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將軍的白月光10

蕭景珩趕到邊關，處理完城守之事後，滿心期許。本以為可以返回京中見他心心念唸的程綰。誰知正準備返程，恰逢善國來犯。蕭景珩沒有猶豫，駕馬轉身就返回城中點兵迎戰。

蕭景珩一襲盔甲，站在邊關戰場的高臺之上，凜然如山。風吹起滾滾黃沙，將他的披風吹得飄逸，透著英勇的氣息。戰場上，刀光劍影交織，士兵們奮勇殺敵，廝殺聲震天動地。天空中烏雲密佈，雷電交加，彷彿上天在示警。

蕭景珩深知，這一戰，關乎邊關的安寧與國家的命運，若他們都不能守住，城中百姓又當如何。瀰漫在空氣中的硝煙與鮮血的味道，讓人心頭沉重。蕭景珩眸子中閃爍著決絕，他早已在這片戰場上留下了太多傷懷，太多兄弟曾經的犧牲，他也無法釋懷。

冽冽風過，戰旗殘破，遍地都是屍橫遍野。戰場上號角哀嚎，似是在為無辜亡靈鳴冤。

這一戰就是一載有餘。蕭景珩日日都會抽時間給程綰寫一封信，再讓信史送出前，會仔細琢磨，挑選一封自認為有趣，程綰能看下去的信，再送回去給程綰。

離開京中前，蕭景珩還是選擇將自己的暗衛留在京中保護程綰。現下暫時無法返回，蕭景珩便讓暗衛記錄程綰重要的事，再送來給自己。

這日，蕭景珩在暗衛照例送來的記錄中，看到程綰在找一位與先端王妃長相神似的人。蕭景珩一下就明白了，離別前，程綰所說的那句要與端王和離，並不是一句臨行前安慰他的空話。

想到這，蕭景珩像是有了十足的幹勁，派人各處尋找與先端王妃相似之人。隨著每日不斷的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真找到兩位與先端王妃相似之人。蕭景珩拿不準到底哪名女子更像程綰所尋之人，便找人臨摹了一幅先端王妃的畫像。隨著畫像到手，蕭景珩確定了人選。派人從京中開了高價，接來伺候過先端王妃的侍女，每日教導那名女子行為舉止各種禮儀。

在此之前，蕭景珩曾問過這女子，可願意到京中，入王爺的府邸，為妻為妾皆看她的個人造化。這女子倒也坦率，答道自己世間已無親人，如今百姓吃不飽，穿不暖，若能嫁入有錢人家自是願意的，更不敢想自己一介流民能入皇家。聽她這麼回答，蕭景珩也算是可以安心了。

蕭景珩為了早日能回京中見到程綰，在戰場上更是拼盡全力，接連打得敵軍節節敗退。迫使敵軍不得不送來降書求和。處理完戰事，蕭景珩甚至都沒有安心的休息幾日，就帶著近衛與那名女子趕回京中。只為早一天，能親眼看到程綰安然無恙。

“疼疼疼，再扯耳朵就掉了。”房間裡蕭景珩拙劣的演技一幕幕上演，不知是想讓我心疼他，還是為了逗我一笑。

“過幾日我來領那名女子，到時候你可別捨不得了。”我笑著沒等他回答，轉身出了房間。

回到端王府中，我反覆思考，到底怎麼和端王說，才能順理成章的讓端王同意和離。畢競他當時登門求娶程綰，就是為了朝堂上能有丞相這股勢力。端王大費周章的籌劃，如今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要不是蕭景珩能找到這名女子，估計我還得費些時日。我決定挑一天端王心情不好的時候開始行動。

“王爺，你在裡面嗎？”我在書房外輕輕叩門。

“進來吧。”

書房中，端王正對著先王妃的畫像睹物思人。看到是我進來連忙收好畫像，起身走到我面前。

“不知王妃前來所謂何事？”

“我近日得一名女子，想著王爺可能喜歡，就留下了。想著王爺若是喜歡就贈予王爺。”

“是何女子？能讓王妃留心？”

“我帶了那名女子的畫像，但王爺需承諾，若是歡喜想留下，請寫了和離書來，放程綰自由。”

“王妃想和離？既然你之前就知道你我聯姻，是為政治，就該知道，與我和離本就不切實際。”

“王爺，話別說那麼早，看過畫像再說也不遲。”說罷，我拿出那張臨摹的本就八九分像先王妃的女子的畫像，只不過除了臨摹，我和畫師在畫的時候溝通往先王妃那張畫像上靠攏。

端王看完畫，不可置信的看向我。而後連忙跑去書桌，把他剛剛看過的先王妃畫像拿出來與這張放在一起。

一下子，端王眼眶通紅，抓著我問道“王妃可沒欺騙本王？”

“自是沒有，只是這名女子暫時無法到王府。”

“王妃，可是這女子有何變故？”

“這女子並無變故，只是，和離書一日未出現在我房內，這名女子便一日無法到王府。我也明白您的顧慮王爺，我們可以只私下和離，這樣您也不用擔心影響您在朝中的勢力。這樣可好？”

“若今日我寫了和離書來，王妃可需時日接這女子入府？”此時宇文璟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恨不得下一秒就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王爺，無需時日，我拿到和離書今日這名女子便可入王府。”

宇文璟甚至沒有思考，快步走到書桌前，提筆便寫了和離書。我拿上和離書後轉頭走出書房。

這一路上都感覺身體不適，我強撐到房間後，一下子跌坐在榻上。芙蕖看著我的模樣也嚇壞了，連忙跑出去宣太醫來。坐在榻上我感覺脖子好似被人勒住，所有空氣都凝固了，無法呼吸，無法出聲。大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我失去知覺，感覺像靈魂抽離般。

太醫很快便到了，檢查後告訴我脈象平穩，並無任何病症。太醫焦急的手足無措，我擺擺手讓太醫先給我開服藥再說，太醫也不敢耽擱，趕忙去開方子，抓藥。

不知道是不是我難受的出現幻聽了，我反覆聽到有人抽泣，但又和我說話。

“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