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和身上開了許多血窟窿的張東啟冷笑著說到“你也配問我,我再問一遍,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老馬漫不經心的給左輪裝填著子彈,時不時抬頭看著張東啟說到“其實說來也巧,這小子準備做微商來著,進了兩萬的洗髮水,放宿舍被我偷偷拿著賣完了,但是又找不到證據,只能吃個啞巴虧,所以這癟犢子根本不可能抱著我親密的就差叫爹了不是?對了,少君啊,你知道什麼叫微商?什麼叫洗髮水嗎?”被老馬喊成李少君的張東啟勃然大怒,咬著牙說了兩個字"找死!”說罷便朝著老馬撲來,老馬抓轉身就跑,只留下錯愕的我站在原地,看著張東啟朝我撲來我扭頭就朝著老馬跑去,不過我的體能居然追不上那個死胖子,氣的我破口大罵“馬嘯東,我日**,老子以為你多牛逼呢,裝完逼就跑啊,你不是站在老子身前護著老子嗎?”前方傳來老馬那猥瑣的聲音“老弟啊,哥哥得活著才能護著你不是,你可跑快點吧,你出點意外哥哥可是心疼啊。”氣的我直翻白眼,突然我感覺背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上,我飛出去摔在了地上,頓時感覺嗓子一甜一股摻雜著腥氣的血液從嘴裡噴了出來,張海啟順勢騎在我的背上,一隻手揪著我的頭髮,另一隻手抓著我的脖子,對著前方喊道:“死胖子,等我取下他的人頭我就拿你那滿身肥膘練成油餵給你吃。”他的力氣異常之大,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感覺身上的關節都被焊住了一般,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我的手指都沒法彎曲。
就在我以為我死定了的時候,張東啟卻沒有著急動手,他一隻手抓著我的脖子向著老馬離開的方向走去。我雖也奇怪他為什麼不殺我,但活著就有機會,我一直嘗試著活動身體,不過卻始終沒什麼好轉,身體依舊像一塊木頭一般,沒一會,張東啟抓著我來到了之前那個祭壇一般的廣場,看著前面已經塌陷的甬道,他大聲說到“需要我請你出來嗎?還是說你真的想看我一點一點的割下你的肥油餵給你呢?”四周一片寂靜,不見任何回應。張東啟繼續拖著我走到了廣場正中間的大坑邊,看著裡面滿滿的屍骸對我說“看來你也該進去享福了呢。”就在這時啪啪啪啪啪一連串槍響,我的身體突然恢復了知覺從張東啟手中滑落在地,我爬起來看到張東啟的腦袋已經被一連串子彈打成了兩半,自眼窩往上包括眉骨之上的部位已經飛到了不遠處,地上一攤噁心的液體,只見張東啟的屍體在極短的時間內化成了油脂顏色的膿液流淌了一地,老馬躺在深坑的屍堆裡,賤兮兮的笑著“快點拉老哥一把啊,怎麼說也是老哥救了你啊” “我呸,你個狗東西,老子莫名其妙被你拉進來,有事你就跑,你差點把老子害死還在這裡邀功?”老馬裝作無辜的說道“天地良心啊兄弟,剛剛他有了防備,再想打中他就沒那麼容易了,我這不是邊跑邊找開槍機會嘛。”見到我沒有拉他一把的意思,老馬自己搬了幾具屍體摞起來,踩著爬了上來,臉上沒有一點尷尬,繼續笑著說道:“兄弟我教你,這叫行屍,不過也屬於最低階的了,應該是時間太短,所以李少君來不及把他製作成更厲害的,想消滅這種東西就得把頭砍掉,或者拿火燒,也得虧是最低階的,再厲害點子彈都打不破他的皮。”我一聽到這些話把老馬賣我的事忘在腦後“那你的意思是這具屍體就是李少君?活了這麼多年這說死就死了?” “兄弟你可高看我了,我哪有本事殺他啊,他只是把一縷魂魄附在了張東啟的屍體上控制,不過由於行屍太低階,他附身也沒辦法施展術法,這才讓我出其不意幹掉了,要不然,現在化成水的可就是咱倆嘍。”我失望的說道“那現在怎麼辦?一縷魂魄就這麼厲害,我們碰到他不是必死無疑?進來的路又封住了,我們怎麼都要死在這裡啊!”老馬眨了眨眼睛恢復了他那招牌的笑容“那我們殺掉他就好了” “殺掉他?” “對,殺掉他”我頓時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胖子了,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說這話,老馬起身向著洞穴碰到李少君的地方走去,頭也不回的說到“走吧,不殺他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只能無可奈何的跟在老馬的身後,誰也沒注意到張東啟化成的屍液流進了儲存屍體的深坑中。
沒一會我倆又回到了剛才滿是壁龕的甬道,這次沒什麼意外發生,我戰戰兢兢的跟在老馬身後,大約兩三分鐘後我倆穿過了這裡,來到一個更為巨大的空間,這裡四個不同的方向居然長著四棵五六米高的槐樹,不敢相信暗無天日的石洞中這些樹又是如何生長,四棵樹的樹根下有一條像水渠一樣的凹槽在中心交匯,中心處則是一個大概兩米見方的正方形的深坑,深坑上蓋著一道雕滿符文的鐵柵欄,看起裡就像個地下監牢一樣,走進了才發現裡面的是一具穿著衣服的枯骨,我正準備張口問卻見老馬一臉疑惑的看著枯骨呢喃道“不應該啊,難道我剛剛猜錯了?李少君已經死在這裡了?那剛剛操控行屍的又是誰?”我聽完老馬的話頓感撲朔迷離,不過我還是試著說的“萬一裡面的不是李少君呢?”老馬一臉沉重的看著我說“如果剛剛不是李少君的話就證明這裡面不止李少君一人,你也看到了這裡就是一座監牢,能和李少君關在一起的一定都是不弱於他的大能,這樣的人有多少,還活著多少都是未知數,如果這些人都想置咱倆於死地的話.....”我聽完已經渾身冷汗了,一個最低等的行屍都差點要了我倆的命,那再加上幾個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人物,我倆基本是粉身碎骨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腳邊的鐵柵欄震動起來磕著地面發出叮叮的聲音,隨後震動感越來越近,一種類似軍隊奔跑的聲音也從來時的方向傳進了耳朵裡,老馬和我對視了一眼,隨後喊了一聲"跑!”