得不能再好!
甚至於在他的眼睛周圍,有一些受過傷似的疤痕,這是類似於胎記一樣的東西。說實話,按面相來說,一般眼睛周圍長這玩意兒的人,都是命太好,好到連老天爺都妒忌了,所以給他留下了一些印子。
而這個姓胡的紅光滿面,印堂光亮,運勢簡直無敵了!
我敢打包票,這人是我長這麼大,見過的面相最好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