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幼年過往
離婚後,隱婚嬌妻爆火了 洛水七行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深夜,愛巢中曖昧的燈光下,兩人在地毯上相對而坐,一個目光深邃,一個眼神羞怯,是一幅下一刻就可以活色生香的畫面。
事實確實一個手被捏得險些骨碎,另一個深邃的眸子裡燒起了一把火。
“羞辱?自甘墮落?”戚弦重復著,在唇齒間撕咬著。
“戚先生,我有些累了,我們休息吧。”
今日早已力竭,明日還有工作,她妥協了,或許是心累了吧。
戚弦示弱的小女人抱在懷中,大步回了臥室。
“別折騰太晚,我真的不大舒服。”
身後的床墊陷下去,隨後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納入懷中,輕輕親吻了她的後頸,再無旁的動作。
有些話說出來破壞氣氛,但有些話不說,將來破壞的就是根基。
“小時候,我媽媽精神不好,小時候不懂,現在明白,那叫抑鬱症,她疼我,卻更愛白運昌,而白運昌呢,他更愛白雨的媽媽,所以我是傭人帶大的,小時候第一個給我巧克力的人,是葉哲。”
白家和她的過去,是禁地,戚弦也是第一次聽她講,一時竟然有些心疼。
“或許很多人都理解不了我為什麼喜歡吃蛋糕,但每次絕不會多吃,其實我想說,並不是為了保持身材,也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
“六歲的我,第一次吃到那麼甜而不膩的巧克力時,是驚喜的,是雀躍的,因為我小時候吃的糖都是黏糊糊的,膩牙的那種,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好看的糖,不是入口的糖,是連傭人都不屑吃的糖。”
戚弦溫熱的呼吸灑在耳畔,出口的是比糖更甜膩的蜜語:“棠棠,以後我每天都給你買蛋糕吃好不好。”
她唇角上揚,卻沒有回答,曾經的承諾並沒有實現,又像是哄孩子一樣再許諾一遍,有什麼用呢。
“我同葉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朋友而已,是彼此除了母親以外最親的人了,他今天有些激動,多半是覺得你在白家踩我臉面了,我替他道歉。”
“哼。”戚弦冷笑連連:“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葉哲嗎,為了一個男人,將你捂著的傷疤解開,真是,太謝謝他了。”
“戚先生,此事便過去了,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就當他不曾出現在華豐酒店,就當她不曾看到安靜,就當他不曾與葉哲發生衝突。
後頸被撕咬的時候,她輕輕抽泣:“戚總口下留請吧,我明天還有拍攝,若是被拍到,我一定會公開我們的關係。”
此言是氣話,當然也含著濃郁到化不開的試探。
舌尖掃了齒痕,一下下溫柔極了,齒痕在一點點消退。
白棠的心卻一點點墜入深淵。
同葉哲打架根本就不是爭風吃醋,不過是猛虎覺得自己的獵物被旁人盯上了,本能的搶地盤而已。
那夜女人的妥協,那夜男人無聲的拒絕,真的如風般燕過無痕。
片場:
中場休息時,久未撩閒的商允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她一下下擼著白絨絨的貓餅,自己也是懶洋洋的眯著眼睛。
“白小姐,有件事想要你幫忙,方便嗎?”
他們都是公私分明的人,若是劇情有關的,他們會彼此稱為老師,但稱呼小姐先生時,那就是私事了。
她掀開眼皮,帶著幾分睏倦:“能力之內,竭盡全力。”
不知為何,在看到商允眼神中的光時,她心中打了個突。
商允哈哈一笑:“白小姐,一諾千金啊!”
只是一味地調笑著,對於要幫什麼忙卻絕口不提。
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商允已經走遠了。
收到晴姐的通知,原來是明日,之前拍攝的《南詔》有宣發會。
如今的拍攝進度,因著暴雨已經拖拉了不少了,卻她那天又因為白雨的訂婚宴請假了一回。
午後,方導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白棠其實還真的是多慮了,畢竟說起主創人員,商允是《南詔》的男一號。
“抱歉啊方導。”
“無妨的,明天拍副線一樣的。”方南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她淺淺一笑。
方南離開的腳步頓住了,卻是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白棠有些無措,這孤男寡女的……
方南在軟皮沙發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勢:“白小姐,我哥是個很惜才的人,簽約恆業的女藝人,都會得到五部女主戲,當然我哥欣賞白小姐,願意開到三倍。”
俗話說,情場失意商場得意,多半是對的,將重心偏移到工作上,她自然不會繼續佛下去,雖然不求大紅大紫,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不瘟不火。
方氏兄弟兩次直言,都是有意捧她,但再大的企業,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我雖然口碑不錯,但比我優秀的女藝人太多了,方總開出的條件過於誘人,我怎麼有種輕輕飄飄的感覺呢!!”她故作玩笑道。
方南也足夠坦誠:“以我的眼光來看,白小姐商業價值很高,以我哥的眼光來看,或許勾起了一段褪色的光,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規則。”
“資源都是循序漸進的,當然恆業不會出現有新人截胡的事情發生。”
有些事,一旦打上了烙印,那就是摘不去,洗不掉的。
而將她釘在恥辱柱上的人卻掌控著她,逼迫著她。
‘寶貝兒收工來公司,把合約籤一下。’
淺金色的陽光層層疊疊地鋪散在柏油馬路上,延伸到高樓大廈上。
陽光入戶,夜間親密無間的夫妻,此刻衣冠楚楚,隔桌而坐。
相較旁人的合約,白棠的合約堪稱單薄。
戚弦銳利張揚的眉毛一挑,示意她簽字。
“我不打算和華越續約了。”
“嗯?”戚弦發出了個不悅的單音節。
她慢條斯理地抿了口咖啡:“我想攀得更高,走得更遠,別的公司給我十部女主戲,所以很抱歉……”
“白棠,你可知:夫為妻綱?”
“皇上大清已經亡了很多年了。”
白棠修長的指尖輕輕叩在桌子上,掀開美眸,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魚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