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蠱惑

“你大可以試試！”奇洛尖聲說，只是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震顫，“如果你敢這麼做，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呵呵，”弗蘭克勾起自己的嘴角，努力表現出勝券在握的樣子，“生不如死？我想你主子會先讓你生不如死吧……”

“你——”

“夠了，廢物！”一個尖厲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奇洛的話，“讓我來跟他談……面對面地談……”

“主人，你的體力還沒有恢復啊！”奇洛惶恐地說。

“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

“什麼意思？”弗蘭克警惕地看著奇洛轉過身，哈利也緊張地舉起魔杖。

就在這時，奇洛舉起手解下他頭上的圍巾。弗蘭克嚥了口唾沫，看著大圍巾落了下來，露出它隱藏的一面。

“F**K！”他罵出了聲。這是他輩子見過最詭異的景象。

在原本該是奇洛後腦勺的地方，長著一張臉，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那張臉的顏色像粉筆一樣白，紅通通的眼睛放出光來，下面是兩道像蛇一般細長的鼻孔。

“弗蘭克•瓊斯……還有哈利•波特……我們終於見面了……”他耳語般地說。

“你是哪位？奇洛的連體兄弟？”弗蘭克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他還是難以接受。

“你知道我是誰……”那張臉低聲說，“反倒是你……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伏地魔！”哈利尖叫著說，“你是伏地魔！”

“噢！很高興你也記得我……”那張臉把猩紅色的眼睛轉向哈利，“畢竟……是你把我變成這副模樣的……”

哈利忍不住後退一步，卻又似乎覺得這樣太懦弱了，他又向前跨了一步，強迫自己與伏地魔對視。

“你看看我變成了什麼樣子！”伏地魔沒理會哈利的小動作，接著說：“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氣……我只有和別人共用一具軀體時，才能擁有形體……”

“老實說，還不如沒有。”弗蘭克打岔道。

“呵，還真是伶牙俐齒……”那張臉笑了笑，卻根本看不出笑意，只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弗蘭克……你知道嗎？我們很像……非常像……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把魔法石交給我……”

“不，弗蘭克！別聽他的！”哈利緊張地看著弗蘭克，害怕他真把魔法石交出去。

“為什麼不？”伏地魔輕聲蠱惑著，像是在耳邊吹響的魔笛，“這石頭對你沒用……但我可以幫你……就連奇洛這種廢物……我都能給他帶來力量……這是個不錯的交易……”

“是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奇洛顫抖地說，“他指出了我的錯誤。世界上沒有什麼善惡是非，只有權力，還有那些無法獲取權勢的無能之輩……”

“好吧，你說得我都有點心動了……”弗蘭克聳聳肩，一副糾結的模樣。

“不——”哈利絕望地閉上眼睛，伏地魔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不過，一個連嬰兒都打不過的人，我嚴重懷疑你的履約能力啊！”

“你是在耍我？”伏地魔瞬間就明白了弗蘭克的意思，怒火騰地一下升起，猩紅色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大哥，你是黑魔王誒，”弗蘭克鄙夷地看著那張臉，嫌棄地說，“你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只有真正的蠢貨才會相信你吧？”

“你說什——”揹著身的奇洛剛想反駁，就被弗蘭克打斷了，“是的，說的就是你，奇洛！怎麼會有人想要在後腦勺再長一張臉，跟個寄生蟲似的！”

“這麼說……你是決定反抗到底了？”伏地魔聲音沙啞的說，紅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光。

“不，當然不是，”弗蘭克飛快地搖搖頭，“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跟你混有什麼福利待遇……每月工資多少……有沒有假期……”他拼命搜刮著腦海中關於工作的內容，絞盡腦汁地拖延時間。

“夠了——”伏地魔憤怒地咆哮道，“既然你不想交出魔法石，那就去死吧！”

“等等，等等——”弗蘭克猛地後退一步，“你就不怕我開槍嗎？到時候你的魔法石，可就變成一堆碎片了！”

“哈哈哈……”伏地魔大笑起來，整張臉似乎都要裂開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愚蠢……居然真以為憑你就能破壞魔法石……”

“怎麼？你想賭嗎？我手裡這傢伙，可比什麼破魔咒好用多了！”弗蘭克色厲內荏地大喊道，但他自己也沒多少信心。

“奇洛……抓住他……”伏地魔懶洋洋地說道，顯然不打算再和弗蘭克廢話了。

“是，我的主人！”奇洛謙卑地轉過身，卻又瞬間切換表情，毒蛇般向弗蘭克撲來。

“休想！”

就在這時，哈利猛地衝向奇洛，直直地朝他身上撞去。

“啊——”奇洛慘叫一聲，痛苦地弓著身子，那些被哈利接觸到的地方，冒起一個又一個水泡。

弗蘭克趕緊調轉槍口，卻根本無從下手——哈利和奇洛糾纏在一起，像根麻花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弗蘭克可不敢保證，自己只會打中一人。

“快走！不能讓伏地魔得到魔法石！”哈利痛苦地嘶吼著，他的頭鑽心地疼痛，似乎要順著額頭上的傷疤裂成兩半。但他還是死死抓著奇洛。

“抓住他！抓住他！”伏地魔尖叫起來。奇洛拼命掙扎著，想要把哈利甩下去。

弗蘭克趁這個機會，趕緊向教室外衝去，準備去搬點救兵。

可還沒等他跑到門口，一條憑空出現的繩索突然竄過來，將他的腿捆到一起。

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弗蘭克順著慣性倒向前方，臉朝下摔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當他艱難地爬起身時，奇洛已經掙脫出哈利的懷抱，正一瘸一拐地向他走來。

“呵呵，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商量一下的，”弗蘭克討好地笑著，像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向後退去，“我把魔法石交給你，你放了我們，如何？”

奇洛沒有回應，只是沉默的向前。他的身上、臉上全是噁心的水泡，嘴角則勾起一個殘酷的微笑——顯然，他絕不打算放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