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蒙恬被押解回咸陽,胡亥下令蒙府上下禁足,不得外出,蒙府上下心急如焚,無從奔走相救,特別是蒙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面,憂鬱成疾,一病不起。
朝堂之上,趙高極力慫恿胡亥不能對蒙恬放下戒心,催促胡亥殺之而後快。後宮中,趙黎接到父親的密信,故意放出蒙府一家被囚禁於府上的訊息,將蒙老夫人的慘狀傳遍整個後宮,不日,華夏聽聞,甚是心痛,幾次求見胡亥,卻被拒之門外。無奈,華夏只得命玲瓏將李信請至紫雲宮。
李信一身威儀前來紫雲宮,恭恭敬敬行了禮,華夏屏退宮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李信面前。
李信大驚失色,連忙攙扶起:“娘娘,這是作甚?臣擔當不起!”
華夏不為所動,“李將軍的事情,我都知道,李將軍年少有為,自小跟著蒙恬征戰,為大秦的江山立下功勞,曾為蒙恬左膀右臂,蒙恬將軍的為人,你一定知道,他不可能謀反,我懇求李將軍能勸勸你父親,能勸諫皇帝陛下。”
“娘娘起來說話,讓外人看到,臣要被殺頭的,何能幫助娘娘。”
“這麼說,李將軍答應了?”華夏眼神放光,心裡大喜,緩緩起身。
“蒙將軍的為人,臣自是知道,只是新帝即位,蒙將軍是前太子擁立者,朝堂上多數大臣以此為噱頭,上書陛下處死蒙將軍,陛下似乎心意已決。”李信分析了此時蒙恬的處境。
“李將軍,朝堂之上很多人因為懼怕趙高的淫威,不得不為虎作倀,我知道李斯丞相一生為大秦的基業任勞任怨,定不忍江山社稷有功之人枉死,李將軍,求你,幫幫我,他是我唯一的大哥,我不能看他死。”華夏言辭懇切。
李信看著她,眼神堅定,決定為蒙恬一試。
“娘娘放心,臣一定會竭盡全力勸說父親和陛下。”
華夏暫時放下一絲憂心。
李信告辭後,華夏前往趙黎的流雲殿,殿外金碧輝煌,殿內奢侈金迷,到處充斥著曖昧,似乎一對男女剛剛結束一場紙醉金迷的歡愛,華夏瞬間湧上一陣反胃,這個胡亥可真是個荒淫無道的君王。
“姐姐來了。”一個嫵媚的聲音打斷了華夏的思緒,只見趙黎身著一襲紅衣,臉上的妝容盡顯妖嬈嫵媚,勾人心魂。
“聽宮人說,陛下在這。”華夏無視她的‘熱情’。
“怕是不巧,陛下剛走,陛下這幾日為逆賊之事一直煩心,所以妹妹新研究了一支舞,邀陛下來欣賞,陛下心情大悅,賞了妹妹好多稀世珍寶。”趙黎婉婉一笑。
“蒙府之事,妹妹與丞相不少出力吧,聯合眾臣上書處置蒙恬,又將蒙府囚禁之事透露給我。”華夏早已看出這父女的陰謀,趙黎已不是曾經的趙黎,或許她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之前隱藏的很好。
“皇后姐姐,你要知道啊,蒙恬質疑帝位,廢太子的擁立者,起兵欲反,哪個帝王能允許此等危險人物苟活在世。”
“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對丞相而言可謂信手拈來,既然陛下不在,本宮先走了。”華夏不想聽她在這裡噁心自已。速速離開。
趙黎微笑送她離去,轉身之間笑意立刻收起,眼睛裡透著陰冷。
華夏不知不覺走至御花園,來到了政陽殿外,她思量一會,便讓玲瓏先回宮等自已。
她徑直來到政陽殿外,再一次求見胡亥,殿外侍衛擋著依舊攔著。
華夏很生氣,自已堂堂皇后,被人拒之門外,她一把推開長矛,直接推門而進。
只見胡亥正斜躺在案前,眼神微閉,似在靜心養神。
聽到聲響,胡亥不緊不慢睜開深眸,冰冷的看著侍衛:“一群廢物,退下。”
侍衛們早已嚇到發抖,小心翼翼地退出宮殿。
華夏緩緩走向前。
“陛下要一直躲著我嗎?”華夏的聲音輕而有力。
“若是為蒙恬之事,皇后可以離開。”胡亥的回答乾淨利索。
“陛下,算我求你,放過我大哥。”華夏隱忍著自已的情緒,低聲哀求。
胡亥緩緩走向華夏,看著她,神情陰鷙,讓人害怕。
“為什麼每一次,你總是在為別人求情!朕沒記錯,你與他並不是血緣至親,一個毫無關係之人,你三番兩次求朕。”
“臣妾自來到大秦,是蒙府上下對我有恩,我早已將他們視為家人,蒙府幾代滿門忠烈,一心為國,只因蒙恬曾擁立扶蘇,陛下就視他為逆黨,是不是逆黨,陛下心裡比誰都清楚。”
“對你有威脅的扶蘇早已被你下令賜死,你還擔心什麼呢?”華夏眼神盯著胡亥質問。
“朕現在是這大秦唯一的皇帝,不管曾經擁立誰,扶蘇得死,蒙恬——也不例外。”
他聲音柔和,和那雙冷酷詭異的眼眸截然不同,聽起來,反而給人一種不寒而慄。
“陛下,我懇求你,給蒙恬一條生路,貶為庶人,流放咸陽之外,永世不入咸陽,放過蒙府。”華夏心力交瘁,跪倒在胡亥面前。
看到華夏這個樣子,胡亥甚是生氣,無意間瞥見華夏腰間有東西,拽下來,立刻眉頭緊蹙,厲聲質問:“這是扶蘇的玉佩!”
“不是!還給我!”華夏一驚,想要搶奪過來。
胡亥怒火中燒,憤怒之下將她拉進內殿之內,步步逼近她。
胡亥冷峻有些戾氣的面孔上,有種野獸受傷後混合著兇狠和嗜血的神情,這麼近的距離內,讓人心底泛出一股寒意,華夏連連後退。
“當年父皇新得兩塊玉佩,一塊給了扶蘇,另一塊給了朕,這是其中扶蘇的那一塊。他都死了這麼久,你還帶有他的貼身之物,你好大的膽子!”胡亥怒氣之下將玉佩摔在地上。
華夏想去撿起那碎玉,卻被胡亥一把攔住,胡亥怒容滿面,緊緊掐住華夏的細長的脖頸,迫使她看著自已,華夏差點喘不過氣。
這胡亥動不動就喜歡掐脖子,真不該對他抱有幻想。
“告訴朕,你是不是早已和他暗通款曲,有了苟且之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朕要殺了你!”每每知道她與扶蘇的種種,他總是怒火中燒。
華夏掙扎抬起手臂就想給他一掌,卻被胡亥抬臂揮開。
“你真是瘋了!對自已的妻子口出惡語,讓我感到噁心!”華夏生氣的回擊他。
“哼!你以為扶蘇真的在意你嗎,還不是娶了別的女人,和別人有了孩子!你與江山社稷相比也不過如此。”胡亥譏嘲道。
華夏怔住,是啊,自已對社稷無功,他為什麼會選擇自已,他的心裡江山才是第一,即使他在,自已與他終究還是隔著別人,
“那陛下呢?口口聲聲說心裡有臣妾,一樣納了三宮,獨寵麗妃。”華夏苦笑著反問。
胡亥先是一怔,緩緩鬆開掐住脖子的手。
“皇后吃醋了?”胡亥譏笑。
“你真是無可救藥!”華夏無語欲奪門而出。
“啊——”華夏一聲驚呼,胡亥豈容她走,一把將她推至榻上,壓至身下。
“你放開我!胡亥!”
“你是朕的皇后!卻不讓朕碰你!”胡亥隱藏於忽明忽暗燭光下的雙眸,襯著一張稜角分明、氣勢凌人的五官藏滿了怒意。
“胡亥,我求你,不要這樣子。”華夏看到胡亥怒不可赦的模樣,低聲哀求。
華夏越是乞憐,胡亥的怒氣愈重,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他努力壓抑心底的躁動。
胡亥霸道強行的吻上她,將她困於身下,不容她抵抗,華夏害怕極了,卻動彈不得。
胡亥迅速扯去她的衣物,只剩下一層薄紗,潔白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胡亥的臉有些漲紅,雙眸漆黑,眼底盡是化不開的佔有,他如野獸般親吻她,細長的手掌探進薄紗之中,扯去最後一件避體衣物。
“胡亥,不要......你,放開我......”華夏破碎凌亂的聲音從喉嚨不自禁的滑出。
胡亥再也抑制不住,根本不予理會她的哀求,像一隻飢渴的猛獸,肆意啃食著獵物,吐露的氣息急促滾燙,充斥著病態的狂熱。
突然,華夏感到身下傳來一陣劇痛,她用力死死抓著身下的褥子,眼角流下了眼淚。
一番雲雨之後,胡亥看著身下這個女子,眼眸裡微微泛起迷離,俊朗的面容泛著些許潮紅,他終究得到了她,
華夏不顧身體的疼痛,用力推開他,抓著被褥躲在一角,怨恨的盯著胡亥。
被褥下,那抹鮮紅,她一直視為最珍貴的東西如今深深印在龍塌之上,格外刺眼,胡亥吃驚,他本以為華夏早已······原來她沒有和扶蘇······
烏黑深邃的眼眸中透著疼惜,心像更是被針紮了一般,他輕輕撫觸她的臉頰,撩起額前凌亂的黑髮,親吻她的額頭,將她攬入懷中,華夏不敢接受現在的自已,像一隻提線木偶般,任由他擺佈。
許久,華夏緩過神來,慌忙穿上衣物,逃離這裡。
“夏兒!”胡亥喚了一聲,華夏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胡亥望著遠去的身影,心疼無措,懊悔自已方才的所作所為,緊接著心裡又有一絲竊喜,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夏兒,你終究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