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本狡詐,哪怕死了都會給人來上一口的生物,猛然間咬住了一個,於是精神大震,用力晃動了兩下腦袋。
一看同伴被多顏蟒咬住後,也顧不得檢查腳下為什麼會傳來劇痛了,馬上就上去營救,但馬上就發現被多顏蟒咬著正發出哀嚎的同伴隨著蛇頭猛然一晃,立馬就沒了聲息了。
正拿著鞭子正在跟蛇尾角力的那人,忽略聽見哎喲一聲,然後慘叫傳來,抬頭一看,就看見的那名同伴隨著蛇頭的搖晃沒了聲息,而蛇頭在吐掉被咬同伴的屍體後,便直朝自己而來。嚇得連忙扔掉鞭子,轉身就跑,但隨著腳下劇痛,身體便慢了一拍,於是也步了拿鐵棍那人的後塵。
看著挺久的,實際上也就三五秒的時間,而拿著盾牌和網的人看著極短時間就沒了兩名同伴,立馬扔掉網,掏出火球符,但還沒等他把火球符掏出來,聽見腦後風聲傳來,立馬低頭一躲,只見兩根光亮的鐵針沒入前面泥土,他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立刻轉身就想逃,但可惜蛇頭已經襲來,慘叫一聲,入了蛇口。
但他的運氣可沒另外兩名同伴那麼好了,多顏蟒將受傷的他吐在了地上,用身體將其纏住,蛇頭高高揚起,他看著那殘酷的蛇眼和猛然張大的蛇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丁默冷漠地看著正在被活吞的那人,內心毫無波瀾。
多顏蟒在吞掉第三個人的時候,其腹部隆起了一大塊,而丁默也出現在了蛇眼之中。可惜,在吞掉食物後的多顏蟒反應慢了許多,被丁默撿起地上的鐵棍硬生生的砸在頭上給砸死了。
丁默用手指蹭了蹭嘴唇,稍微想了會,便將蛇尾提起,跳在樹上,抖了起來,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滿頭大汗,才將三人的屍體從蛇腹中“倒”了出來。畢竟這玩意一千多斤呢。
將多顏蟒的屍體收入噬魂花根的時候,怎麼也收不進去,難道是噬魂花根壞了?頓時心裡那個急啊,當他在將暴熊、山隼和棕紋豹的屍體取出來後,鬆了一大口氣。這時候他再去收多顏蟒的屍體就沒有問題了,丁默就有點鬱悶了,咋的,屍體還講究相生相剋?最後發現原來是噬魂花根的空間不夠,於是丁默又罵了句“一死傻三年!”
弄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最後丁默將三人的屍體弄到一起,望著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內心沒有絲毫不適,隨後一張火球符,這三人存在世上的唯一痕跡就是一捧灰燼。
望著黑夜裡熊熊燃燒的火光、聞著散發出焦臭的氣味,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浪,丁默一時有些感嘆,什麼時候自己也會是這種下場呢?
畢竟……自己既冷血又冷漠,也許還有點殘酷?通常這種人沒啥好下場。不過,丁默攤開手,聳聳肩,說了句:“無所謂了。”
扛著一具塗滿了煙蔓的7階山隼屍體就往樹林深處跳去。
次日一早,丁默再次來到了昨天被多顏蟒砸出墨光石的那個坑邊,將粗糙掩蓋的碎石清理掉,拿著斧頭就當起挖掘工人。
花了三小時,就挖出了八塊墨光石,大概一千多斤,大概有半立方米,噬魂花根剩下的空間擠一擠還是能裝下,畢竟這比山隼小多了,山隼雖然只有幾百斤,但毛多啊,太佔空間了,只能扛著。
荔丘丘陵腳下的鎮上,眾人看著扛著山隼,背上著一把幾片全捲了刃的斧子,嘴裡還唱著歌的丁默。眼裡羨慕、嫉妒、狠毒等不一而足,但這都影響不了丁默此時興奮的表情。
“我想要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後一起去東京和巴黎,其實我特別喜歡邁阿密,和有黑人的洛杉磯。”
正當丁默正唱得嗨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這位朋友。”丁默回頭,只見一位臉上戴著一隻眼套的壯漢拉住了他,丁默心裡微沉,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肯定不好的話。畢竟,7階妖獸動人心吶。
“你這山隼賣嗎?”
“不賣。”
“呵呵。”壯漢一隻眼微微眯了眯,“要賣啊,那行,你準備給我多少靈石?”話音一落,圍上來五個人。
丁默哈哈一笑,也不廢話,山隼朝著獨眼就扔了過去“送你了。”
丁默話音剛落,圍觀的眾人就看見斧光四射,道道殘影穿稜,也就壯漢接住山隼的功夫,五個小弟直接身首異處。
壯漢看著眼前的場景,獨眼流露出恐懼,“大人,在下……”話音未落,一道亮光閃過,大好頭顱就滾了下來。
然後在眾人好奇的神色中,丁默將眾人摸屍完畢。又將幾人的屍體聚攏到一起,從懷中摸出一道火球符,毀屍滅跡的動作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