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松柏說,你把何陽送到軍營了?”
“陛下,是朕!”
“好好好,朕朕朕。”
於是趙寶再一次開口道。
“朕聽聞,你把何陽送去軍營了?”
溫何傑點了點頭。
“你不怕他死在戰場上嗎?”
只見溫何傑先是給趙寶倒上茶水,然後倒給自己,開口道。
“那是何陽自己的選擇,我不做干涉。”
趙寶端起茶杯。
“你們家就剩下你們二人,若是何陽有什麼意外……”
溫何傑抬頭看向門外開口道。
“我本是一介草民,家中父母供我兄弟二人讀書,何陽身心頑皮,靜不下來,於是便隨父親去劈柴,每逢寒時總能賣上個好價錢,於是何陽每日坐在門口,想著天什麼時候更冷點,好多賺點。
一日大寒何傑高興,推門而入,卻發現父母竟然都被凍死了,連夜何傑找到我說著不要天寒了。”
趙寶聽著,給他添上茶水。
“一日,聽說付大人招兵,我兩身心疲憊便入了軍,沒成想竟是叛國!但哪時我二人已是繩上螞蚱,跟著付勇北伐直驅京城,沒成想杜盛也再次,兩軍打的昏天暗地,不知何時居然兩軍停下互相傷害,轉頭向付勇和杜盛大帳殺去,待一場大雨,澆醒了我們,付勇死了,杜盛跑了,我們不知道往哪去了,就在此時,乾皇開了城門,給了我們吃的,讓我們住在皇宮裡,那晚我們睡得很舒服,但未曾想次日一小太監告訴我們,乾皇失蹤了!
我們所有人便衝去找杜盛,但是他發誓沒有見過,等到回了京城,他們推舉我為管事的。
自此……”
趙寶緩緩的嘆了口氣,只見溫何傑舉起茶杯,喝下。
“話說,路先生找到了嗎?”
趙寶搖了搖頭。
“數千人,數月,未見蹤影。”
“有傳言路先生失憶了?”
趙寶點了點頭。
“是,正是那時沒得。”
二人沉默了。
此時的路風清正坐在河邊釣魚。
“青兒哥!吃飯啦!”
“好哦!來了來了。”
路風清扛著魚竿,提著水桶便往不遠處一處小屋走去。
只見一少女站在門口,手裡握著陶碗,路風清上前接過,猛地喝了下去。
屋內坐著兩位老人,是少女的父母。
“伯父伯母,看看我釣了什麼?”
說完,二老好奇的看去,只見桶內居然有一條大黑魚!
路風清伸手提起。
“明兒,我拿到街上賣了,也能賣個好價錢。”
一旁少女滿眼崇拜的看著路風清。
“青兒哥,你真厲害!”
路風清聽到玲兒誇他,昂起頭來。
“那是。”
二老看去,笑顏不止。
晚,路風清去下魚鱗,這魚是同那大老黑一起釣的,想著今晚給三人加菜,便把這魚殺了。
放入鍋中便煮了起來,沒有什麼調味,炸了兩面,倒上水,撒上蔥花姜蒜,等一會便出鍋了,奶白色的魚湯被端上桌。
三人遲遲沒有下筷,等路風清坐下,給二老夾去魚肉,三人這才吃了起來。
舒玲家只有三口人,原本有個弟弟,但是早些年鬧旱災餓死了,原本有一富豪出錢,要買下舒玲,二老就是不賣。
未曾想弟弟餓死了,舒玲便自責,若是自己那時跟了去了,或許弟弟不會餓死。
二老勸了好久,舒玲這才寬心。
一日舒玲在家中織網,只聽敲門聲,看去,一位身著錦衣,腰掛寶劍,頭插玉簪的少年出現。
“公子找誰。”
這一問不得了,舒家多了一張嘴。
路風清住在了這個三人小家,平日裡同老漢去河邊捕魚,次日拖到街上賣,加上自己種的一些蔬菜,也夠四人生活。
數月相處過來,一開始二老以為路風清是哪家公子,生怕怠慢了,未曾想,路風清次日就脫下衣服,當了些須錢糧,說是什麼住宿費和伙食費,二老不敢接去,路風清便硬塞。
不好推脫這才拿下。
數月間二老將路風清做兒子看待,很是滿意,問其來自何處只道是遠處,不知是哪。
二老便不再多問。
平日裡,路風清逗逗舒玲捕捕魚,一日在城裡看到一處商行,只見門口貼著一幅畫越發熟悉,老漢看了看。
“青兒,好像你。”
再看去,只見下面寫著,乾國丞相路風清。
老漢大驚,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路風清見狀,連忙安撫道。
“若我是丞相,此時我便不在此處了。”
說著抓來一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畫。
“這人是我嗎?”
那人看了看畫上英姿颯爽的丞相,再看看這個滿臉鬍鬚的漁民搖了搖頭。
“不像。”
如此,路風清放開他。
老漢這才舒了心。
路風清知道,這是乾國來找他了。
冥冥中他覺得自己應該出面,但是看去舒玲以及二老覺得如此生活好像不錯。
跟著老漢回到家中,老漢坐下,便開口道。
“你說稀奇不稀奇,那當朝丞相居然和青兒長的一模一樣。”
說著三人好似想到了什麼,看向路風清。
路風清嘆了口氣,知道是瞞不住了,將要開口,只覺身體一暖,那舒玲已經抱在自己身上。
“我不管青兒哥是不是什麼丞相,只要他還是青兒哥就好。”
路風清看去,那舒玲眼眶居然溼潤,嚇得路風清連忙伸手擦拭。
“玲兒,不哭不哭,青兒哥就算是丞相也不會離開你們的。”
說著輕輕抱住舒玲。
此時,京城。
“什麼!有先生下落了!”
趙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