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夕影剛要抬步,就聽門口傳來一片混亂聲,他扭頭,看到一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紫衣少年。
這小子看著比他還狂。
他細細打量著,卻見少年目光直直向他看過來。
帶著幾分居高臨下,傲的不能再傲。
只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同時發出一聲輕嗤。
北辰夕影一愣,接著怒從心起,“你瞧不起誰!”
塗山澤瑄的目光又轉回他臉上,輕蔑的笑意掛在嘴角。
北辰夕影大怒:“你是何人?!”
塗山澤瑄說了第一句話:“我是塗山澤瑄。”
北辰夕影生氣歸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此時聽到他的名字,暗忖:狐族的少主怎麼跑到玄武族的地界來了,他是想去玄武族?
他思忖的功夫,聽見狐族的人說了什麼,再回過神的時候,就見先前收了他一包仙晶的侍者一臉為難的站在他面前。
“公子,這……”
“諸位,我家少主一路舟車勞頓,又一向受不得吵鬧,今日這醉仙居我們包場了,諸位的餐食費用我們付了,還會額外贈送一百仙晶,還請諸君……慢走。”塗山澤瑄的貼身侍衛道。
北辰夕影冷笑:“說的比唱的好聽!”
貼身侍衛怒指:“你!”
“景清……”塗山澤瑄打斷他,抬抬手,示意他退下。
景清低下頭:“是。”
塗山澤瑄揚了揚下巴:“你還沒說你是誰?”
“你問,我就要告訴你?”
論氣人,沒人比得過北辰夕影。
塗山澤瑄被噎了一下,卻沒有北辰夕影想象中的生氣,只輕蔑笑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你信不信?”
信不信?北辰夕影自然是相信,狐族強大,遠非北辰氏可比。
既如此……“我叫北辰夕影。”
“北辰?北辰氏的人啊。”塗山澤瑄轉身,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嘴角上揚,玩世不恭的翹起二郎腿,“怎麼,北辰氏的人也配管本少主的事了?”
“這裡是洛城,屬於玄武族地界,真當還是你狐族的天下呢?”
塗山澤瑄笑意僵了僵,他此番是來尋鳳簫的,此時就在玄武宮中,如果在這個時候和玄武族起了衝突,那可就見不到鳳簫了。
“那你想怎麼樣?”
這話說的有些出乎北辰夕影的意料,但沒道理得了便宜還不要。
他說:“我要一間雅間。”
塗山澤瑄:“可以。”
雙方暫時和諧,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這邊井水不犯河水,鳳簫那邊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鳳簫:“你怎麼來了?”
鳳簫站在噴泉湖邊最大的那棵樹下,轉身看著來人。
是烏灝。
鳳簫:“你父帝還沒走,你就著急了?”
烏灝搖了搖頭:“是我大哥,他想見你。”
“他想見我?”鳳簫挑眉:“怎麼託你來傳信了?”
“他的人見不到你,我也並非是替他傳信。”
“不是?”
烏灝不答反問,眉眼漂亮的緊:“你要去見他嗎?”
鳳簫蹲下身,撈了一把噴泉湖的水,不緊不慢的開口:“他臥病在床,我既來了玄武族,不去見見是不是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