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胡亥對著殿外大罵。
殿外之人並未因此退下,恭敬立在那裡,卻不敢再回答。
華夏感覺他要稟明之事與蒙恬扶蘇有關,飛奔過去抓著那人急切的問道:“快說!是不是蒙恬將軍的事情? 他怎麼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蒙恬抗旨自盡,欲起兵謀反,已被押解回咸陽,待陛下發落。”
“扶蘇呢?”
“扶蘇已自盡,那莫瑤公主將扶蘇進行了火葬,取其屍骨離開了邊塞,至今未歸。”宮人不緊不慢的回答。
華夏聽聞噩耗如五雷轟頂,身體踉蹌,險些倒地,眼睛睜大,目光渙散,顫抖著張開嘴,聲嘶力竭的,瘋了般地去吼去喊,最終恍恍惚惚地發現自已竟發不出任何聲音,扶蘇死了?扶蘇自盡了?怎麼可能?他怎麼這麼狠心扔下自已。想到這,她終承受不住自已身體帶來地重量,踉蹌倒地,鋪天蓋地地痛苦好似將她整個人席捲。她充滿厭惡地盯著胡亥,因為胡亥,她的親人慘遭殺戮。
“扶蘇死了,是你下的旨!”
“起兵造反,他們不得不死。”胡亥冷冷地說著。
“胡亥,你好狠的心,自已的王兄都要逼死,先帝若在,看見你濫殺無辜,一定不會瞑目。”華夏對眼前這個男子只有恨意。
“你不配當皇帝,我不要做你的皇后!”華夏聲嘶力竭地朝他吼著,她扔掉頭上的鳳冠。
一旁地宮人看見發狂地皇后,心裡害怕,識趣的退下。
胡亥面色鐵青,突然徒手掐住夏兒纖細的脖頸,冷冷的說道:“扶蘇死了,你的心也死了是嗎?!”
“是,我的心早已隨扶蘇而去,陛下何不殺了我,省了陛下勞心。”華夏亦是冷冷的回道。
胡亥的手勁兒越來越大,她感覺快要窒息般,白皙的面容上,青筋漸漸爆出,臉頰漲紅。
看到她難受的樣子,胡亥突然鬆開手,華夏捂著脖子猛聲咳嗽,胡亥背對著她。
“你的心若死了,朕就讓你永遠痛苦裡,蒙府的人能活多久全在你,傳令下去,逆賊蒙恬押至咸陽處死,親信一律杖殺!”
說完,胡亥大步流星走出寢宮,春宵一刻的夜晚,兩人就這樣在厭惡中度過。。
她痛哭流涕,哭倒在地上,玲瓏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只能緊緊抱著她。
胡亥心生怒意無處發洩,華夏的反抗一再觸碰他的底線,他欲罷不能,不知不覺中來到到了麗妃趙黎的寢宮,見到胡亥到來,趙黎自然欣喜若狂,還未行禮,胡亥厲聲呵退宮人,抱起趙黎,走至榻前,趙黎被重重扔在榻上,趙黎面露痛苦的表情,胡亥緊皺眉頭質問道:“麗妃也不願?難道不希望朕來陪你?!”
“不,臣妾希望陛下來,只是今晚本該是陛下與姐姐的…”趙黎嬌聲嬌氣的說道。
提起華夏,胡亥就會想起那雙充滿惡意的神情,更加刺激他的頭腦,他不顧趙黎的回答,硬生生褪去她的衣衫,趙黎見狀也不語,努力迎合著胡亥。
華夏,你是皇后又如何,今晚陛下還是屬於本宮的,以後的日子長著,本宮一定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此時華夏的傷心過度,身體像被抽空一般,她跌跌撞撞起來,向殿外走去,玲瓏見狀不再說話,默默扶著她。
外面天空早已暗下來,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塗抹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宮殿,遠遠看去,宮殿燈火通明,似聽到這些傳出的嬉笑聲,她知道,這是趙黎的寢宮流雲殿。
“參見皇后娘娘。”一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夏兒的沉思
華夏回過神,緩緩問道:“你是?”
“臣李信,位職衛尉,負責皇宮的安全。”男子的聲音平靜如水。
“有勞李將軍了。”
“今夜風深露重,娘娘怎麼出來了?”
“哦,我,本宮,出來透透氣。”華夏還未適應自已的身份。
李信望著遠處流雲殿,似乎明白了什麼,繼而說道:“陛下無法陪著娘娘,臣護送娘娘回宮。”
“好。”說著她帶著玲瓏急匆匆離開。
流雲殿內一夜風流,趙黎心滿意足,待胡亥整理好衣冠,宮人呈上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愛妃多年苦練舞技,身子輕盈瘦弱,朕倍感憐惜,這碗大補湯藥,賜予你。”胡亥眼神示意。
趙黎疑惑:“這是?”
“愛妃勿怕,這是西域進貢的坐胎神藥,愛妃只管安心服用。”
趙黎聞言利於有孕之藥,心中大喜,毫不猶豫的端起一飲而盡。
胡亥靜靜看著她喝的一滴不剩,放下心,叮囑道:“愛妃昨夜辛苦,且先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趙黎嬌羞狀點點頭。
幾日後
陽光透過淡淡的霧氣,灑在巍峨的宮殿磚瓦上。華夏一夜未睡好,早早起來,自皇后大典開始,她的身邊侍候的宮人日漸多了起來。
“玲瓏,有空你去查查李信將軍的來歷”
“諾。”
華夏在心裡盤算著,如今做胡亥皇后已成定局,這幾日他也未見自已,相安無事幾日,大哥就要押解到咸陽,自已一定要想辦法營救大哥。
這是宮人來報,陛下傳皇后去政陽殿。
她無心整理,不緊不慢來到政陽殿,只見胡亥正襟危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示意夏兒坐在身邊,朝下許多宮人開始朝拜,華夏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胡亥似乎看出她的侷促,用力抓住她侷促不安的手,華夏怔了一下,瞥了一眼胡亥,胡亥則掃視底下宮人,她說服自已平靜下心,將手抽離。
“見過姐姐,近幾日代姐姐服侍陛下,有些疏忽,今日才來拜見,還望姐姐多擔待。”趙黎說著,身體卻很誠實,妖嬈的身姿站得筆直。
華夏冷冷的看著她,曾經那個柔弱細膩,膽小的趙黎搖身一變,妖嬈嫵媚,極盡全力的扭動自已的腰肢,討好著眼前的這個陰鷙狠戾的男子,心頭突然感覺噁心。
她剋制自已的情緒不讓旁人看出,許久露出一絲不屑,:“妹妹既然錯了,那就跪下承認錯誤。”
趙黎先是一愣,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曾經弱不禁風的女子,轉換之快,讓自已這樣難堪,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望著胡亥,似乎想得到點什麼。
胡亥微微一怔,華夏變化如此之快。
見胡亥沒有回應,趙黎不情願的跪下。
“麗妃妹妹,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妾身這幾日未來參見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恕罪。”趙黎俯下頭,心裡恨得牙癢癢。
“麗妃妹妹······”
“夠了!”胡亥一聲,制止住華夏。
“來人送麗妃回宮,爾等都退下。”胡亥看了一眼趙黎。
“陛下。”趙黎似有不情願,嬌滴滴的喚著胡亥。
胡亥輕撫著趙黎白皙的下巴,溫柔地說了句:“聽話,回宮。”
華夏不忍直視,尷尬地腳趾頭都要摳出來,渾身不自在。
帶眾人退下,華夏欲離開,胡亥攔住她的去路,居高臨下看著她:“朕的皇后今天表現不凡啊。”
“多謝陛下誇獎,臣妾見麗妃似有不甘,只怕陛下今夜有的忙了,如果美人嬌滴滴地哭起來向宰相告狀,那可就不好了。”華夏自然也是沒有好氣道。
胡亥甩開肥大地錦袍,眉間一雙眼光射寒星,步步逼著華夏倒退,她著實有些害怕,一不留神,倒在軟榻之上,胡亥俯身低頭,盯著她倔強的眼神,此時殿內安靜到聽到對方的心跳,她不知所措,竟不敢與他對視。
“皇后害怕了?”許久,胡亥緩緩說道。
“報——!陛下,屬下有一事稟報。”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二人。
胡亥迅速起身,藏起情緒,依舊波瀾不驚的說道:“何事?”
“啟稟陛下,逆賊蒙恬已也押解到咸陽,聽從陛下處置。”
華夏聞言,瞬間雙膝跪下,懇求地看著胡亥:“陛下,求你,不要殺了大哥,蒙恬將軍一生忠貞為國,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不能殺他啊。”
胡亥並未理會夏兒,轉身對侍衛說道:“將逆賊押入天牢。”
“陛下!求你不要殺蒙恬將軍,臣妾求你了。”華夏知道胡亥地心狠手辣,她緊緊拽著胡亥地冠袍,竭力祈求著。
胡亥低眉望著眼前這個女子,依舊不為所動,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