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拍了拍雙手,重新將還在滴血的捲了刃的斧子背在背上,又將山隼扛起,大搖大擺的朝著角馬車走去。

“殺了人,就這麼走,好像不太好吧。”

丁默心裡沉得更厲害了,轉過身,將山隼丟在地上,從背上取上斧子,看著面前這位身著治安司的人。

對面治安司的人看著這年輕的臉龐,提著還在滴血的斧子,心裡有點罵娘,人最怕的就是這種年輕的二愣子了,一言不合就開幹,絲毫不顧後果。

但已經這樣了,如果退了,以後就沒法收錢了。“按照荔城法,在公共場合殺人鬥毆罰款200靈石。”說完看了看地上的山隼。

就這樣,兩人互相盯著,突然,丁默展顏一笑:“你真的要收?”正當對面那人要說話的時候,丁默又加了句“咱倆無怨無仇的。”

治安司的人心臟砰砰砰的就跳了起來,但牙一咬心一橫,道:“要!”心裡想到大不了勞資花100靈石調到別處去。

丁默笑容收起,緊了緊斧子,眾人越發好奇這年輕人會不會動手了,畢竟動治安司和動修士是兩回事。修士殺了也就殺了,沒人會追究,當然,有背景的除外。

空氣愈加緊張了起來,丁默忽然將斧子一提,對面那人臉色一白,往後退了一步,丁默笑了笑將斧子背在背後,轉身離開了。

治安司那人也笑了起來,看來普通修士就是普通修士,不敢拿自己這種人怎麼樣。

“兄弟,打聽一個事啊。”

治安司那人正要去提那隻7階的山隼,就聽見丁默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叫什麼名字,住哪裡?”

被摟住肩膀的人也絲毫不見緊,都是玩命的人,有什麼好怕的,笑著說“他叫王富,家庭地址我不清楚啊,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王富的冷汗唰地流了下來,孃的,怎麼遇見個這麼不著調的。但是心跟著就抖了起來。

“謝了啊朋友,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理戶籍的渠道,我出200塊靈石。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還能再商量。”

這時候那人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看了丁默:“你玩真的?”

“呵,老子從死士營出來的,這條命本就沒了。”

譁,眾人一臉崇拜地看著丁默。

“兄弟,不用你花一塊靈石,你把地址給我,回頭我就把戶籍給你送來,我還有跑路渠道。”

丁默看著“看鬧不怕事大”的眾人,心裡不免感嘆:“世人苦宗門久矣。”

“我要去舉報你,你從死士營逃出來的。”

“呵!”丁默嗤笑了一聲。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富,尼瑪你要舉報,你暗地裡去啊,你當面說出來,還真是怕死得不夠快啊。

丁默走了過去,那人臉色蒼白,不過還好只是臉色蒼白而已,起碼沒有流尿。眾人本來以為丁默要殺了他的,但是丁默只是把山隼提了起來,走到剛才那個說能給他辦戶籍的人面前,將山隼送給了他,同時將地址留給了他。

盧聰給他的戶籍在入住荔城的時候,就被沒收了,這是免費分配房子的代價。

然後回頭看了眼王富,轉身上了角馬車。

王富一下就軟了下來,看著眾人奚落的眼神,心裡五味雜陳:“一個從死士營跑出來的人,沒有現在將我殺死,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等你被抓之後,你就知道什麼才叫‘鍋兒是鐵鑄的’!!!!”

不提王富在那裡想著怎麼報復,丁默卻是故意說出來的,畢竟已經騎虎難下了,倒不是說臉面什麼的,那玩意又不值錢,最主要的是,出生入死打下來的妖獸憑什麼被白白地拿走了,如果王富少要一點,只要個幾十塊靈石,丁默也就給了,但直接就要他的獵物,他是真真的有些上頭。

既然虎皮能扯一次,也就能扯兩次。當他聽到有人能給他提供戶籍的時候,他的心有些蠢蠢欲動了,他是真的想把王富宰了。所以他把山隼送給了那人。

不提這些,丁默回到家裡後,將7階的暴熊和棕紋豹從噬魂花根裡拿了出來,將其出售,又回到家裡,將多顏蟒取出,去另外一家店將其出售。

7階暴熊賣出靈石200塊石,8階的棕紋豹賣了500塊靈石,而9階的多顏蟒則賣了1500塊靈石。丁默看著手裡的靈石,想著當年拼死弄掉的那頭賣了15塊靈石的金花豹,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嘆了口氣,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