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運的齒輪

四目相對。

用文的不行，那怎麼辦？

那就來武的！

小七直接一個大翻身，腰手同時用力，扭動手臂，成功完成鎖喉動作。

可就是這個動作，直接讓他手臂被扯下一大塊皮肉。

兩人掙扎倒地。

嗚...

這並不是哭泣聲，而是在少女嘴巴里發出的低吼。

只見她兩隻手拽住小七手，想要掙脫，但是鎖喉動作一旦完成，即便是力量遠超對手，也很難破解。

這樣子維持片刻，少女身上溫度再度攀升，甚至開始冒出蒸汽！

就這一會，李小七甚至能夠聞到自己身上香味...

嗯，馬上五分熟了。

再這樣下去，小七很有可能就會被活生生燙死！

在這危機時刻，一抹灰色自小七身體湧出，徑直鑽進少女身體中。

在小七被烤熟之前，還是少女先一步陷入昏厥。

“呼~”

長呼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至少眼前這個少女不再攻擊自己，終究是好事。

“真是，還以為又要死了。”

就當李小七放鬆精神時，趴在自己身上的赤發少女開始發生了變化，利爪收了回去，變成蔥白纖細手掌，兩顆尖牙消失後，淺粉色嘴唇卻又有硃紅一點，身上散發著奶香味，甚是可人。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她身上原本細密赤色鱗片消失不見，露出嫩白色肌膚，更是直接趴在李小七身上昏睡過去。

“喂，喂，醒醒。”李小七拍了拍她臉頰，可根本沒什麼用。

怎麼，拿這個考驗幹部是吧？

為了管住自己小兄弟，李小七硬是在心裡把自己經歷的所有痛苦事情想了一遍。

少年氣血旺盛，生理反應是難免，但是能夠剋制住就很不一般。

小七剛想起身，身體晃動正好帶著少女腦袋在他胸膛上滑落。

糟（z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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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七又想了第二遍。

在起身後，比起先檢視自己傷勢，小七腦袋裡先想到的是，該把這少女放到哪裡。

要是一聲不吭帶回家會不會被小九罵？

本來就吃軟飯的人，又帶回去一個跟著軟飯吃軟飯的，多少還是會有些羞恥。

目光不自覺往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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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遍...

比起這個，還是先給這少女找上一身衣服穿。

奈何現在剛剛到秋天，像是李小七這種自以為體格超好的小夥子，一般是要穿半袖短褲到立冬，所以自己除了身上這兩件衣服之外，就只剩下一條內褲了。

“不行不行。”

一想到自己要抱著少女在街上裸奔，實在是有損形象，甚至有可能被警察叔叔逮起來，小七腦袋裡立刻否決了這個方案。

就在這時，小七無意間瞥到了垃圾桶旁邊留下的廢紙殼殼...

對於小屁孩來講，那是一間房；對於撿破爛來講，那是一頓飯。

可對於小七來講，那可是一套上好的布萊奧尼。

說行動就行動，不一會，一套時尚達人創意版就出爐了。

一陣小風吹過。

哦，謝特...這該死的清涼感。

深吸一口氣後，李小七抱起少女就開始了一陣狂奔，目的地正是那套小公寓。

街上遇到過不少人，可以說是所過之處，小七便是目光聚集之地。

“媽媽，我們要不要報警。”一個小女孩指著在路上狂奔的小七說道。

女人一把拉起了小女孩，“算了算了，不要多管閒事。”

躥稀早餐館。

靠著門老劉看著小七一閃而過，彈了彈菸頭。

愣了一會。

似乎是不太相信，又扒頭看了朝著後面看了一眼。

確認那穿著廢紙殼綁架犯正是小七後，手裡菸頭都驚掉了。

“臥槽？小子能耐了。”

終於算是跑到公寓，李小七“噔噔噔”一口氣竄了五樓，直接趕到家門口。

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

紅是因為太丟人了，白是因為手臂上傷口還沒有處理，一路跑來就是飛機拉線。

開啟門後，李小七將少女直接放在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

“行了，這段時間看來是不能去賣血賺錢了。”

直到這時，李小七才開始檢查自己傷口，手臂處幾乎被咬穿，透過肌肉甚至能夠看到小臂骨。

而凡是和少女接觸過的地方此時都腫起水皰，那是燙傷後面板表皮層壞死脫離的表現。

至於其他地方，像是什麼擦傷，劃破，青一片紫一片的，在小七眼中都不算是傷。

不過面對這些能夠讓尋常人痛哭翻滾的傷勢，小七則是表現得相當輕鬆，倒不是小七不覺得疼，相反，這些痛小七感受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拿打針作為例子。

只有兩種情況對於打針的人來說沒有痛苦，第一種是不知道打針會疼的人，第二種則是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人。

小七則是屬於後者。

曾經小七在某篇文章上看到過，其實打針帶來的疼痛和用力鼓掌帶來的疼痛相差不多，之所以人們會覺得打針更痛一些，完全是由於恐懼和焦慮將疼痛放大。

疼痛不過是人體向大腦傳遞危險的訊號，對於小七而言，死亡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他的大腦已經不再把死亡歸為危險，所以在面對疼痛時會淡然很多。

說起來挺好笑的，死亡都不算危險，那麼對於小七來說，什麼才算是危險？

當然，小七也不會傻到有傷不去治療。

“我記得，是在這裡對吧。”

憑藉著模糊印象，小七在客廳裡一頓翻找，不一會就在抽屜裡找到一個緊急醫療箱。

紅色醫療箱提起來很重，上面掛著一個便籤，簡單寫著處理傷口方法，多半是小九給自己留下來的。

開啟一看，裡面小到酒精碘伏感冒靈，大到手術針醫療手套，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倒也難怪這麼沉。

“小九這到底是怎麼把這麼多東西塞進去的...”

小七撒了半瓶酒精，便開始包紮起來，由於傷口處是尖牙造成，比較深，所以簡單包紮根本止不住流血，不一會紗布便被血水浸透。

屋子裡充斥著血腥味，在小七身後，少女鼻尖明顯動了一下。

“這樣下去就糟了。”

一股無力感傳來，四肢開始發冷發抖，這是失血過多症狀。

要是再止不住血的話，多半會再次死亡。

“要不我...”小七腦袋裡閃過一個危險的想法。

死亡對他來說不可怕，但存在於生死之間，想死死不掉的那種感覺很痛苦。

也就是在這時，小七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響動，隨後整個受傷手臂都被拉了回去。

紗布被撕開，一股灼燒感傳來。

當小七回頭看去時，只見原先躺在沙發上的少女此時正在蹲坐在自己身後，而灼燒感來源就是少女手掌。

在這一番操作下，小七手臂上傷口止住流血，以傷止傷，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謝謝啊。”小七撓著頭說道。

不過那女孩似乎並沒有回覆的意思，反而是把小七手拉向鼻尖嗅了嗅，然後伸出舌頭，如同小動物般舔舐著小七手臂上傷口。

“啊這這這這。”小七哪裡經歷過這種情況，迅速把手抽了出來。

少女不僅沒有任何羞恥感，反而無辜地把頭歪向左邊，一臉疑惑。

“拜託，不要擺出這種天然呆表情好不好！”小七在心中吐槽道。

“唉。”長嘆一口氣，心裡再多吐槽化為疑惑，“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似乎是沒有聽明白，把頭又歪向右邊。

“你。”小七指了指少女，加重聲音說道，“名字。”

可是少女還是呆呆的樣子。

無奈之下，小七不再理會少女，開始先處理傷口。

“03。”

有些生疏的發音自後方傳來，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第一聲喊出媽媽。

雖然小七並沒有聽過百靈鳥是如何叫的，但如果有的話，一定不會比身後這一聲清脆。

“嗯？”

小七回過頭，他一度認為自己可能是聽錯了，直到...

“我...”少女手指指向自己，那妃色小嘴再度張開，“03...”

也是在這一刻，不死少年和神秘少女的命運，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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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在。”

“不要留下尾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