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嫌棄才子佳人的故事
戀愛腦死得慘,重生我要做皇后 空魚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話畢,崔月冉告辭,將宋南知留在這亭子裡。
宋南知呆在原地,她細細思量崔月冉的話,試圖理清她的甄別是何意。
太過入神,她的侍女葉籟過來喊了她好幾聲,她才聽見。
“姑娘發什麼呆呀?”她一頓好找。
宋南知站起來,整理衣裙,收回思緒,向侍女問起另外一件讓她掛心的事:“葉籟,翠煙湖邊的事再無訊息嗎?”
“姑娘,我已經給了銀子給附近的船家,讓他們時刻注意,有什麼訊息,立即按照我說的方法通知我,姑娘別擔心,沒訊息就是好訊息。”
葉籟雖然不知道自家姑娘擔心什麼,但這些事情都是她親自去跑的,不會漏掉什麼訊息。
宋南知點點頭,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只是希望手帕不要掉在什麼有心人的手上就好了。
突然一張臉竄進她腦海,那天那個景王看她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慄,好似能輕易將她看穿。
不是說景王不受寵,只是個閒散王爺嗎?為何眼神那麼鋒利,氣勢那麼逼人。
“你是南知表姐嗎?”突然一個清亮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攔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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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恆隨著公主府的侍女去見安陽公主。
進到花園時,安陽公主等人正在玩木射遊戲,安陽公主一球擊倒兩根立柱,正笑得開心。
轉眼看見王向恆站在月洞門口,遠遠向她作揖。
安陽公主招招手,王向恆才走過去。
“這麼些天了,你都在忙什麼?”安陽公主捏著球,不在意地問。
王向恆畢恭畢敬道:“回公主,小人找了一個清靜的道觀,每日看書,準備來年的科舉。”
“沒有參加文人雅士的聚會嗎?”安陽公主知道京城裡的王孫公子,都愛附庸風雅,時常相約出遊。
王向恆神情不卑不亢,笑道:“小人一介書生,在道觀裡有高人隱士作陪,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哦,那你是才華無處施展了。”安陽公主輕笑一聲,還是看出他的窘迫,順手將手中的木球扔給他,“那陪我玩這個吧。”
接過木球,王向恆姿勢優雅,輕鬆投中一根寫著“仁”字的木柱。
安陽公主坐在一邊,用手支著頭,懶懶說道:“過幾天,本宮會舉行一個擊鞠賽,那些公子哥都會來,到時你也參加,看看你是否能一鳴驚人。”
王向恆彎腰拱手,藏起一抹得意的笑,道:“那小人卻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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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安陽公主遣人送來請柬。”阿復恭敬遞上帖子。
蕭予章顧自一人執黑白兩棋,看著棋盤,只“嗯”一聲,並沒有去接。
阿復只得將帖子放到桌角,說出另外一個訊息:“今天有人看見那個王向恆被請去了公主府。”
蕭予章這才抬起頭,略一沉吟,拿過請柬翻開。
他看完後,嘴角微挑,掠過一絲嘲諷。
這是想給王向恆出頭的機會,到時不知那位相府宋姑娘,能否招架得住。
安陽公主盛氣凌人,卻沒什麼謀略,倒是常在她身邊的那位相府二姑娘,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不知道她會出想出什麼樣的計劃與姐姐爭。
父皇想要給太子指婚宋家女……
蕭予章閉上眼,將眼中算計遮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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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你看我偷偷從外面帶來的書。”杜府大公子杜繁星獻寶似的拿出一捆素布包著的書。
宋南知在杜府住了幾日,除了時不時被杜婧霏杜婉霏姐妹倆刺幾句,其他都還好。
特別是這個大舅舅的兒子,只比她小一歲,卻爽朗直率。
那日攔住她,拿著被流傳出去的詩,與她認親戚,一個勁贊她詩寫得好。
洋洋得意自己兩個表姐都是才女,末了不忘自嘲,這樣一比,自己和家裡的兄弟姐妹像個草包無疑了。
宋南知當場被他快人快語逗笑。
這幾天,只要他有空,就會來找自己與月冉。
杜繁星左右瞄了眼,小聲說:“這些書雖有趣,但是別讓月冉姐姐發現了,她可嫌棄這些了。”
宋南知並沒有接過書,只是搖搖頭:“那你就認定我不嫌棄這些書嗎?”
杜繁星愣住,後知後覺問:“那你嫌棄這些書嗎?”
“這些書寫的不過是一些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並不值得看,月冉是對的。”想當初她也深信不疑,定要經歷切膚之痛才得到教訓。
“那南知你也這麼認為嗎?”杜繁星聲音落寞下來。
宋南知認真強調:“是的,不值得。”
見自己這個表弟蔫了下來,她只得柔聲說:“所以你快收起來吧,也別讓人看到你在看這種書了。”
“那你喜歡看什麼書?”杜繁星打起精神,重拾笑臉。
見他不死心,宋南知挑眉:“四書五經可以經世治國。”
一聽這些,杜繁星眉頭皺得更深。
宋南知失笑:“孫子兵法,六韜三略,可以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這才說到杜繁星心坎裡,他拍拍那捆書,假意嘆氣道:“好了,你們也瞑目了,四書五經與我兩看相厭,看來我只得去找大將軍學兵法了。”
宋南知被他逗得開懷,笑得毫無偽飾。
杜繁星抱起書告辭,臨走前看著宋南知,真誠道:“像剛才的笑容,才應該多出現在你臉上,這樣日子會開心些。”
宋南知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杜繁星跑遠了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扯了下唇角,卻再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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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知住了幾日,太子沒有再來杜府找杜鶴雲,只是差人送了一幅自己寫的字,讓杜鶴雲給指點下。
杜鶴雲叫來宋南知,問她:“可能看出太子的字哪裡還需精進。”
宋南知看了半晌,搖搖頭,他的字已有大家風範,只是……
她想她已能明白,崔月冉所說的太過仁厚會顯得優柔寡斷是什麼意思了。
太子藉著杜鶴雲給了她一首詩,只是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的詩,居然帶著一股自怨自艾。
或許是想告訴她,他亦身不由己,不論君臣還是父子之間,他都只能唯命是從,自愧遜於她的勇氣。
她的勇氣,她什麼樣的勇氣!無非是知道她的主動接近,就是覬覦太子妃之位。
宋南知忍不住冷笑,就算太子妃人選是宋治方的女兒,他也不敢向他父皇表明自己的態度。
倒是可以借詩向她表明自己的態度。
莫非是暗示,讓她自己去搶,他只會被動接受。
謙謙君子!宋南知暗怪自己先入為主了,也再次警告自己不能有期待。
她當然會去搶,但不是為了搶他,而是為了搶那個最終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