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歸來的杜埠,走在前往朝堂的路上意氣風發,虎虎生威。
“寡人本該前往城外親自迎接杜將軍,但未成想杜將軍行動如此之快,轉眼間就到我大殿了。”
杜埠抱拳行禮道。
“陛下,臣本應昨夜歸來便進宮面見陛下的,誰料體乏,當晚睡的不省人事。”
說著突然發現乾皇已經走到自己面前,將自己扶了起來。
“將軍,此言差矣,若是將軍滿臉疲憊就來見寡人,那寡人便會覺得是自己過於苛刻了。”
杜埠聽到後,激動萬分。
“陛下!”
乾皇看著面前的文臣武將,開口道。
“如今杜將軍也回來了,那狩獵一事,不日便開始!為期三日!”
“臣遵旨~”
夜晚,李奏、趙維之、路風清來到御書房,乾皇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坐著的三人。
“你們說,這狩獵要花多少銀子呢?”
路風清不解問道。
“陛下狩獵還需要花銀子?”
剛說完,趙維之就接上解釋道。
“狩獵需要將動物驅趕到狩獵範圍內,甚至還需要去市場購買,放生,否則若是眾人只打到一兩隻野雞,豈不讓人笑話?”
話畢,路風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狩獵也有這麼多彎彎繞繞,自己還是不適合朝堂。
此時乾皇撫著鬍鬚眯眼看向三人。
“寡人知道,你們三人有錢,何不?”
乾皇剛說完,李奏行禮道。
“陛下!臣有錢!此次狩獵所有費用,都由臣支援!”
乾皇挺好的開懷大笑。
“李愛卿,你果然是寡人的心腹啊,快快快坐到寡人身邊。”
說著站起,拉著李奏坐到自己身邊。
李奏受寵若驚,老臉憋的通紅。
路風清悄悄的探到趙維之身邊。
“維之,這李奏做什麼?這麼積極?”
趙維之想了想開口道。
“可能是之前和太子的那點屁事,現在改邪歸正了,正要有功,這便是一次良機。”
路風清點著頭,隨後睏意襲來。
緩緩走向一旁的床上,剛要躺上,便被乾皇拉了起來。
“一邊去,李愛卿,乏了吧,快快快這裡剛好可以休息。”
說著招呼著李奏。
李奏不知所措的看了看。
“陛下,這不合適。”
說著往後退了退了。
乾皇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推著李奏坐在床邊。
“寡人讓你睡你就安心睡。”
李奏見狀不再推脫,緩緩脫下褲子,解下衣袍,躺下。
乾皇細心的給李奏蓋上被子。
待乾皇走後,路風清偷偷的瞥到,李奏眼角留下的淚水。
果然這皇帝用人一套,對大臣很受用。
路風清回到趙維之身邊,見乾皇也落座了。
趙維之開口道。
“陛下,既然狩獵費用一事解決了,那之後皇宮修復一事是不是應該也提上日程了?”
乾皇故作深思,低頭考慮。
“也是,這下倒是可以省出一筆,用來修復皇宮了。”
說著停頓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但,這錢,修不到太子府啊,維之、風清可有辦法。”
說完,乾皇並沒有看向他倆,將目光落在李奏身上。
而路風清和趙維之也落在李奏身上。
正在閉目享受御書房特殊待遇的李奏頓時感覺自己被三頭猛獸盯上了,汗流浹背,緩緩舉起手來。
“那個,陛下,臣那還有些銀兩……”
乾皇聽到後,拍桌而起。
“好!不愧是寡人的丞相啊,就是會替寡人著想,不像他二人,哈哈哈哈哈。”
說著大步走到床邊,李奏見狀,就要爬起,乾皇連忙按下。
“誒,愛卿好好躺著。”
說著將手放在李奏的太陽穴,緩緩的揉了起來。
“愛卿,力道如何?”
李奏嚇得不敢說話,只能應聲點頭。
良久李奏感覺自己的衣服已經溼透了,睜開眼睛,只見按摩之人居然是路風清!乾皇已經坐在椅子上和趙維之喝起茶來。
“李大人,力道如何?”
李奏沒有說話,閉上眼睛。
?給他臉了?還真享受上了?
想著,路風清手術的力道加大。
李奏頓時覺得生疼,沒忍住叫了聲。
猛的坐起,只見乾皇和趙維之正看著自己。
“愛卿,可是風清又頑皮了?”
李奏聽完,搖頭。
“只是做了噩夢,無關路大人。”
乾皇聽到後,點了點頭。
“如此,想來是御書房的床不及家中的,讓愛卿做了噩夢。”
聽完,李奏連忙站起行禮。
“非也,陛下,御書房的床乃是陛下休息的地方,臣躺上去,受不了龍氣,噩夢也是必然。”
說罷,乾皇看了看路風清。
“你躺著也會噩夢?”
路風清搖了搖頭。
“睡的蠻香的。”
良久,李奏以回家整理銀兩一事,出宮了。
“維之,你觀這李奏如何?”
“陛下,李大人有治理財政之力,但並無內政之才。”
乾皇點著頭,看向欲要躺上床上的路風清。
“那你觀這路風清如何?”
路風清聽到乾皇點他了,也是生無可戀的站著筆直。
趙維之看去,開口道。
“風清有治世之才,但喜藏拙,不願將一身才華透露。”
乾皇點了點頭,將倒好的茶水推至趙維之面前。
“謝陛下。”
“無妨。”
“風清,過來坐。”
乾皇喊來路風清,給他倒上一杯。
“如今,天下三分,乾國有對抗其他二國之力,若不出意外,乾國一統已是板上釘釘,但……”
乾皇嘆了口氣,接著說了下去。
“但,寡人身體已經年邁,能否見到一統就靠二位了。”
說罷,舉起茶杯。
二人跟上。
“若寡人有生之年見不到,希望你們可以協助太子,圓寡人一統天下之夢!”
二人趁著乾皇喝下前,率先喝下。
“陛下,臣遵旨!”
路風清嚴肅的抱拳行禮。
這是路風清對乾皇的諾言,也是乾皇一生的追求。
征戰半生,治國半載,乾國在乾皇的治理下休養生息,使乾國空前強大,擁有如此君皇,這是乾國的榮幸,也是乾國子民的榮幸。
趙維之看著眼前的乾皇感慨萬分,這是一位好的老師,也是位好父親,更是位好皇帝。
次日,街道上站滿了人,許多百姓等待著乾皇的出現。
那英明神武的皇帝是他們一生崇拜的物件。
良久,皇宮大門開啟,率先出來的是維持秩序的禁軍,也就是白袍軍。
隨後乾皇騎著馬,出現在眼前。
頓時百姓齊跪。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皇抬起胸膛,看著眼前跪拜自己的百姓,欣慰的看著。
如此,便是他任勞任怨的獎勵。
每走過一處,都能聽到百姓對乾皇的誇讚,每誇上一句,乾皇臉上的笑意就越是深刻。
“話說毒士風清在皇宮內,還被奉為座上賓,今日為何沒有見到?”
“不知,我聽聞好像封為太子太師?”
“可是那毀雙城的毒士?”
“正是!”
路風清騎著馬戴著面具,聽到百姓正在議論自己。
世人都說我是毒士,可乾皇待我如賓,可知乾皇魄力。
趙維之也是聽到周圍聲音,落後一節到路風清身邊,拍了拍他。
“無礙,莫要往心裡去。”
路風清搖著頭。
“本是我的孽,任他們說去,我又不會掉塊肉。”
趙維之見路風清這個想法也是安心,回到乾皇身後。
“風清那……”
乾皇也是放心不下,問道。
“陛下,風清那無事,那小子心很大。”
乾皇點了點頭。
“如此便好。”
說完接著向百姓揮著手。
一旁的杜埠,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笑嘻嘻的看著周圍的百姓。
穿著鎧甲,笑嘻嘻的。
而暗中,有一支身穿勁裝的蒙面人正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