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蕭時晏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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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他人,姬永義立馬笑出聲,伸出手拍了拍柳四海的肩膀,“柳大人,今日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死咬著姬永德,讓他給個說法。”
“我們今日也不會贏得這般漂亮,放心好了,本宮自會記得你的付出,等日後本宮如償所願,定不會虧待了柳大人你。”
柳四海立馬拱手,“多謝殿下,能為殿下效勞是臣的福氣。”
“哈哈哈哈。”姬永義笑的猖狂。
他就喜歡聽這種話。
天還未亮時,柳四海便找上他,說請他做主為柳湘湘討個公道。
柳四海信誓旦旦的告訴他,柳湘湘夜裡被姬永德殺了,且屍體還在姬永德的床上。
只要有人敢帶著人馬衝進去,就能目睹姬永德手持兇器的畫面。
柳四海求他時,訴求就是幫忙把柳湘湘的屍體抬出二皇子府,能讓柳湘湘入土為安。
只要姬永義能幫他完成此事,他日後便豁出一切幫姬永義的忙。
柳四海的這番話無非是投誠,姬永義當然不會拒絕。
但好不容易逮到姬永德的把柄,姬永義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他要求柳四海擊鼓鳴冤,死咬姬永德。
眼下這結果深得人意!
相比於姬永義的興奮,柳四海則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知道柳湘湘勾引了姬永德,被姬永德藏在府裡。
柳湘湘畢竟和周煜初有過首尾,眼下太傅府已經出了事,且皇后不僅被廢還丟了命。
姬永仁一黨恐怕氣數已盡。
他生怕日後有人逮住柳湘湘和周煜初之事找他麻煩,所以得知柳湘湘去勾引了姬永德,被姬永德藏在府裡玩時,他對此是預設的。
他也想著,若柳湘湘能纏住姬永德,日後姬永德登基,或許他柳家也能撈到好處。
姬永德也不會揪著柳家和太傅府差點結親之事來為難他。
可沒想到,昨天夜裡一直伺候著柳湘湘的婢女從姬永德府裡逃了回來。
還哭哭啼啼的說自已親眼看到姬永德殺了柳湘湘,且還放話不會放過禮部左侍郎府。
就因為柳湘湘當初選擇了周煜初,所以姬永德便認為柳湘湘的父親柳四海早就歸順太子一黨。
姬永德這人睚眥必報,哪怕太子一黨中有人主動投誠,他也會趕盡殺絕。
柳四海不關心柳湘湘的事,但他關心自已的這條命。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姬永德有機會弄死自已。
於是他只能找能和姬永德抗衡之人,眼下這偌大的京城中,只有姬永義能對付姬永德。
於是他才找上姬永義說了此事。
好在姬永義出了手。
他這也算是重獲新生。
……
蕭時晏和阿九等人回到府裡的書房後,阿九便皺著眉開口,“公子,柳湘湘的婢女已死。”
昨天夜裡是他動手殺了柳湘湘。
然後再把殺人兇器塞到已經被他灌了迷藥的姬永德手中。
柳湘湘的婢女一直在門外候著,他殺了人後就把柳湘湘的屍體和姬永德搬到床上同躺。
他還故意把柳湘湘的婢女叫了進來,讓柳湘湘的婢女看到了床上的畫面。
在她發出尖叫前就已點住了她的啞穴,還將提前準備好的毒藥餵給了她。
服用著毒藥後,人的腦子會出現混沌,這個時候給她灌輸一些“真相”,她便會信以為真。
信以為真後,她就逃回柳府說了‘真相’。
既然柳湘湘的這位婢女已經被他們利用完,阿九也沒想過要取這人的性命。
可沒想到柳四海方才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將柳湘湘的這位婢女殺了。
蕭時晏這會兒黑眸沒什麼變化,只淡淡道,“柳四海做事謹慎,他任由女兒和二皇子苟且了一段日子,此事若傳到姬永義耳中,姬永義定能猜出柳四海一開始要支援的人並非是他,到那時便不會重用柳四海。”
“所以為了不讓此事洩露,柳四海只能殺人滅口,這婢女的死沒什麼好意外。”
阿九在心裡嘆息一聲。
果然啊,這奪嫡之路就是血腥。
這路幾乎都是用人頭鋪出來的。
……
姬永德被搞,自然也猜出是姬永義動的手腳,所以兩人又開始了不死不休的明爭暗鬥。
蕭時晏這段日子除了讓他們狗咬狗,更多的精力則是放在找他外祖父和外祖母這件事上。
先前他給了安樂侯一個月的時間,到時間後他又去了趟侯府,砍斷了蕭棋和張玉琳的一條胳膊。
但饒是如此,安樂侯除了下跪求饒,讓他別鬧到皇上跟前外,竟絲毫不擔心他會將蕭棋夫婦殺了。
安樂侯越是如此,蕭時晏就越是能肯定自已心中的猜想。
看來這幕後之人是皇上無疑了。
但皇帝的動機呢?
他這段日子一直在各種查探,試圖查出皇帝的動機。
皇帝與他爹孃有何仇怨?
與他外祖父外祖母又有何仇怨?
查著查著,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涼州城再次傳回訊息,太子傷勢恢復後又再次激進出兵,一意孤行,不聽勸阻。
而這次戰事,太子姬永信以及勝南將軍等人也受了傷。
太子傷的很重,他為了取得頭功,在該停下追擊時沒停,竟帶著護衛就要去取匈奴王子的頭顱。
衝過去後他不僅沒機會碰到匈奴王子的一根頭髮,還差點被人射殺。
是蘇文言及時救回了他,才保下他這一條命。
但蘇文言也因此身負重傷,命懸一線,至今昏迷不醒。
雖說這次戰事險勝,讓匈奴大軍退回了陰山一帶,但得知蘇文言命懸一線後,匈奴單于也放了話。
若是不接受他提的條件,他將會再次出兵,就看沒了鎮北大將軍坐鎮,涼州城能不能抵擋得住匈奴大軍!
這兩次戰事,涼州大軍死傷無數,若短時間內再戰,贏的把握只有五成。
所以太子不得不把匈奴單于提的條件,快馬加鞭送回京中,讓皇上做定奪。
皇上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後,氣得連連拍桌子。
被姬永仁這個廢物氣到吐了一口血。
身旁的公公連忙喊來御醫。
可皇帝氣急攻心,竟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時才冷靜了一些,他當即讓人擬旨。
廢黜!
蘇文言昏迷不醒,還不知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沒了蘇文言坐鎮,皇帝的確不敢賭,所以匈奴單于提的條件,他也只能答應。
畢竟這條件也並非難以滿足,金銀珠寶要的不多,裡頭唯一能讓他多思慮一番的無非是和親之事。
匈奴單于讓他送個公主過去。
而宮裡未婚的公主眼下就一個,那就是前些日子鬧騰,被他關禁閉的姬雲仙。
自從皇后和太傅出事,姬雲仙或許也看出了自已的處境,為了不丟掉性命,在宮裡的其他妃嬪面前她不敢放肆。
不過她仗著自已被他的寵愛,竟時不時鬧到他跟前來。
而他也的確是寵姬雲仙,任由她怎麼鬧,他也沒有做出過分的懲罰,只讓人關她禁閉。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同意讓姬雲仙去和親,但今時不同往日。
皇后和太傅已死,姬永仁也太廢物,他已決定徹底放棄姬永仁,所以對於姬雲仙...他也沒什麼好不捨了。
只稍稍思考過後,他便答應讓姬雲仙去和親。
只是這訊息送到姬雲仙那時,姬雲仙便開始要死要活的鬧起來。
鬧了多次,見皇帝都不肯見自已,姬雲仙便下定決心似的割腕自殺。
還好被及時發現,撿回了一條命。
皇帝這也才不得不去見了姬雲仙。
如他所想的那般,姬雲仙見到他之後又開始又哭又鬧,死活不肯去匈奴和親。
但皇帝面色一沉,態度強硬,竟讓人端來一杯毒酒。
讓她自已選,是要去匈奴和親還是把命留在這偌大的宮裡。
姬雲仙不可思議的瞪大眸子,“父...父皇,您要殺我?”
皇帝的雙眸沒有一絲感情,冷冰冰的盯著她,“這些日子,你也鬧夠了,你無非就是覺得朕不會拿你怎麼樣。”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后在世時得罪了那麼多妃嬪,你的兄長眼下已不是儲君,你曾經得罪過的仇人可會放過你?”
“你這些日子時不時來朕面前撒嬌,讓朕表現的關心、在乎你一些,不就是想讓其他人看到朕還在乎你這個女兒?她們才不敢對你下死手!”
“可朕若是不管你的死活,你覺得自已還能活多久?”
姬雲仙面色煞白,她當然知道如今的皇宮對她來說就是龍潭虎穴。
這裡頭,那一隻只狼一隻只虎,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若是沒有她父皇多看一眼,她恐怕早就下黃泉陪她母后去了。
如今連身為儲君的皇兄也被廢,她若繼續留在京城,能活得了一時,卻活不了一世。
皇帝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絕對是想通了,這時擺了擺手,讓端著毒藥的人出去。
而他像是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這時坐到床邊,輕聲安撫道,“父皇也是為了你好,父皇是真心喜歡你與你皇兄,可誰讓你皇兄如此不爭氣?”
“你瞧瞧他在涼州城乾的事,眼下害得鎮北大將軍命懸一線,害得涼州城將士死傷無數,若朕繼續保他,這天下人該如何看朕?”
“為了保住你的命,嫁吧,嫁到匈奴去,或許還能當匈奴閼氏,到那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也很好嗎?”
事到如今,皇帝這番話實際上也是給她臺階下,因為除了去和親,姬雲仙別無選擇。
所以她咬咬牙便點頭應承,但也藉機提了個要求,“父皇,女兒一直心悅蕭大人,先前嫌他是短命鬼,一直沒跟您提,既然女兒的命運別無選擇,可否滿足女兒最後一個要求,讓蕭大人去送親?”
聽到姬雲仙說自已心悅蕭時晏,皇帝眉頭一挑,但思慮了片刻也答應下來,“成,父皇答應你,那你且準備準備,父皇這就去擬旨,匈奴人催得緊,後日你們便啟程。”
後日...姬雲仙又開始崩潰大哭。
皇帝可不想看到她這模樣,於是起身離開。
姬雲仙在床上又垂又哭,心裡實在是想不通。
到底誰給她們下了詛咒?
這幾個月來,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事竟如此殘忍。
母后和舅舅死了,一直跟她有來往的那位酷似蕭時晏的公子也莫名消失了。
無論她怎麼找也找不到!
眼下她的皇兄又被廢了儲君之位,她還只能被送至匈奴和親!
老天!
你怎這般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