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御膳房的廚師考試。

這一天,並不是一天。

這並不是一場盛大的宴會。

但這一天,卻是廚房裡的廚師們最開心的一天。

只要透過,他就能脫離“徒弟”這個稱號,成為一名會做飯的大廚。

地位不同,地位不同,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就更多。

以前的實習生一個月是16塊錢,現在是3號廚師,薪水是32塊錢,已經快趕上北京的中產階級了。

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吃下去了。

昨日,何雨柱、李學平兩人跟著任平生學習刀法,到了中午就到廚房裡去學做菜了。

就算是何雨柱也沒有想到,經過了廚神培養方案中的“所有的技能都會讓菜品變得更好”,他的刀法也是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以他的神級資質,再加上廚神培養方案中的“超級領悟能力二,一學就會”,所以何雨柱幾乎是一眼就能掌握老師傳授給他的每一道菜。

何雨柱不但學到了,還藉助“超級領悟力”和“三大推演最佳化”,找到了每一道菜品的不足之處,並且進行了進一步的改進。

烹飪出的美食,會更加的美味。

而且何雨柱還抽空看了一下其他廚師的廚藝,學習了他們的廚藝,然後不斷的改進和改進。

就算是參郎任平生,還有他的大師兄李學平,也是一無所知。

他的廚藝達到了什麼程度,只有他自己清楚。

何雨柱很清楚,這一次的烹飪測試,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只要透過考核,他就能成為豫香花園的三大廚師,每月拿著三十二塊錢的薪水,讓姐姐何雨雨過上好日子。

他並不著急。

李學平同樣沒有絲毫的慌張。

剛一進廚房,就聽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笨蛋,你居然還想要考核廚師學徒?”

“四場考核,你都失敗了,還能來,膽子不小,佩服!”

這兩人正是後廚的兩位弟子,一位是陸觀,一位是廚師韋烈的弟子,常建仁。

他們倆平日裡經常在廚房裡嘲笑何雨柱。

“建仁先生,您這張嘴可不像是廚房裡的人,您這樣會影響客人的食慾,影響我們玉香園的聲譽。”

“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真是讓人噁心!”

若是換做上輩子,何雨柱是絕對不會這麼說的,但是這兩個傢伙卻是處處與何雨柱作對,時不時的就會給自己製造一些麻煩。

重生一次的何雨柱,自然不會在口舌之爭上落了下風。

人以禮相待。

我對你的尊重,是你的尊重。

誰惹我,我就殺誰。

我是囚犯。

“你這笨蛋,怎麼說話的?”

陸觀還好,常建仁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就要將何雨柱推開。

何雨柱抬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常建仁的臉頰上,多了一道鮮紅的手印。

“你算什麼東西?”

“我今日宣佈,今後再有人喊我傻|逼,殺無赦!”

他的聲音很嚴厲。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廚房裡一片死寂。

常建仁整個人都呆住了。

陸觀亦是一臉茫然,原本還打算嘲諷何雨柱幾句,此時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生怕何雨柱將自己也揍一頓。

“喂,何雨柱,你這是做啥?”

“何雨柱,你這是要打人啊!”

幾位弟子不敢說話,但是三位廚師和二位廚師卻是絲毫不懼,因為他們的地位還在這些弟子之上,所以並沒有被那何雨柱用巴掌鎮下。

一個個都是對著何雨柱破口大罵。

何雨柱瞪了一眼之前說話的三廚二廚,只見他們的背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圍在那裡。

這並不奇怪。

這是何雨柱的師傅,也是其中之一,其他四人,分別是秦品、韋烈。

這兩人平日裡和自己的師傅任平生不合,一有機會就找自己的麻煩,甚至還經常嘲笑自己拜了三年未成的何雨柱為徒。

他們之間的矛盾,並沒有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暗地裡,卻有不少的陰謀詭計。

就在這時候,秦品走上前來,目光落在了任平生的身上。

“任大師,這一關你真要選何雨柱?”

“這次的測試,難道不是你安排的陸觀來的?憑什麼不可以讓何雨柱去測試?”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任平生心知秦品和韋烈不過是開胃菜,他們必另有所圖。

是啊,韋烈聞言上前一步。

“任大師,您也看到了,何雨柱已經是三年前的徒弟了,這一關要是掛不住,以後就得從廚房裡滾出去了。”

“此事於他不利,於你不利!”

“我提個意見,讓何雨柱等到二月份重新來考,那樣的話,把握就更大了,你看如何?”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為任平生考慮,但從他的語氣和神情來看,分明就是在嘲諷他。

你是個廢物。

他是你的弟子。

不要自取其辱。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踐踏。

任平生眉頭一挑,站在李學平和何雨柱的身邊,將手搭在了他們的肩上,昂著腦袋,看向了秦品、韋烈。

“來吧。”

“那就讓我們看看,秦品、韋烈的弟子,或者我的弟子,到底誰更有資格。”

“我的兩個弟子,願意奉陪。”

要是你敗了,就給我跪下,喊三句祖父

“切——!”那人冷哼一聲。

秦品和韋烈都沒有反駁。

你那兩個弟子是誰,你以為我們是瞎子嗎?

李學平的手藝還算可以,他的手藝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最多也就是個三級廚師的水準。

何雨柱也是夠蠢的,三年了,連一道菜都做不到,這刀法也就是個菜鳥,也好意思誇海口。

我的任何一個徒弟,都比他強得多。

任平的挑釁,不但讓秦品、韋烈二人無話可說,就是他們麾下的三廚二廚,也是一臉不屑。

要不是看在任平生的面子上,他們早就開口嘲諷了。

看到這一幕,任平生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何雨柱的腦袋上。

“看見了嗎?”

“他們都瞧不起你,你要怎麼做?”

何雨柱聽出了任平生的弦外之音:“人家瞧不起咱們,咱們就得給人家一個響亮的耳光。”

就如同之前,他扇了常健仁一記耳光。

“主人,他們要我做什麼,我都照做。”

“我要用我的手藝,擊敗他們,讓他們跪在我的面前,為我的師父爭一口氣!”

何雨柱瞪了秦品、韋烈一眼,以目相對。

這番話,這神情,頓時讓秦品、韋烈等人勃然大怒。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這一次的考試,他要讓何雨柱和任生平顏面掃地。

否則這個仇我秦品咽不下去。

秦品和韋烈兩人相視一眼,已經商量好了對策,只等著廚師的助理來通知他們。

豫香園有個慣例,不管是對廚師的評價,還是對前殿的員工的評價,都需要一位高階的負責人來監督,這樣才能體現出公正和尊重。

雖然這只是一次廚師的考核。

“都別圍著了,都給我站好位置,現在就是正式的考核!”

豫香花園一九五八年下半年的廚師學徒考試,在招聘書記官抵達後,也就正式拉開帷幕。

這一次,共有十二名學員參與了這一次的烹飪考試,包括何雨柱和李學平,剩下的都是其他廚師的學員。

秦品帶來了陸觀三人,韋烈帶來了另外兩名弟子,常建仁和另外兩名弟子也來了。

剩下的兩個廚師,一個手下三個,一個手下一個。

首先是清洗菜品。

十二位魔法師看著每人手中的五根韭菜,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韭菜和青菜、水果都不一樣,最難的不是清洗,也不是很乾淨,而更重要的是,在清洗的時候,要保證韭菜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壞掉的韭菜過了一段時間,如果在爐子上炸的話,破損的部分就會變得很醜,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像豫香園這樣的高階餐廳,是絕對不會讓人這麼做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未來,那些餐廳的價格會如此之高,不僅僅是因為食材的昂貴,更是因為廚師的維護。

這一項考核,何雨柱倒是沒有什麼難度。

這一日,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將大蔥清洗乾淨,儘管僅僅是五撮大蔥,但何雨柱卻迅速地陷入了“食神附體”的境界。

十分鐘後,五個廚師和服務員都透過了測試,透過了測試。

反正當了好幾年的徒弟,洗個蔬菜什麼的都不會?

只有五個廚師和助理才能看出韭菜的品質,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他們只能根據清洗速度來判斷。

“何雨柱,你不是墊底的嗎?”

“我還當你多了不起呢,居然連個洗菜工都拖到後面去了,真沒用!”

“這次的測試,你就不用去了,省得你師傅丟臉!”

……

廚師一方的秦品、韋烈,則是以此為藉口,嘲諷著何雨柱。

秦品也沒有阻止。

韋烈也不阻攔。

他們都清楚,何雨柱的手法最好,可如果被人抓住機會,對何雨柱出手,那就太丟人了。

無論事實是什麼,兩人都樂見其成。

常建仁看到何雨柱吃癟,心裡很是得意,對著何雨柱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對面,陸觀伸出一根手指,對著何雨柱比了一個“你就是個廢物”的手勢。

看到這一幕,廚房裡的人都對何雨柱投來鄙夷的目光,就連那些打雜的,都在小聲議論著何雨柱,說他一無是處。

而何雨柱,則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何雨柱無視了他們的目光,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用拳頭砸了一下,得不到任何的反應,心裡更是煩躁。

“何雨柱,接下來比的是刀法,有沒有膽量和我打個賭約?”

常建仁感覺自己有個好時機,可以把何雨柱給踩下去。

在他的記憶中,何雨柱並沒有什麼做飯的天賦,別人做菜,最多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何雨柱卻是三年都做不到。

到目前為止,他是所有學生中最慢的一個。

至於刀功,那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已經進行到了刀法的測試,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羞辱何雨柱一頓,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臉好看一些。

“臭婊|子,真的假的?”

“你真的要和我比試刀工?”

見常建仁要跟自己比試刀法,他微微一笑。

有了廚神培養方案,何雨柱已經將十二種不同的刀法運用到了極致,別說是一個學員,就連秦品、韋烈這兩位大廚都要來找他切磋。

就算是何雨柱,也絲毫不懼!

常建仁看到何雨柱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做賊心虛,心裡大叫:“中計了,這次一定要把你狠狠的踩在腳下。”

“廢話!”

“賭一把。

“我要是輸了,也得給你磕頭三次,否則,就算我沒透過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