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察

“03...03？”李小七來回唸了好幾遍，心裡想著到底是誰會起這種名字，直到想起自己叫做小七。

嘶！

好像強不到哪去。

多少有點九十九步笑百步的意思了。

“唔？”

看著小七還在傻笑，03並不明白眼前少年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他身上有著一股熟悉且安心的味道。

為了確定，03將鼻子湊到小七身上。

嗅~嗅~

“喂喂喂，你幹嘛。”小七見少女一下子湊了上來，直接嚇得一激靈，朝著後方退去。

她剛剛不會是想咬我吧...

小七心中閃過一絲慌亂。

還好小爺我反應快。

“你...名...”只見那名為03的少女伸手指向小七，磕磕巴巴說著。

“我？我叫李小七，大小的小，七九六十...額...六十幾...六十三的七。”

“07？”

“不是07，是小七，明白了麼。”

小七用牙咬住紗布一端，用手則是拿著另一節紗布，在手上打了一個結，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

“小...七？”

“對，是我。”

處理完傷口，小七則是把廢紙殼殼扔掉，換了一身衣服，長鬆一口氣。

根據小九表現來看，若是自己再死一次，恐怕他會很生氣吧。

也就是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呀！”小七喊道，懷著忐忑心情來到門前，若是小九回來了，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呢？

“警察，開門！”

聽到這句話，小七心裡涼了一半，突然開始有些懷念小九了。

透過貓眼看去，只見兩個穿著警察制服大叔已經站在了家門口了。

其中一人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而另一個則是一個頂著肚腩的油膩大叔，嘴巴上還叼著一根菸。

“到底是哪個缺魂的報得警，我就這麼像是壞人嗎？”

小七心裡咒罵道，直到看見那大叔手裡還拎著吃剩下的兩根半油條，也自然是猜到了是誰。

“你小子，還看呢，快開門。”只見那油膩大叔直接將菸頭點在了貓眼上，把小七視線堵死。

以免自家門被破開，小七還是很識相開了門。

開門那一瞬間，年輕警察就已經準備好將小七按倒在地上，可是卻被老大叔抬手攔了下來。

“有人舉報你拐賣一赤發少女，可曾有這回事？”大叔緩緩開口道。

“啊？沒有沒有，別說赤發少女了，就連赤色公雞我都沒見到過一隻，你們搞錯了吧。”

小七一臉篤定說道，他相信憑藉著自己精湛演技絕對能夠取得信任。

也是在這時，03緩緩探出頭來，身上還穿著小七帶血的衣服。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別動，蹲下！舉起手來！”

只見年輕警員反應迅速，立刻拔出槍來對準了小七，讓小七不禁汗顏，這貨該不會是csgo打多了吧。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為了不被清空彈夾，小七還是非常配合的蹲下。

“現在證據齊全，準備好認罪吧。”

“easy，小陳，放輕鬆，先把槍收起來。”只見那油膩警察大叔拍了拍年輕警察肩膀說道。

“可是，前輩。”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個手勢制止。

“好了，小夥子，你先起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啊，哦。”李小七有些懵，但還是照做了。

那警察大叔點上一根菸後，便開口問道：“這女孩是怎麼來的。”

“這是我妹妹，叫做03。”

“03？奇怪的名字。”

見自己名字被提起，03朝著兩位警察齜了齜牙，以示警告，但是在別人眼中看來卻有些可愛了。

見狀，小七解釋道：“這孩子前兩天讓狗給咬著了。”

“哦~這樣啊。”大叔吐了口煙霧，指了指小七身子，“那你身上傷口怎麼回事。”

“啊？哦，我妹妹瘋狗病發作咬了我一口。”

“滿嘴胡言，狂犬病潛伏期通常要在兩個月，最早也是五天後發病，前輩，我看直接抓回去好好審問算了。”

“啊？是嗎？”小七還真是不知道這些小常識，略顯尷尬撓了撓腦袋。

可對此，警察大叔則是拍了拍年輕警察，說道：

“凡事總有例外，對吧，別太過死板，小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叔鼻子突然流出一股鮮血。

“前輩，你這是。”

“沒什麼，秋天到了，有些上火。”

大叔接著轉頭對小七說道：“小夥子，那你看到有什麼可疑人物經過嗎？”

“今天早上看到一個非常可疑的人，朝著西邊走了。”

“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好好照顧好你妹妹。”

說完這句話，那大叔就拉著一臉震驚的小陳警員早走了，而且是真的走了，小七親眼看見他倆上了警車，開出公寓。

但是剛剛小七說的謊話連他自己都不帶信，居然真糊弄過去了？

等等，他為什麼要說謊...

直接和他們坦白了，然後把這少女送出去不就好了嗎！

“喂！回來！是我乾的！”想明白的小七大聲喊著，可是警車早就已經一溜煙離開了。

————

警車上，大叔習慣性將菸頭彈在馬路上。

年輕警察則是滿臉不解，最後終於開口問道：

“前輩，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把那小子抓回來，很明顯那女孩就是被拐走的，她身上還穿著那小子的衣服。”

“小子，多想想。”大叔長嘆一口氣，“在這種年代，就算把那女孩救出來你能幹什麼，把她安置在那裡，將來又會怎麼樣。”

“總比在那個傢伙身邊好吧。”

“一個無依無靠少女在這個世道上生活多難你應該是知道的，不負責任的救人和殺人沒什麼區別，如果那個少年真能夠在今後日子裡幫到她，那這案子接沒接都不重要。”

小陳警察沉默了，雖然剛剛從業，但是這個世上慘狀他已經見過很多了，很殘忍，卻又很真實。

“更重要的是...”大叔說話時頓了頓，緩緩吐出一口菸圈，“那小子未必就是綁架。”

“前輩，萬一那小子是個惡徒，在咱們面前裝的好人呢？又或者有她家人在等她回家呢？”

“你剛來，可能不知道。”警察大叔眯起眼睛眼睛，“我的異能是判斷。”

在剛剛短暫談話間，大叔便已經做好了三個判斷。

前兩次是關於少女的判斷，而最後一次則是針對那開門少年的。

在前兩次判斷中，他確定少女並非拐賣，而且沒有家人。

也就是說，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依靠了。

而最後一次判斷則是，少年是否能保護好少女。

答案是，能。

“怎麼這鼻血止不住呢。”

警察大叔再次換了一張衛生紙，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情況。

“會不會是那小子...”

也是在這時，大叔似乎想到什麼，接著說道：

“對了，小陳，去查一下那家油條店，他家明礬超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