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五傑說完整個房間沉默了許久,包括老馬,幾人對於如此陰狠的佈局簡直是聞所未聞,現任房主李先生更是被嚇到失聲,杵在原地半張著嘴巴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旁邊的妻子還是默不作聲的站著,這一幕詭異無比,我看著女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老馬此時開口了“李先生你在臨市做生意這幾年有什麼仇家嗎?你買的這個房子我怎麼看都是有人在給你下套啊!”男人想了一會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也是抓住了些機會,這幾年才掙了點錢,不過我做生意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同行之間有什麼利益糾葛我也是儘可能去和解,根本不存在什麼仇人啊。” “你把你見鬼經過詳詳細細的給我說一遍,千萬不要有遺漏 !”老馬嚴肅的盯著他,男人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大概是我們住進來的第三天,我愛人就有些感冒,我以為她是剛搬過來不太適應,現在想來確實病的有些不合時宜,也就是她生病那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吧,我倆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樓下有敲門聲,我下去開門後卻發現沒人,我剛上樓敲門聲又響起來了,結果還是沒人,我當時認為是惡作劇,有什麼閒散人員或者小孩子進了小區,不過這敲門聲斷斷續續的折騰到了一點多,第二天醒來去物業調監控卻被告知監控壞了,等他們集體檢修一下統計統計到底壞了多少再上報維修,等他們修好不知道要多久了。我生意也忙,就沒和他們掰扯,只是強調了一下加強安保措施,到了晚上,還是十一點多,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愛人感冒也加重了,帶點低燒,我實在是沒什麼好脾氣了,好幾次沒逮住那個敲門的傢伙,一氣之下我便報警了,警察來了也就是安撫了一下我倆,沒有監控他們也沒法辦案,只能先記錄下來,警察走後,那敲門聲還是不厭其煩的響了起來,這是時候我倆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只能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著入睡了。第三天,我又去了趟物業,在我強烈要求下,物業經理答應我晚上給我派兩個人就守在我這裡,結果當天還是一樣的折磨,不僅僅是敲門聲,我晚上做夢夢到一個披頭散髮,穿著一件破舊紅色長衫的女人進了我倆的臥室,看到我倆蒙著被子她走過來一把就把被子掀開,她什麼也沒做,只是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倆,雜亂的頭髮遮住了她的五官,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消失了,她消失後我在這個時候也醒了,醒來後發現身上的被子掀開了,扭頭一看我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和她聊了幾句說起剛剛做的那個夢,她一聲尖叫緊緊抱住我,我這才知道她居然和我做了一模一樣的夢,而且床上有一縷特別長的頭髮明顯不屬於我的妻子,都到這個地步了再也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詢問物業經理後,他說昨晚看守這裡的保安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來到派出所,經過一整天的軟磨硬泡,所長安排了一個小輔警晚上去我家蹲守,不過當晚我倆依舊夢到那個紅衣女人,睡夢中,小輔警砰的一聲開啟了房門,我倆驚醒過來發現床上又是一團頭髮,小輔警也嚇壞了,說看到一個紅色影子進了我的臥室,一句話直接給我愛人嚇得昏了過去,我只能把小輔警留在我的臥室互相壯壯膽,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小輔警就跑了,我愛人可能是被嚇壞了,從那天開始白天就遮的嚴嚴實實,也不說話了,晚上還好點。都這樣了,而且我愛人還懷著孕,我倆也只能租房子住了,後來也是人託人才打聽到您這邊,這房子能賣就賣,賣不了放著我也不住了,我只求您幾位能保我倆平安,讓我倆安安穩穩的就行。”老馬有些無奈的把門口保安孫勝和他說的話告訴了男人“你這房子一整個就是陰宅的佈局,就不是給活人住的,而且那天守在的兩個保安看到敲門的是個白衣女鬼,這就說明你這房子裡不止一隻鬼,這麼大一座陰宅,不知道能吸引多少遊魂呢。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能力有限,這樣,我回去把我師傅他們請來,就我們四個人的話說不好還得折在這裡。”男人以為老馬看勢不對就要跑路,當下一把抱住老馬的胳膊,除了原來說好的報酬外又額外給老馬加了五十萬,我也偷偷和老馬說道“差不多得了,五十萬也算是鉅款了,而且這趟啥也沒幹就回去我的一半股份怎麼辦?”老馬也是見好就收,裝著為難的樣子,勉強答應了,之後便囑咐端五傑和畢畫鐸兩人在別墅里布置陣法今晚在這裡過夜,他則是看著女人疑惑地問道“你剛剛說嫂子一到晚上就正常了?”男人有些內疚的說道“是的,自從那晚以後她天不亮就會起床,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白天也是一句話不說,晚上她把這些厚實的衣物脫掉才會像平時一樣和我說話。”這給老馬弄不明白了,說是鬼附身吧,那不應該是晚上附身行動起來才方便嗎,白天附身啥也不幹,晚上把身體還給主人?從來也沒聽過有這事啊!片刻後老馬說道“那咱就晚上好好看一看問題出在哪,對了,冰箱有吃的嗎?這都六點多了,哥幾個可不抗餓啊。”男人帶著老馬來到冰箱,翻出一袋火鍋底料,還有一堆羊肉卷,一些冰凍的扇貝,梭子蟹,黑虎蝦什麼的,兩人抱著一大堆東西放到了一樓客廳的餐桌上,又找來個電磁爐,開始準備涮火鍋,等鍋子裡的水差不多開了,端五傑和畢畫鐸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我們幾人坐在桌前,享受的夜晚到來前的寧靜,畢畫鐸的老毛病又犯了“嘿馬哥,還是你會享受啊,這活還沒幹呢就吃上了,你瞅瞅這蝦,比我手都大,你看看這扇貝,都趕上碟子那麼大了,要我說啊,這出活還得跟著你來,你這麼胖不會就是這麼吃百家飯吃胖的吧?”“畢畫鐸,你逼話還是他媽這麼多,回去怎麼也得和老頭說說讓你下輩子投胎當個啞巴!”就在這倆貨拌嘴的時候,天色也黑了下來,坐在我對面一直沒動筷子的女人開始摘下了帽子口罩,脫掉了厚實的外套,笑嘻嘻的對著我們說到“大家吃啊,都看我幹嘛?”這一下給除了男人外的我們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