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緊盯著人群中的我,看得我汗毛豎起直打冷戰“想不到是我眼拙了,你小子還真有點意思,放任你成長的話對我始終是個威脅,我只問你一遍,是否願意拜我為師?” 老馬此時走出來一臉賤兮兮的說“拜,拜,那肯定得拜啊,這樣,買一送一,您把我倆一起收了怎麼樣?”疤臉冷冷的看著老馬,正欲開口時老馬抬手就是一梭子,與上次不同,子彈居然射入了疤臉體內,疤臉一個踉蹌仰面栽倒,我正疑惑為什麼這次管用時候之間老馬又掏出幾顆染血的子彈,彈頭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別看了,我留了你點血塗子彈上了,真他媽管用!”對面的疤臉虛弱的起身後,傷口一陣蠕動便把體內的子彈蠕動了出來,只不過此時的他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蔫吧“死胖子,你不會以為我捨不得殺你吧?”疤臉男剛抬起手準備催動術法時五六道虛影從他體內掙脫而出又被拽回,疤臉十分驚訝“死胖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還能幹什麼?胖爺我要你的命!”語畢老馬又抬起了握槍的右手對準了疤臉,疤臉見狀轉身就跑,撞破別墅的窗戶消失的無影無蹤,老馬鬆了一口氣趕快拉著我上去檢視嚴老的傷勢“得虧他跑了,我就剩四顆子彈了,四顆子彈打出去他不死咱們就得死了!林寒,你給老頭喂口血試試唄。”隨著我的指尖的鮮血滴入口中老頭七竅流出的鮮血也慢慢變紅,一會後便止住了血,我如法炮製給李銘華也來了一口,沒一會二人便醒了過來。得知疤臉男人是怎麼敗走之後嚴老看我的眼神有些灼熱“小友真乃天選之人,看來你體內有一種東西使得你的血液擁有剋制陰氣鬼物的力量,幾千年間,我只是從書籍上看到過呂祖的純陽之體和小友有些相似,小友現在的起點就是我們這些人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啊!”這話聽得我一陣唏噓“呂祖?呂洞玄?就那個八仙裡的呂洞賓?” 嚴老笑了笑“正是正是,小友可要好好把握這一身的機遇啊。”我正要謝過時這老頭下一句聽得我直咳嗽“小友可願意在我這裡學習一些入道的法門啊?老夫和你如此有緣收你二十萬好了。” “咳咳咳,暫時還是別學了,您先把那股份兌給我再說吧。”這老頭突然就沉默了,隨後咳嗽幾聲命人把他抬上車,我正準備上前問幾句李銘華開口了“林寒先生放心,此次也是我們對事件評估失誤,轉讓合同回去就籤,”門口傳來了嚴老頭的聲音“逆徒啊!逆徒啊!當初怎麼就收了你們幾個逆徒啊!”老馬和李銘華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露出了一臉鄙夷的表情。葉顧問則是派人把昏迷的兩口子帶上了車,隨後在他的指揮下幾個身穿白衣的人站了出來開始清理現場。老馬給我解釋道“林寒啊,這是咱公司的清理隊,每次事件結束後所有的痕跡屍體什麼的都交給他們處理。”我有些難以置信了“屍體?都死人了不報警嗎?” 老馬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有季德軍在,只要不是咱們故意殺人這些事情都會由他和上級有關部門溝通的,我估摸老頭收他為乾兒子也是奔著老季的本事去的,聽說老季之前是什麼大官來著,反正我琢磨最起碼也得是部裡的了,要不哪能有這麼大能耐。”看著眼前收拾的井然有序的幾個白衣人,我對這公司更好奇了,一個個藏龍臥虎的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走吧林寒,他們收拾完就回去了,咱們也走吧,可惜了沒能給畢畫鐸報仇,不過老畢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要是還活著我都沒臉見他們,五傑,你和老畢關係最好,他生前有什麼願望或者想辦的事情嗎?” 端五傑還處在畢畫鐸去世的悲痛之中,坐在那裡頭也不抬的說道“老畢父母都是肺癌去世的,從那以後老畢一發工資就往醫院跑,去住院部看看有哪些困難的老人,他打聽清楚名字後都會給老人們偷偷交上一筆住院費,這些年來我是攢了不少錢,老畢的積蓄都用在這地方了,晚上吃火鍋他看見個蝦看見個扇貝都得驚呼半天,他哪裡是吃不起啊,他是自己捨不得吃啊!”說完端五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我和老馬還有周邊幾人眼睛也跟著溼潤了起來,還是老馬先恢復了過來“僱主不是給加了五十萬嗎?咱就把這五十萬捐給醫院的老人們吧,每個月去給老畢父母掃掃墓。”平時摳摳吧搜的老馬一次性舍下五十萬,我們幾個當即表示同意,看著老畢的屍體被裝袋抬上車後,葉顧問也招呼我們幾個上車,是時候離開了。
此時天邊已經矇矇亮了,我和端五傑坐上了老馬的邁巴赫,跟著車隊一起開往公司。路上我有些好奇的問著老馬“這個疤臉之前就和嚴老碰過面是吧?具體怎麼回事啊?” “你說白子陽啊?這傢伙本事大了去了,屬實是修道天才,今天他這手段要不是被你剋制,咱幾個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有這麼厲害嗎?我今晚就是覺得你師父師兄弟們挺水的,至於這疤臉來來回回就這幾招啊?”老馬一腳油門超越前車後接著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一門啊,術法對童子身都是有要求的,破了童子身有許多術法都是使不出來的,就我那師兄,他要是有童子身不說能打過白子陽,起碼撐一兩個鐘頭沒問題!”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你師父呢?你師父打不過不會是破了童子身吧?” 老馬也嘿嘿笑了幾聲“誰說不是呢,這老小子之前老厲害了,有一次去東莞處理事件,回來之後我就感覺這老小子羸弱了不少,再後來我他嗎才確定這老東西失身了,童子功被破了,要不是今天怎麼著也能跟李子陽來個同歸於盡” 老馬這話讓我不由得感嘆這師徒關係真是和諧“那你師弟們呢?他們的童子身都破了嗎?” “當師傅的都破身了,徒弟還能守住嗎?這老不死破身的訊息沒幾天就傳遍了,後來有一些安耐不住的人就下山快活去了,再後來觀裡就沒幾個還守身如玉的了,老頭也能看出來弟子們一個個都破了身,只不過他沒臉往破點徒弟們,徒弟們也不去說他,好好個門派讓他弄成這樣,你說說這老東西!”這話給端五傑也逗笑了,端五傑的話匣子也開啟了“那當年這個白子陽和咱門派有什麼恩怨呢?”
老馬這才想起來被我帶偏了“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應該是1940年那會,正值抗戰,小鬼子已經佔領了半個中國,到處屍橫遍野啊!當時道觀裡不少人都參加八路打鬼子去了,戰場上一個弟子來信說發現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他的本事處理不了,所以就寫信給我師公了,當時他們那一隻隊伍本來就沒多少人,有個死傷的更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開始是游擊戰打完後先處理傷員,烈士的屍體就沒顧得上掩埋,等傷員基本都處理完後準備掩埋烈士屍體卻發現少了兩具,負責打掃戰場的就因為這是還被問責了,再到後來部分傷員也是離奇失蹤,開始以為鬼子混進來了,那弟子卻發現一些術法痕跡和一些陰氣,一段時間後不管用什麼辦法還是有人失蹤,當時根據地距離龍虎山比較近,那個弟子還專門跑了一趟龍虎山帶了十幾個人下里暗中守在根據地附近,過了幾天發現了一個用孤魂附身之法偷運屍體的雜種,就是這個白子陽,龍虎山眾人出面與其斗方還死了四個人,這才把我師公和師傅請了過來,沒成想這個白子陽本事不小,到最後龍虎山派出的人全死光了,我師公也廢了,也就師公保護下師傅還平安。”這段話勾起了我的興趣“你詳細講講鬥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